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之时,耳边有笛音环绕。
阮小竹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洁白如画,一尘不染。
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有置,正是她所喜欢的模样。
什么东西都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就令人心情愉悦。
听闻笛声,她寻寻呖呖却依旧没有看到人的身影。
将床褥拉开,下床,往外走去。
出了门,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怔,如同身处在竹林之中,整个院子都坐落在其中。
阮小竹这才发现,不仅周围是竹林。
连房子,桌子,茶杯都是用竹子做成的。
一白衣男子身处在园外的桌前,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白衣更是凸显出他的气宇不凡。
手中执笛,笛声悠扬婉转,却又汹涌澎湃,仿佛要将他心中的所有思绪都寄托于之上。
美轮美奂让人不愿打扰。
阮小竹就静静的站在门前,看着那男子的背影,耳中感受着他的思绪万千,就当她听的入神之际,笛音突然停止。
向那人望去,不知何时他竟已转过身来,看到他的面容之时,阮小竹愣了片刻,原来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文彦温文尔雅,走到她的面前,将她脸颊旁的一缕秀发挽到耳后,轻声说道:“这里是我家。”
阮小竹脸颊绯红,猛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想你了,所以便把你偷来了。”
白文彦用着很亲昵的语气说着,没有觉得丝毫的尴尬。
但这话却让阮小竹脸色更加红了起来,这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些话。
她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是倾国倾城。
按理来说追她的人一直不少,但因为阿珣不喜欢自己被一群男人围住,所以每次他都替她解决了。
而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怎么和其他的男人接触过,除了......楚阳王。
白文彦自然是看到阮小竹害羞的表情,心中泛起一丝宠溺。
自上次在酒楼一别,她的举手投足,她的一瞥一笑都会让他日日思念,苦不堪言。
其实自己并没有打算这么快下手,要不是皇帝......
本在上次与楚阳王定下赌约后他回来就开始筹备着事宜。
要让阮小竹对自己有好感却又不会太唐突,所以命人打造了这所院子。
因为她名字中带有竹,所以他便全然用竹来装扮着院子。
如今看来,成效不错。
“这院子你可喜欢?我特地命人造的,因你名字而来。”
阮小竹有些震惊,这园子,是有人特地,为自己打造......
现在她的这番境况,自己不是身份血统高贵的皇家血脉,身边的人唾弃自己还来不及。
现在居然有人为讨这么卑微的自己的欢心,眼眶不自觉的湿润起来。
“谢谢你。”
白文彦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朝金枝玉叶如今却落魄成这样,如果可以,他想照顾她。
但自己从答应见皇帝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爱她的权利。
现在的她对自己而言只有利益关系。
但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答应皇帝的要求。
对她而言太残忍了,但最终心智还是输给了利益。
“进去吧,外面风大,易着凉。”
白文彦开口提醒道。
阮小竹轻点下头,正准备往回走突然脚步一顿,转头问:
“楚阳府怎么样了?”
她差点忘了楚阳府突然之间走水的事。
脸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过,白文彦沉默不语。
像是想到了什么,阮小竹脸上有些惊恐:
“是你放的火?”
白文彦只是扬眉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就当是默认了。
“走吧,别再多想了,不是当日他自己在酒楼之中说的吗,不择手段,我烧他府邸也是不择手段的一种。”
看着他脸上的阴狠之色,阮小竹吓得抖了一下,暗自想到:
这个人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白面书生那么简单,也是一个为达目的心狠手辣之人。
白文彦看到了她脸上的神情,忙把心绪隐藏下去,故而转开话题:
“你弟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会尽快帮你想办法将他给弄出来的。”
一语便说道了关键的核心,阮小竹也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快点将阿珣救出来,其他的都不重要,但楚阳王已经答应了自己......
“他已经答应我会帮我救出阿珣......”
白文彦转而一想便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了。
随后嗤鼻一笑,故意想要扰乱她和楚阳王的关系:
“你觉得他若真的想救会一直拖到现在?以他的能力,这点小事应该不足以难到他才是。”
有些话点到为止,听到他这么说,阮小竹也有些犹豫。
白文彦知道她已经在动摇了,趁此时机再次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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