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也不全是他的错!”洛施施慢声道……
在当时,李莞惜隐藏得太深,使出的阴谋又全都指向自己,若是硬要他相信自己是无辜的,那确实也太没有根据了。
可是,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你,他还会这样听信别人的言辞冤枉自己吗?
“现在皇上得了重病,我看,那就是心病,心病还需新药医,施儿,你就是皇上的心病,这么多年,皇上为你留着后位,无视君臣的进谏,这些,难道还不能看出他的真心吗?”萧雨卓见洛施施迟疑不语,把自己手中的绣布递到她手中:“以前,我总是看到皇上随身携带着一个蹩脚的荷包,心中总是不解,现在想想便也想通了,前几日我也绣了两只鸳鸯的荷包给李慷,他直言那是他见过的第二个最丑陋的荷包,可我看到他很小心地系在腰间,每天早晨起来总会对着那个荷包傻笑。”说到这里,萧雨卓眼角浮出了泪水。
洛施施红着眼眶看着她。
“你知道他为什么说是第二个吗?”萧雨卓看向她,笑道:“因为第一个,是皇上腰间系着的那个,皇上每天上朝,腰间都会系着一个破旧而丑陋的荷包,所以说,都是第一次学做女工,我做的还是比你好一点。”
说完,两人都笑了。
洛施施抿着嘴唇,眼泪却不断地往下掉落,她一直以为,绣得那么丑的荷包,宇文寒怎么都不会留在身边的,至少,不会留到现在。
可是,当她听到萧雨卓说了这些后,心中的某一根弦还是瞬间断开了,曾经苦苦在心中压抑的情感,就像瞬间被释放出来。
“雨卓姐姐,我——我好想他,你可不可以——”洛施施哽咽地抓紧她的袖子,心中只有一个愿想,那就是马上见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你想去见他吗?”萧雨卓激动地问道。
洛施施不说话,使劲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宫中都是六王爷在掌管,我们就这样进宫,恐怕很难通过六王爷那一关。”萧雨卓迟疑地道:“当年,六王爷醒来后就失忆了,他好像忘记了你。”
“他失忆了?”洛施施惊讶地道:“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没有认出我。”
洛施施心中的愧疚又增加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竣哥哥也不会中毒,现在也不会失去那些记忆,对于一个有着正常思绪的人来说,没有回忆就像是生命从头开始,这样的心情,会让人难以接受的吧。
“恩,施儿,要进宫其实也不难。”萧雨卓神秘地笑道:“听说,你现在是洛神医?看来,你的医术渐长了哦。”
“雨卓姐姐的意思是——”洛施施指了指自己,迟疑道:“以‘神医’身份进宫?”
“恩!施儿,皇上这病我也看过了,多年累积,只要你能劝道他喝药,不出十日,皇上会慢慢好转起来的。”
“可是——可是——我还不想就这样让他认出,因为——我现在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施浩天。”并非她贪图这个头衔,只是在这个时候被揭穿,多少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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