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梦境,像往常一样,一无所有。
莫名的压迫使我感到有些窒息。总觉得,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事,但是又丝毫想不起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空白的梦境,像往常一样,只有我的思绪在活动。
“叮叮叮叮叮叮————”
耳边的噪音将我从对未知记忆的追寻中唤醒,视野中的空白逐渐变暗。
我揉了揉眼,摁掉闹钟从被子里挣扎起来。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我和一般人一样想着这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
我是宁名,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仅此而已。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我的父母出国已久,让我这么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独自生活。
我自出生起就在这座城市生活。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条路上。光是上学的路我都重复了十七年!更别提这个城市因为没多少年历史而仅仅只有一所小学、一所初中、一所高中了吧!
临山市根本不是一个多么大的地方,我对这座年龄只比我大三岁的城市了如指掌。仅仅十多万人生活在这里,除开工业区以外围着临山市边缘开车转一圈都用不了两个小时。
我厌倦了。
这样的生活很无聊,不是么?
但是没有办法,生活就像一个怪圈。谁也跳不出去。
就像我现在还是得收拾好吃剩的早餐出门上学一样。
啊啊,是的,墙上的时钟告诉我已经快七点三十了。
我们临山市第一高中是七点五十开始上第一节课,而对于两公里不到的路程来说二十分钟几乎是绰绰有余的。
真搞不懂,明明就没有第二所高中为什么还要取名第一高中。
沿着门前的路一直往前走,再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向右转就能到我们学校。
一路上有不少和我一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们也在向着学校步进。除此之外,还有些比我年纪略小几岁的孩子们也在朝着这个方向行走着,他们是要去稍微再远些的临山市第一初中。
“早上好,老王。”
“早啊,老梁。”
旁边的学生像晨练偶遇的老头一样打着招呼,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嘿!挚友!今天早上看起来也激情四射啊!”
来了,我的智障邻居,王志新。
这个梳着奇形怪状的飞机头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伸手勾住我肩膀的男子就是我长达十七年的邻居。由于临山市教育体系的一线化,我们也当了十七年的同学。
“我说,我哪里看起来激情四射了。每天从早上开始就激情四射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我无语地回应着他,这句台词在十七年间恐怕已经重复了几万次了。
“别那么无情嘛,激情四射这种事情要两个人一起才刺激。”
他好像并不在意我的吐槽,仍然是很有兴致地哈哈大笑着。
“够了够了,我已经够了。”
我抹了把脸,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见我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太多的搭理他,王志新也跟着我加快了脚步。
………………
“铃铃铃——铃铃铃——”
上午的课程在地中海老师的一句下课中画上句号。
“嘿!挚友!中午我们去吃那个吧!”王志新对我挤眉弄眼道。
“又是那个,你每天吃都吃不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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