空气中弥漫着发霉一般的潮湿气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随着每次呼吸,钻进鼻腔中的不是氧气,而是霉气之中夹杂着的阵阵铁锈味。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活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个世纪。眼泪和鼻涕一直不断地流,糊了一脸。垂下熬红的眼睛,胸口前的银线闪着暗淡的光亮,一路连接到面前的门把手上。
身上如同背负着千斤重的巨石,脊椎已经被压的阵阵发痛,拼劲全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能发抖,绝对,绝对不能动一下。
看不到背后。
那里,真的有同样的一根银线在吗?
这个想法像夏秋换季时的过敏性鼻炎,无论做什么,都躲不开它死死地堵住的鼻子,让你无时无刻不烦心着它。
而这个想法的危险,是会让人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像有个坏心眼的小人儿在耳边鼓动着他,去试探一下,万一背后并不存在那根银线吗呢?在这么下去也不是法子啊,你终究会累的,累了,到了,银线不就断了吗?不如放手一搏吧……
实在太难受,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胸腔微微起伏,面前的银线不安的抖了两抖。
背后,真的有同样的一根银线在吗?
这个阶段讨论的东西,全都是陆明舟听不懂的,赛缪尔·约翰森又是什么鬼?
“他是猜到了警方的调查方向,在嘲笑警方的推断?”张明说道。
“或者他只是按部就班的行使着自己的计划,或许他并不确定警方是否接收到了第一封信的信息,这是自己写的剧本,按部就班的自导自演。”天童接道。
“他是怎么知道那个实习生的?”陆明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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