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火琴砸碎了又凝集,恢复如新,把所有人都惊住了,一时半刻无法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一切。
玉碎了要恢复原样堪比登天还难,想不到这把玉琴竟然可以轻易恢复,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木若昕本来对那个琴没兴趣,但看到如此惊奇的一幕之后就开始有兴趣了,尤其是对那把奇特的琴,非常有兴趣,将儿子交给阎历横,“阿横,你照顾一下小易,我去看看。”
阎历横把儿子抱过来,不过并不希望木若昕去碰那个琴,提醒她,“若昕,此琴甚为诡异,别乱碰。”
“再诡异也就是一把琴或者是一块玉,能把我怎么样?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木若昕给了阎历横一句安心的话,然后走上前,蹲下身,仔细研究地上那把玉火琴,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碰,当手指碰到琴弦时,琴上冒出一股强大的邪气,将她的手弹开,不让她碰。
这个感觉……音魔。
阎历横见木若昕的手被弹回来,担心她受伤,赶紧上前看看,“若昕,被伤到了吗?”
“没有。这琴多半和音魔有关系,我在琴上感觉到了音魔的气息,虽然很淡,但却很清楚。这个琴不能留,必须毁掉。”一个能控制魔力的琴,留着对他们有害无利,所以绝对不能留。
“说得容易,这琴砸都砸不烂,怎么毁掉?”阎厉行没好气地时候了一句,把玉火琴拿起来,再用力摔一次,这一次还用上了灵力,打算将玉火琴彻底毁掉。
哐啷……玉火琴又被摔碎了一次,但结果和之前那次一样,摔碎了又重新凝聚,恢复原貌,连一点裂痕都没有,完好如初。
“这琴也太能摔了吧,这样都摔不烂。”
“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一把琴。”阎厉行不服,又把玉火琴拿起来,想要再摔一次,摔得更更更大力,狠狠地摔,可是这一次并不像前两次那么顺利,刚把琴给举起来就被琴给甩了出去。
玉火琴被阎厉行举起来的时候,突然悬飞,用琴身将阎厉行打回去,然后就在上空转,琴身散发着火红色的光芒,如同烈火燃烧一般,周围的空气慢慢变得灼热,令人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阎厉行被玉火琴打回来时,水灵上前接住他,对他摇摇头,用眼神告诉他不要去碰那个琴。
阎厉行明白点头,看着被灼伤的两只手掌,痛得眉头紧蹙。他摔了两次琴都没事,怎么第三次就有事了?
水灵看到阎厉行手掌心上的伤,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右手食指蓝光一现,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弹到阎厉行的手掌上,弹完一滴之后本想再弹一滴到他另外一只手掌上,但是却被阻止了。
“我大嫂说你一个月之内不能用武。”阎厉行阻止水灵,不让她用灵力给他治伤,不过心里却甜滋滋的。看来水灵姑娘还蛮关心的,嘿嘿!
水灵摇摇头,想说自己的伤势没大碍,可是话到嘴边又像以前那样卡在里头,没有说出来,只能用眼神来表达她想要说的话,心绪很乱,复杂无比。
她似乎已经在无形中做出了选择,但这个选择不是她可以做主的。
“别担心,我皮厚得很,等会找我大嫂拿点膏药,涂一涂就好了。”阎厉行等了许久没等到水灵开口说话就自己说,不勉强水灵。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水灵所有的故事,会帮她走出所有的困境。
水灵点点头,不再想着给阎厉行治伤,可是却因为阎厉行那炙热的眼神感到难为情,微微低下头,不愿意与他对视,把目光转移到其他的人和事上,免得心里更乱。
此时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玉火琴上,对阎厉行和水灵的事没有多管。
阎历横知道阎厉行的手受伤了,过来看看,“厉行,你手上的伤如何?”
“只是被烫伤了而已,回去涂点药就好,没事的。”阎厉行甩甩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也把目光转移到玉火琴上,说道:“大嫂,这琴到底是怎么回事?它给我砸了两次,第三次就不给我砸了,还把我的手给烫伤,真邪门。”
木若昕还在研究玉火琴,可是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试着对它说话,“你跟音魔是什么关系?你应该不是音魔制造出来的,我能感觉得到,但你身上确实有音魔的魔力。”
玉火琴似乎听得懂木若昕说的话,停止转动,飞到她面前,火光一闪,然后就消失了,变成普通的玉琴,往木若昕的手落去。
见玉火琴飞来,木若昕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住它。
玉火琴落到木若昕的手上之后,稳稳地待在她的手里,再闪了一下火光,散发出暖人的气息,这个气息和之前的炽热不同,让人觉得很舒服。
“你的意思是要跟着我吗?”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一把千年古琴,你要跟着我的话,能跟千年古琴和睦相处吗?”
有灵性的琴往往都有它的意识,就像有了生灵了一样,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她已经有了千年古琴,如果把玉火琴带在身上的话,不知道两把琴会不会出现什么乱像?
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夫人,它就是一把古怪的琴,能听得懂你说什么吗?”黑鹰完全感觉不到玉火琴有任何的生命之力,也感觉不到它身上的灵气,只当它是一把古怪的琴,一把对魔王没有任何好处的琴,早点毁掉为妙。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它好像黏上我了,怎么都不肯离开。”木若昕试着把玉火琴放下,可是放了之后玉火琴又飞回她的手里,死粘着她。
“怪琴。”
“没错,它就是一把怪琴,不如把它改名为怪琴算了。”阎厉行不悦说道,对玉火琴没什么好感。手掌心还疼着呢,他怎么可能对一把怪琴有好感?
“它叫玉火琴,琴身带有火力,想必不惧火,又摔不碎,恐怕很难将它销毁。它既然能控制魔力,想来不是个简单之物,这种东西要么毁掉,要么就占为己有,免得被他人所得,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木若昕丢了好几次都没能把玉火琴丢掉,索性就不丢了,拿在手中好好看,试着再用手去拨动琴弦,这一次手并没有被弹开,而是成功的拨到了琴弦。
锵……悦耳的琴弦之声尤为动听,给人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不像刚才那样痛苦。
好奇怪的琴,给人的感觉时好时坏,真不知道它到底是好是坏。
木若昕拨了一下琴弦,听到声音之后,马上抬头朝阎历横看去,关心问道:“阿横,感觉如何?体内的魔力可又肆意乱串。”
阎历横用心感觉了一下,脸上尽是疑惑之色,很是不解,“奇怪,怎么感觉浑身舒畅了很多,很舒服。”
刚才明明很难受,这会却很舒服了,怪哉。
“很舒服……真的吗?”木若昕也觉得很奇怪,甚至不相信这样的事实。
果然是一把怪琴。
“是真的,魔力没有失控,反而是为我所控,这琴……”
“看来这琴对我们也不一定全都是坏处,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到我们呢!所以我决定,收了这把琴,从今以后,它就是我的……”木若昕把琴高举,正高兴着得到一个宝贝,突然有人打断了她的话。
“那要看我答不答应……”声音落下之后,客栈里冲进了很多人,将阎历横和木若昕团团围住,紧接着一个身穿金丝线袍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进来之后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柳絮,悲痛万分,蹲下来扶起她,“絮儿,你醒醒,爹来了,絮儿……”
柳絮早就已经断气,身体都凉了,根本醒不过来。
柳一山抱着女儿的尸体痛哭,自责不已,“絮儿,都是爹不好,爹不该急着逼你嫁人。如果爹不逼你嫁人,你就不会搞什么以琴招亲,如果不搞这些,你就不会丧命,是爹害了你啊!你放心,爹一定会让那些害死你的人付出代价,要他们全部给你陪葬。”
听到柳一山说的这些话,阎历横眉头一邹,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一步,挡在木若昕面前,保护好她。
木若昕当然知道阎历横的用意,冷冷一笑,不屑说道:“阿横,不用担心,他跟那个武家的家主一样,半斤八两。玄灵界虽然高手如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真正的高人。这些只不过在地方争霸而已,到了外头连个无名小卒都算不上。我木若昕在玄灵界虽然还拍不上号,但不会因此而任由他人欺负。”
木若昕的这些话明着是跟阎历横说,实则是在对那个柳一山说。
对于柳家,风护法早就已经派人打听过,于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主上,夫人,他是柳家的家主,叫柳一山。柳家世代以制琴为生,算不上是武林世家,而是商人之家,若不是有天下第一琴仙靠着,他们在这一带根本就做不出个名头来。”
“商人不错,会赚钱。”木若昕夸赞道,这句话中没有任何贬义,是真真正正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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