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回头认错,我就需要接受呢?
这话话要是以前对萨莱说,高贵冷艳范的萨莱立马是吹鼻子瞪眼了,特么有范儿冷哼一声,然后一身傲骨走人。
现在,萨莱的傲骨在她面前折了,全部成了软骨头。
闻言,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再抬眸时,细目里的流光溢彩是闪瞎了妹纸那24k钛金眼。
他弯弯嘴角,微微笑道:“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你接受我的道歉。”
吴熙月是“虎躯”一震,狠狠地搓了把脸,“来,跟我说说你最近到底有什么奇遇出现了?尼玛都不相信你就是以前的萨莱,反差也忒大了些。”
苦逼了,变好了她是提心吊胆的,没有变化时她还是提心吊胆了。几个男人中就数萨莱最让人劳心又劳肺,头发都不知道要愁白多少。
萨莱抬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事情是因为我不太懂,在石林里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又习惯站在高处。所以,跟你相处的时候,我还是按以前的方式来跟你相处。有时候,会认为是应该由你来让着我,而不是我来让着你。”
“现要是想通了,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让她来退步呢?应该是我做出让步才对。”
他看着她的眼神极为专注,仿佛是天下珍贵都不如眼前的她,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专注,“以前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刻意去忘记。会记在心里,提醒自己的错误,它会告诉我,如果我再犯上以前的错误是离你越来越远。巫师月,你现在不用立马接受我的道歉,我会慢慢地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
吴熙月跺跺脚,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丫的!这么肉麻麻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噗……,就算是他能说得出口,她貌似有些听得好晕乎了。
别说她有些晕乎了,同样不习惯的还有萨莱自己本人,说着说着耳根尖都泛红着,心里老不自在了。
“你反正只要相信我会将所有错误都改正过来就行,别的,你不用去管。我也许做不到在族人们面跟你很亲密,但没有族人的时候,我会好好待你的。”萨莱抿着嘴角,把心里头的不自在压下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一些。
身为巫师,他还是需要在族人面前保持巫师应该有的姿态才对。没有族人,只有她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再端着姿态了。
本来就是在害羞,硬要装成严肃的模样,倒让吴熙月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头了。心里再大的气早在他离开没有多久,让阿温捎上兽皮大衣给他的时候就消得差不多了。
现在,说没有余气那是假的,只是,丫的!她也挺心软的,他这么又是承认错误,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弄得她现在……真没有什么好气的了。
可是,像他这种的性格真能忍受成全吗?要知道,在他的岁月中,向来只有别人来成全他,他只需要点个头,小施恩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别太勉强自己,我不要求你做到尽善尽美,只希望你不要动不动就吹鼻子瞪眼睛,一句不和直接冷哼声声,也不将事情说清楚直接于离开。这是我没有办法忍受的,你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楚,非要动不动就走人的,你越得远难道事情就能解决就能说清楚了?”
吴熙月抿着嘴角将自己的不满一一说出来,“还有时候,芒跟啼,狼王明明没有招惹你,还特意跟你打招呼,你啊,直接是鼻孔朝天走了。理都不理他们。我知道,有时候他们会在言语上面刺激刺激你,你怎么就不知道那是他们在教你怎么跟人相处呢?”
“我要求不多,只希望你能跟他们好好相处,能相互帮助。还有,别动不动玩离家出走什么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想通,还是说一时心血来潮。吴熙月是真抱着观摩的态度来对待萨莱的转变。
丫的,她总不能因为他的一番话,一顿早食就彻底改变对他的映像吧。得要经历时光流失,岁月打磨才能真正看清楚他是不是真在改变。
不止是吴熙月是在观看,啼,狼王,芒三个被惊悚的男人难道凑在一块,有着一个共同话题。
“这回萨莱回来不对劲啊,如果他一直这么下去成为月的男人是迟早的事情。”最早恢复正常的芒坐在干爽的枯草上面,手里拿着一根拨火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火堆。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是跟离马厩,牛栏,羊圈没有多远,是族人们晚上看守家畜所休息的小屋子。
看守的族人早就被他们三个请回屋子里坐了,由他们坐在小屋子里镇守,顺便讨论萨莱变化。
狼王是难得对事不关已的事情产生兴趣,习惯性抱膝而坐,淡漠的声色夹着丝意外,“萨莱真要能变好我还是挺高兴了,最少不会总惹女人生气。”
在狼王眼里,谁惹自己的女人生气就不是一个好人。萨莱在他眼里就是等于坏人……,在心里也是这么认为,但他却从来没有对人说过。
芒紧接道:“你还真看得开,有了萨莱这么个厉害的男人在,以后还不知道月最先生下来的小孩是谁的呢。”
言下之意很有可能是萨莱的。
秉着不到紧要关头不开口不发表意见的啼修眉微微一挑,道:“不会,月最先生下来的小孩绝对不会是萨莱的。”
因为他太清楚萨莱在某方面是有缺陷,所以,肯定不会!
狼王对这类的事情向来不与关注,但对女人能不能怀上他的小孩子这个问题上面是很固执的,挑着眉峰严肃道:“不是他的,就是我的。你们没有我厉害。”
迎来的就是啼跟芒两人的白眼。
芒伸了伸腰,懒洋洋道:“不管了,这次萨莱回来我已经预感到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精彩。他变得多,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情。啧啧啧,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弄的早食还不错,烤肉的味道也不错。就是野菜汤里的盐放多了些。”
“有得吃就不错了。”啼笑着踹了他一脚,峻冷面靥里的微笑收起,转而是认真道:“不管萨莱是真改变还是假改变,记住了,我们不能当着月的面给萨莱难堪。”
芒神情一敛,补充道:“我们几个最后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惹月生气。部落越来越大,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好多男人是相当优秀吗?诺敏大酋长的视线从过来到离开……就没有怎么离开过月的身子。还有西部落,唐古奴,克温鄂这几个部落里的优秀男人也是相当多呢。”
说到狼王狠狠朝地下啐了口,野性十足眸子里凶光毕露,道:“谁敢再想着我的女人,……咬死他!”
啼,芒:“……”我们也许有办法能阻止别的男人来喜欢月,但绝对没有办法阻止月去喜欢上别的男人。
窝在小屋子里三个顶顶聪明的男人并没有讨论一整天,西部落与唐古奴部落来的族人,他们是冒着风雪给苍措部落送来食物。
吴熙月还没有走出萨莱突然肉麻的阴影,又被一大堆食物给惊了下。
“你们这是打算全部搬进来?”尼玛这是将自己部落里所有食物都搬过来了吧!好多啊,而且都是弄干净,放在竹筐里挑着过来的!
十几担啊!
苏合咧着嘴,露出偏黄的大牙笑眯眯道:“这是我跟博罗特的一点小心意,你不能嫌少啊!”
博罗特因此身体原因,非常不适后在雪天出行。
这是一种很友好的表现,更说明这支部落的族人是真将苍措部落当成是自己的部落看待了。
不要以为这是故意在示好,在这里,不会有人狡猾到拿着冬季最稀缺的食物出来示好,哪怕是这支部落的首领很好这么做,他的族人也是绝对不会同意。
吴熙月给了苏合一个哥们式的拥抱,笑哈哈道:“这是我们的心意,尽管现在并不缺少食物,但我不会拒绝你的心意。食物收下了!”
“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呢,是几个女人捡到的草籽,后来又忘记拿出来,这次回食物过来她们才想起自己还收了几包草籽。”苏合见她收下心里更舒服了,弯下腰在一块堆肉里拿出一个陶罐出来,“草籽都在里面,很小的东西。我拿两粒出来,有些像小麦种,又不太像。果实白色呢。”
接过陶罐的手一顿,没有打开来看吴熙月隐隐猜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
陶罐很沉重,一掂量就知道里面装得满满,这回真把妹纸给惊喜到了,迫不急待打开一看,神灵啊!满满一罐稻谷!
全都是颗粒饱满的稻谷!
是乐到嘴巴都合不拢了,以苏合道:“这可是宝贝啊!跟小麦一样是宝贝!等以后你们都搬到城墙里来,我都不用愁养不活你们了!”
苏合是吃过小麦做成的小麦粑,闻言,惊讶道:“难道这跟小麦一样要去掉外面的壳,然后再磨成粉?”
一旁边的芒接过陶罐,对狼王道:“跟你上回还来的草籽一样,这么有用的东西你怎么不多捡些回来?”
苏合乐呵着插话过来,“这种草籽挺少见的,只有一些不深的沼泽地里才有。像阿温他们部落的沼泽地肯定没有。不过大湿地应该是有的,我以前也见过。”他没有想到这种小草籽竟然跟小麦一样,实在是出外他的意外。
能让巫师月高兴,哈哈哈,唐古奴部落的族人更高兴呢。
“嗯,我的就是在大湿地捡到。”狼王面无表情回答。
吴熙月等他们说完才笑着解释,“这跟小麦还是有区别,虽然都是饱肚子,稻谷去掉稻壳就是米粒了,可以磨成粉来吃,也可能直接放到陶窝里加上水煮着吃!跟小麦一样都是属于五谷。”
稻、黍、稷、麦、菽为五谷,现在已经有了稻,麦,只差在黍、稷、菽,稷可以作为饭食,黍可以用来酿酒,所以这个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至于菽,其实可以理解为豆类,豆类也有,但是很苦逼的没有种成功。扎西勒寻回来的豆类种到肥土里成了蚂蚁的食物。
也就是说,现在苍措部落已有黄瓜,南瓜,小麦,稻谷,棉花这几类农作物。
还好,都是相当重要,能起大作用的。至于豆类慢慢寻,连水稻都有还愁找不到豆类吗?下回集市肯定有许多族人会收集各种种子前来换陶器,麻布!
收好了稻谷,食物,送走了苏合他们跟西部落的族人,吴熙月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悠闲中。
漫长的冬季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在城墙里的华夏部落联盟的族人过着幸福而知足的日子,但他们都知道真正幸福而知足的日子是短暂的,只在外面几个部落联盟打起来,太衍山脚下的华夏部落联盟是不可能做到旁边,尽早会引到混战中。
因为萨莱的回来,吴熙月在这个冬季也过得相当惬意,萨莱确实是在一点一点改变,当然,多年的习惯也不可能是说变就变的,最少,他愿意为了她,为了啼他们而改变,将那身有些不可理喻的傲骨折弯了不少。
傲骨是要有,但得有个度。萨莱已在将自己的傲气很好的控制在一个度上面,不超出去,也不再增加。
在族人们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巫师。
然后只要回到屋子里,他可以跟啼他们三个谈笑风生,竟无一点隔阂,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就跟普通的男人一样,再无半点巫师的架子。
在外面么,吴熙月也经常他逗笑到肚子抽筋。
在屋子里习惯说笑了,在外面也会偶尔露一点原形出来,自己一发现,速度端正态度,端的是冷艳无双。
偶尔反应慢了一点,整张面容都是扭曲着。弄得族人们还以为他突然间生病,纳雅更绝,有一回直接道:“大巫师,你这是肚子痛要……拉了吧。”
萨莱好几天没有去逗纳雅的小孩玩!
这样的改变是看得眼的,等到大雪开始溶化,吴熙月终于轻轻地松了口气。偶尔抽抽风没有关系,是人都有脾气,大部份时间特么正常已经是远远超出她的期望了。
暖暖的阳光破云而去,下雪不冷化雪冷只针对少数人,像部落里的小孩就跟牛出来栏似的,咯咯咯笑着在雪上面跑来跑去。
屋子面前都是兽皮,麻布衣裤挂着吹晒,到了出太阳天,勤劳的女人们很快投入新一年的劳作,晒兽皮,麻布衣裤就是第一件事情。
孩子们调皮,有时候撞翻了木架子,丢得刚晒上去的兽皮,衣裤散了一点,女人们操着一根竹枝笑骂着将他们驱开。
男人们见此,抱起最小的皮孩子放到肩膀上,让小孩张开手臂假装飞翔起来。
下面的小孩拍着手掌在后面追着,咯咯笑着,“飞喽,飞喽,像老鹰在飞喽。”不知道谁绊倒了谁,谁又撞了谁,本来乐呵呵的一下子就演变在打架。
男人,女人只是哈哈大笑看着,并不会去劝开。他们都认为不会打架的小孩长大以后绝对不会强大起来,连自己的拳头都挥不出来更不用谈保护部落了。
在这里,文明礼义是浮云,拳头赢了就是硬道理。
不要认为小孩打架不对,不要认为他们为了争抢某个东西不对,在这里,抢,打是天性,是必须学会的技能。
做为一个还算是个文明人的现代妹纸,她也不得不认为这种放养方式是最适后原始社会生存法则。
冬雪季还没有完全过去,这个时候是族人最后悠闲的时光了。等到雪化到裸露出地表面男人们就需要前去深山老林里打猎归来。
女人们又在开始新一年的劳碌,周而复始直到生命消失。
大块大块的雪从屋顶上扑通扑通往下掉,雪水滴滴?的流着就跟下一场冬日冷雨一样,等到了晚上寒风一刮,雪水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棱,当太阳升起,阳光一照闪烁着让人炫晕的璀璨光芒。
萨莱披着一身在阳光下有着淡淡光晕的冷气过来,阳光下来,他的笑容纯净如同谙世不深的孩儿。
“跟他们一起去套了只狍子回来,饿了一个冬季这些跑得快的家伙被我们一追才跑几个缓坡就缓下来了。”他一进屋子里就笑眯眯的说着,眼底里的在冷漠不知道何时已经消散了许多。
多了几分和气,少了几分冷漠。
吴熙月正准备将一点小麦粉和起来做个麦糊,闻言便笑道:“明天起不要跟他们出去打猎了,先把你的房子建好。”
“你安排就行,我反正有得住就可以。”拿着半包分到的狍子肉就往小厨房里走,留下一个特么潇洒的背影给妹纸。
完完全全一个甩手掌柜的模样,吴熙月妹纸亦是觉得压力山好大。这厮就是个极端化,以前么说他傲,现在么,说他就是一个活脱脱什么都不会去计较的混蛋,因为,她这个背后的女人将他需要计较都计较完了!
房子很快开始起建,正好族人都在,建起来是相当快,烧砖烧瓦,上梁安门尼玛不过十天就全部弄好,堪比神速。
萨莱搬到还充满着泥土气息的屋子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将石床铺得非常软,最底下铺一层枯草,上面再压铺着两张草席,然后再是铺上一张兽皮。
紧接着变魔术似的又拿出一块用是碎麻布缝拼起来的……,囧,这应该是最原始最早的床单了,床单铺到兽皮上面,坐下去真不是一般的软。
吴熙月都忍不住坐了好一会,叹道:“真会享受啊,你这是什么时候缝的床单呢?我怎么就没有看到你有弄过?”
将几块兽皮准备挂到墙上面的萨莱顿了顿,道:“好久以前就在弄了,有时候看着他们打铁我没有事情可做就跑到织布室里拿一些暂时用不上的碎布,有空就缝一缝,有空就缝一缝,没有多久就缝成了。”
吴熙月沉默了,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是抱着很大的希望要入进新建的房子里,结果是种种原因最终推迟,还险些错过了。
站起来走到透着落寞的男人身边,从他并不宽厚但格外的后背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能感觉他后背倏地挺直许多,成了标兵似的。
脸在他后背轻轻蹭了蹭,柔顺到跟收起爪子的小猫咪一样,对萨莱道:“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来治好你的隐疾,我们就一起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没来急挂到墙壁上的兽皮“啪”地掉到地下,萨莱的呼吸有那到一刻是止住了,直到自己的双手抚住环住他的娇小双手,呼吸才慢慢的缓过来。
“嗯,好好过日子,以后不再折腾了。”他轻轻的说着,却仿佛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说完后,剩下的就是没有办法发泄出来的兴奋。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说清楚。
转过身,两人便是面对面,萨莱很主动地让她的双臂再度搂住他的腰间,自己则是捧着她的小脸,很严肃很严肃道:“如果你说的隐疾是指男人那方面的事情,我可以现在告诉你,真的没有一点毛病。我只是对这些事情不太热忠,没有像啼他们那样一日不做就鼻孔里喷火似的。”
吴熙月:“……”眨巴眨巴眼睛,明显不是很相信滴。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己身体有没有病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确实是没有一点毛病,该硬的时候我还是能硬,只不过是比较少硬。如果你想现在检醒我行不行,还是可以。”说着他的胯部往前轻地一送,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真没有病!
……
她能说完全没有感觉到硬度么?说出来似乎挺伤男人的自尊心吧吧吧吧……。
能清楚看到她眼里那么一丝的异样,萨莱无奈道:“那是因为我现在完全没有想法,谁会天天想着怎么跟自己的女人亲热了呢?”长眉拧了下,似乎说得不对,补充道:“他们可能是,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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