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叫小梦出来,是想单独跟你道个别,我……要去京城了……”
骆雅文说这句话时,已然是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阳台的栏杆边缘。
此刻,夕阳的余晖已然是越来越黯淡,从这样的高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繁华忙碌的街景被黑暗逐渐笼罩,一寸一寸,不留余地,骆雅文看的有些轻微的入神。
他轻倚在栏杆上,双手交握,晚风轻拂,将他整洁清爽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精致温润的侧颜似乎融化进了温暖的夕阳里,模糊了界限,定格成了一张美好而又隽永的照片。
只是,这张美丽的照片,却要被即将到来的夜色,一点一点的吞噬,融入黑暗了。
林绮梦纯净无暇到近乎妖异的眸子,流光潋滟,轻微的闪了闪,并没有多少意外,软软的甜笑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雅文哥哥应该还没毕业呢吧?”
她起身朝前走了两步,同样走到了栏杆边缘,两只玲珑的小脚丫踩到了横栏上,这样待着,显得她整个人比骆雅文还要高出了半个脑袋。
骆雅文侧头,就看到了林绮梦甜美如蜜的笑靥,当下心头一软,脸上的暗色瞬间绽放出了美玉的幽光,莹莹生辉,温润动人,“小心点。”
他眼见某萝莉不安分的在栏杆上动来动去,不由越发靠近了她的身边,以一种时刻保护的姿势打开了手臂,温润有礼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才笑道,“如果你指的毕业是书本上的知识,那么我已经修完了大学四年的课程,顺便拿到了硕士学位证,这样的学历应该够用了吧。”
林绮梦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清楚学历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的重要性,骆雅文不过是一个世家公子,居然能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做到这一步,显然能够用天才来形容了。
“原来雅文哥哥是传说中的学霸呢!”林绮梦咯咯甜笑,那可爱的小模样就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生物一般,淡茶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让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就是这样的笑容,让自己的一点点的沦陷,像是看到了黑暗中的灯塔,一步步的朝前走……骆雅文眼底划过了一丝痴迷的神色,温润的笑道,“人一旦有了目标,总会变得干劲十足的,原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把这些都拿下来。”
“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京城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呀。”林绮梦嘟了嘟粉嫩嫩的唇瓣,对那个地方相当无感。
毕竟,真正的林绮梦就是在那里挂点的,某萝莉脑子里对那个地方的记忆,除了自私冷漠,物欲横流,几乎都没点好的,她一向没心没肺,自然不会受那些记忆的影响,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骆雅文听了这话,竟也意外的点了点头,似乎同意她的观点。
“是没什么好,但那个地方却能让我变得更好,人总是要追求进步的,对吧。”温润如玉的男子展颜轻笑,那笑容却隐隐滋生着一种带有侵略性的东西。
这种东西,林绮梦在很多人的眼里都看到过——是野心。
的确,华夏的京城,就跟古代的皇都差不多,那里从来都是权利和欲望的中心,想要大鹏展翅,那里无遗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
林绮梦忘不了当初这个青年跟自己告白的时候,眉心曾经涌现的那一点煞气。
之前她没有仔细注意,现在近距离的一看之下才发现,那煞气竟是跟他眉宇间的清华之气融为了一体,那团清华之气已然形成了‘势’,稳稳地占据了上风。
林绮梦不由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个男子的心智竟是比她想象的更为强大!
或许……京城那个地方,真心很适合他呢。
某萝莉甜甜软软的笑道,“好吧,既然雅文哥哥已经决定了,我当然祝福你了呀,我就祝雅文哥哥……前途无量,小雅总是这么祝福别人的,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嗯嗯,应该是……”
林绮梦呆萌萌的点了点头,小模样有点犯迷糊。
骆雅文却是嘴角抽了抽。
他跟耿新雅这么久的同学,当然知道耿新雅的口头禅了,不过,那只小辣椒嘴里的前途无量,根本是前途无亮好吗?
“肿么了?”眼见骆雅文表情似乎不太对,林绮梦软软的问道。
“没什么。”骆雅文失笑的摇了摇头,或许是跟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待久了,他的脑子也开始各种莫名其妙的联想了。
这样的时光,实在是太过美好,但是,他却要离开了。
不过不要紧,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再次站到她的面前,到那个时候,他会拥有同样的资本,跟她身边的男人一较高下。
骆雅文收敛了眼底的光芒,如水的温润比夕阳还要柔和几分,“那我就收下小梦的祝福了,我很期待,下一次的相见。”
林绮梦软萌萌的点了点头,眼底灵动生辉,甜甜的笑道,“我也是呢。”
不得不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昔日的少年,慢慢成为了风华绝代的男子,他再也不是那个从白描山水中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而是朝着庙堂高位徒步行进的将相,身后的背景,俨然是一片盛世繁华,锦绣河山。
他将会走到怎样的位置,果然让人期待呢……
此刻,冷家大宅门口。
一个小萝卜头和一只巴掌大的小兽,正在玩着某种极度幼稚的游戏。
一人一兽剪刀石头布,谁赢了就能往前迈一步。
虽然小黑个头小,但人家弹跳力好,所以,这并不妨碍游戏的进行,大不了它跟那个小萝卜头跳出一样的距离就好了。
只是……
小黑显然忘性比记性大。
它忘了自己先天的种族劣势,三根短肥短肥的小指头,根本不是玩剪刀石头布的材料嘛。
连小冰和落落都能看出这一点,并且加以利用,更何况是某个被称为小魔星的小萝卜头呢。
“胶套沙头被!(剪刀石头布)”小萝卜头出了拳头。
眼见小黑比划出小爪子,根本看不出是剪刀还是布,所以,冷宇燃直接手舞足蹈,“嘿嘿嘿,窝野鸟!(我赢鸟)”
这小子直接把小黑的手势当成剪刀了。
当然,如果他自己出的是剪刀,就把小黑出的当成是布好了,多简单的问题呀!
小黑当下“吱吱吱……”的各种抗议。
每每这时,冷宇燃倒不会不认账,奶声奶气道,“套被套被,窝科错鸟,窝太贵来杯酒卸了咩。(好吧好吧,我看错了,我退回来不就行了嘛)”
小黑当下满足的点点头,于是乎,没有发现,某只小萝卜头往前迈的时候步子大,退回来的时候步子小,再加上冷宇燃各种耍赖,此消彼长之下,一人一兽的距离越来越大,急的小黑直跳脚,“吱吱吱”的叫个不停,就这么华丽丽的被阴到了!
冷宇燃倒是越玩越嗨,毕竟是一岁半的小盆友,就算是基因再霸道,也是童心未泯,对这种小游戏的胜负欲还是相当强烈滴。
就在冷宇燃小盆友玩的正欢的时候,头顶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
他抬头,就见一个穿着军装,面向周正的男子出现在他的头顶。
“徐蜀黍?(徐叔叔)”
来人正是冷凌骜手底下一个亲信大校,名为徐晔。
之前冷宇燃在军营并没有少受到徐晔的照顾,对这个男人还是颇为亲密的,当下笑眯眯的热情道,“徐蜀黍有虾米事情咩?”
“宇燃,你父亲让我过来接你。”徐晔亲切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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