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珥信以为真,大手在阮珣肩膀上拍了拍,颇热情地说了一句:“好兄弟。”
阮珣身子一侧,躲了过去,萧珥反而以为他是不喜人接触,毕竟以前的阮珣皇子好像就有不喜人近身的习惯的,也不介意。
阮小竹借故离了萧珥身边,走到无人处总算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自从萧珥来了紫薇阁,她心中那种想要离开萧珥,跟他一清二楚的心思就越来越淡。她甚至感觉,只要萧珥一点头,她又会向飞蛾一样扑向萧珥的怀抱,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明明两个人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可恨的是,萧珥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纠结,她往后要怎么面对萧珥,她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萧珥了,她害怕自己会离不开萧珥。
“姐姐。”阮琴忽然从旁边的林子里窜了出来,见阮小竹身边没有萧珥,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楚阳王没有跟着姐姐啊?”
阮小竹面色一僵,有些口吃地问阮琴:“怎么楚阳王应该跟着我吗?”
阮琴计算再懵懂,此时也听出了阮小竹语气里的不对来,忙禁了口,冲着阮小竹吐了吐舌头,“姐姐,对不起嘛,我只是见楚阳王之前都跟着你的,所以好奇地问问。”
阮小竹勉强笑了笑,心中却有些凄凉。是啊,连阮琴如今都知道她阮小竹身边必定有萧珥,紫薇阁中其他人更是明眼的吧,难怪众人都不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想必还都是为了她好呢,可是谁都没有来问过她需不需要这种好。
如今阮珣虽是回来了,她得了一时喘息的机会,可是萧珥的性子,怕是明天又恢复如常了。而她现在,正如萧珥所说,两个人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唯一不同的是,她顶着的是被人的身份罢了。
顶着这样的身份,人人都知道她阮小竹是萧珥的人,她真地能离开萧珥吗?阮小竹心中第一次有些怀疑起来,她怕自己的所有计划都是空想。如今舅舅不在,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阮小竹十分苦恼。
萧珥和阮珣两个人在屋中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不同的是,萧珥气定神闲,阮珣却是满脸阴沉。阮小竹平日里叫个水,拿来吃食哪里需要这么长时间,阮珣很快意识到阮小竹是借着他来躲萧珥了,心中对萧珥就更是不满。
因为阮小竹上次的话,阮珣这次特意去查了皇后当年的死因,他心中虽然对皇后最后要毒死阮小竹不满,但皇后自小对他很好,他没办法不去替她报仇。顺手,他把阮小竹的事情也查了个七七八八,又想起阮世勋跟他说的话。
如今心中已经是确定要按着阮世勋说的,好好接管紫薇阁,然后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来,举兵为皇后,为阮小竹,也为自己找皇帝报仇。此事如今势在必行,可是却多出了一个隐患萧珥。
萧珥如今虽然在边境匈奴,不过他手中的兵力惊人,现今他是没有反心,但如果他真动了反心,怕是这江山就要换了人坐,而阮小竹势必也会到他的手里。阮珣不予许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想要阮小竹在自己的身边,就像皇后和阮世勋说的,他就必须先成为最厉害的人。一个国家,最厉害的人不就是坐上那九尊之位,成为皇帝吗?
阮珣目光动了动,忽然看向萧珥:“璆琅,我这次出去,听说你领了圣旨去边境抵抗匈奴的进侵去了,怎么现在却是在紫薇阁中?”
萧珥本还在想要不要出去把阮小竹逮回来,只是一小会儿不见,他心中对她已经是十分想念了,乍然听见阮珣的话,他目光动了动,不动声色地看向阮旭,语气平淡:“因为听手下来报说夫人出事了,我就赶过来看看。”
萧珥没有说自己去京城又从京城赶到旧都再从旧都带着“阮小竹”的尸体返回到边境,接着发现“阮小竹”是假的又想到紫薇阁特意赶来紫薇阁的事情,下意识地,他的直觉告诉他,阮珣的问话不单纯。
阮珣没想到萧珥这么小心,他心中紧了紧,面上神情不变,假装懵懂地问道:“我在皇宫时虽然不管政事,却听说奉旨在边境的将士没得圣命是不能轻易离开的,你这样,不就是抗旨不尊,会连累到姐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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