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在空中愣怔了一会儿,缓缓地转过头,看到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红衣,笑容邪魅的男子,似曾相识,她傻傻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男子狭长的眼睛一眯,继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温和中带着丝慵懒的妩媚,酥到了人的骨子里,“苗疆的圣女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视死如归,今日秦某算是见识到了,自愧不如啊。”
这嘲笑让木南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身形一动,离开了男子的掌风,细细看他一眼,忽而皱了眉头,“你是秦氏一族的秦大公子秦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她鼻子一动,灵动的眼睛一转,眼角余光瞥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她上来的黑烟,手一动,一根白绫自她的袖中甩出,打在那团黑烟上,直接击散了黑烟。
“大巫祝,你是疯了吗?”木南冷冷地看向地面上远远站着的大巫祝,“弑杀同族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过?”
大巫祝冷笑一声,对木南的话置若罔闻,只眼中阴鸷之色更甚了几许,指尖黑气也跟着浓郁了许多,急速朝着木南而去。
木南见大巫祝这个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有些了然起来,大巫祝必定是有什么手段知道了木樨死去了的消息,而且知道是她杀了木樨。
这木樨,原来还跟大巫祝有这般深的牵扯,看来这事不简单,自己定要好好跟族老说说,让他们去查查大巫祝的底细,不能任由他危害苗疆。
心中打定主意,木南手上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么多年,大巫祝勤学苦练,闭关苦研,一门心思学习苗疆秘术,成就不小,她虽然有些天赋,但也不敢托大。
秦冶本是在一旁闲闲地看着木南和大巫祝两个人窝里斗,谁知道大巫祝那黑烟这次居然也分了点给他。
他身形一动,掌力在空中划开黑烟的攻击,对着大巫祝翻了个白眼,“黑老头,我就一路人,你也不放过?心思也太歹毒了吧,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闭嘴!”大巫祝见黑烟制不住木南,眼中戾气更甚,凶狠地瞪了聒噪的秦冶一眼,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就如大鹏展翅般飞向了空中,手指呈鹰爪状袭向木南面门。
木南堪堪逼退黑烟,就感觉到眼前有阴影带着一股强劲的掌风划来,她心中一惊,急急往后退了几步,但那速度怎么快地过那手掌。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掌下时,一道闪亮的银光在眼前划过,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冷剑挡在了她和大巫祝的手掌之间,给她争取到了片刻的喘息功夫。
她立即飞身往旁边闪去,飞快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拔开瓶拴,朝着大巫祝扔去。
大巫祝对横空插一手的秦冶非常不满,正想让他滚蛋,余光就见到木南的动作,以及她扔过来的瓷瓶。
面色大变,立即停下跟秦冶的打斗,往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南,“死丫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他目光一转,随即冷笑三声,“这群老东西,好东西都藏着给你用了,他们对樨儿若是有对你一半好,他何至于每日怏怏不乐!”
“也罢,既然樨儿如今已经去了,那我就送你一起下去陪着他。”大巫祝说着,左手往虚空中一划,一团黑烟就涌了出来,飞向那瓷瓶将它整个笼罩起来,“他们以为这东西我还怕吗?这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我早已不是当初卑微弱小的样子了!”
秦冶不知道大巫祝在跟木南说些什么,只是莫名地对大巫祝这副嚣张的嘴脸看不下去,他手中长剑一动,剑光在阳光下闪耀,二话不说,朝着大巫祝砍了下去。
“大巫祝,你别执迷不悟了。”木南见大巫祝居然轻轻松松化解了她的攻击,心中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划过一丝慌乱,族老们说过,如果大巫祝到时伤害她,就让她拿出这个东西,虽然不能完全克制住大巫祝,但也能让他心生余悸,有所忌惮。
可是看大巫祝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忌惮的模样,他分明是恨极了木南,要把她杀之而后快。
而且他言语间似乎跟木樨颇为亲密,真地是因为他单纯地养大了木樨吗?当年,族老们本是不同意他养木樨,要接了他出来跟她一处的,大巫祝一力阻止,硬是以手中的部分权柄换了这个特权。
他为什么坚持养木樨,木樨跟他……
“小心!”
木南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秦冶一声清冷的提醒,她忙提气闪开,堪堪躲过大巫祝的掌风。
大巫祝几次攻击不得手,有点气急败坏,朝着秦冶大吼道,“你秦氏一族的小子,多管闲事干什么,这是我们苗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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