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满脸阴郁地看着叶秀晴,眼神像要化作利刃,一刀一剐着血刃叶秀晴,似是想到什么,他又一改前容,桀桀地笑了起来,道:“哼,就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吧。”如果她只是空有其表,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拈来!想到当初的那个方法极为巧妙,怎么会是她这么一个丫头片子就弄得懂的?
就算……这里也是他的大本营。
叶秀晴正视着镇长,眼神丝毫不怯,把手背在身后,裴勉行和齐颂之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默默地支持着。这时候的叶秀晴,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需要勇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得很用力,但节奏很稳当。
“老一辈的人都说,‘井水不犯河水’,通常这句话都是合适的。但是,我今天要在这里告诉大家的是,在咱们集镇,这句话并不非常适合。”叶秀晴眼里闪过睿智的光芒,听着那些人明显有些怀疑的眼神,有的甚至露出愤怒。这也是在叶秀晴的意料之中,古人,最忌讳的就是否定先辈说的话,会被大家认为大逆不道。
但是,叶秀晴要走的,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揭露镇长他们的诡计。
“大家不用惊慌疑惑,我很快,就可以解答。”看着时间,太阳渐缓落山,天空角边泛起朝霞红,月儿弯弯悄悄挂上枝头。叶秀晴自信一笑,往溪边走去。
“大家想知道那井中木牌的诡异行迹的,可以跟着我来。”
大伙儿将信将疑,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人迈出腿。
裴勉行和齐颂之看见他们这样,都摇了摇头,坚定地跟上了叶秀晴的步伐,宝宝第一次见那么多人,趴在齐颂之身上,吃着手手,好奇地看着身后的老百姓迟疑的神情。
终于……第一个说自家没有木牌的那个男子,迈出了第一步,跟在了齐颂之他们的身后,远远的2米距离。见此,有些人也跟了上来。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后面的,也就越来越多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跟上去,连有一些在喊口号的人也好奇地跟了上去,镇长暗暗地狠狠砸了一下右手的座柄,郁火无处可发,阴郁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叶秀晴。只是稍稍一会儿,镇长看向叶秀晴的视线就被齐颂之挡住了,回射过来的视线让镇长心惊。
镇长有些后怕地抚了抚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惊魂未定。
这眼神……竟比女神还要有杀伤力,他看得出,那是经过真正的厮杀,才有的凌厉的杀气。
就在这一刻,他有点后悔。拿起旁边放置的大烟,深深地啜了一口,淡定……
来到溪流边,河漫滩露了出来,点点晶莹闪耀,淙淙流水在石缝间溜走。
叶秀晴把一块木牌,用布条紧紧地包好,放到了一处比较深的水潭里面。起初,木牌还会浮在水面,渐渐地,便往下沉,直到肉眼看不见。
老百姓全程都在看着,亲眼看着木牌消失在了水潭中,目怔口呆。
裴勉行和齐颂之眼里却是惊喜,看着叶秀晴的这个举动,结合起来一想,便恍然大悟,望向叶秀晴的目光带着兴奋和惊喜。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河神现身了?!”一位平民手指哆嗦地指着投入木牌的那个水潭,眼里又惊又惧。
有些人已经害怕得跪了下来,对着银月色的月光和水潭跪拜,嘴里喃喃着不知道说什么话。
叶秀晴既无奈又觉得可笑,但这些东西根深蒂固,叶秀晴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不能改变什么。只能苍白地解释道:“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只是大家很少去探究,才没有发现里面的秘密。”
叶秀晴没有制止他们的行为。站在水潭边,解释道:“我们这里的水源非常的丰富。所以我们的井,也比其他地方的井要浅很多,出去其他地方了解过的人应该都知道。”
叶秀晴望向他们,果不其然,其中一位惊喜地一手张开,另一只手握拳捶在另一只手上,“对噢,的确是这样的。方华村的井就很深。”
“真的吗?那么奇怪的啊……”
一有他们不熟知的事情,准会引起他们的讨论和问答。这也是叶秀晴想看见的,这样的话,她下面的话也好说了很多。
镇长姗姗来迟,高傲地被人抬着,坐在一边,睥睨着叶秀晴,眼神闪过嘲讽,像是在看小丑跳梁。
叶秀晴自然是感受到那让人不自在的视线,但现在不是跟他骂架的时候,掉分不说,还会错失良机。反正眼神又不可以杀人,对她没有实质性伤害,眼神长在别人身上,自己管不着,唉,只能让他看了。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叶秀晴有些自恋地想着。要不是场合不适宜,她多想跟她那两个亲亲相公抛两个媚眼,让他们看看镇长的德行。
“因为我们的井打得潜,和溪水是直接相通的,就在我们的脚下,或许就是一条通向我们井里的一条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挖开试试,脚下都基本是空心的。”
有些人不信邪地挖开了一点儿,里面立刻有水喷上来,溅湿了他一脸,那大写的“懵”字,让还在诚心祷念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甚至笑岔气,看着挖地的人双脚跪在那洞洞间,脸上对着洞洞被喷得满脸,水渍有些还流淌在脸上……
叶秀晴也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正事儿。”裴勉行没有感情地瞥了一眼。
叶秀晴立刻夹臀挺腰收腹,又是一脸学士风范,朗润又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这样。那所谓的神明之子的背后的人就是利用潮起潮落的原理,把木牌投放到有些人的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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