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宗门之中似乎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各处都在准备开饭了。
入山门的时候,守门的弟子一眼就看到了凤栖梧一行人之中多出的白莲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魔教教主颜如壁吗!
看见那弟子如此惊愕的眼神,白莲花心中好奇,笑吟吟地与他打招呼,道:“这位小兄弟,想来你以前定然是认识我的吧!”
看他笑得一脸无害,那弟子更是惊慌,愣愣地道了一句:“认识,认识——”
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如何不认识,而且以前的颜如壁还是宗门之内的护法,和凤栖梧成过婚的,凤鸣宗人谁不认识?
他不是死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但看凤栖梧冷着脸,那门人也不好疑问。
凤栖梧看看众人,道:“这是我的夫君白离。”
守门弟子没有吭声,看着凤栖梧带着欧武臣和白莲花往宗门之中走去。
颜如壁看看那宗门,总觉得是熟悉,自己以前定然是来过。
凤栖梧依旧是牵着他的手,道:“这便就是我们的宗门了,当初凤鸣宗创立的时候,唯有三人,你我和武臣,我是宗主,你和武臣是左右护法,现在人数都已经有数千了。”
白莲花听完,点点头,道:“想必这其中定然充满了艰难,可惜,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唉——”
“没事,你以后定然会慢慢想起来的。”
说话间,已经入了宗门了,凤栖梧先带着白莲花去熟悉熟悉环境,却悄悄地遣了几个弟子先去传递消息,免得大家惊奇。
颜如壁的回归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本来该死,而且还做下滔天大案,如今的修炼界之中,一半的门派跟他有些滔天血仇。
而且天玄宫一直在对外宣称颜如壁未死,一切都是凤栖梧做的假像,目的就是为了帮助颜如壁假死以逃脱罪行,让他逍遥法外。
如今颜如壁回来了,正好坐实了那谣言,凤鸣宗和凤栖梧都将面临莫大的压力。
但凤栖梧却没有半点迟疑,纵然为了他,自己可能与这西大陆的修炼界为敌!
在他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便让他做一个叫做‘白离’的普通人吧!
很快,宗门之内便轰动了。
宗主竟然带回了一个长得跟颜如壁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那人却名叫白离。
众人都在猜测着,是否这白离,就是颜如壁?但见凤栖梧有半点说明,只让众人猜测着。
游玩了一番,眼看着饭点到了,凤栖梧才带着他往膳房而去。
虽然白莲花以前是黄阶的修为,但现在的他筋脉俱断,本该丧命,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命是侥幸保住了,修为却完全没了,黄阶之上只要体内有真气运作,便能让身体自动吸收天地灵气果腹,而现在的白莲花已经没那异能了。
凤栖梧一般都是跟蔺斐等几人一起吃饭的,刚一进膳房,便看见蔺斐盯着身边的白莲花看。
其余几人也是在看,那明明就是颜如壁啊!
凤栖梧看看众人,道:“看什么看,都吃饭!”
众人听话地各就各位,凤栖梧将身边的两个位置让了出来,给欧武臣和白莲花。
白莲花一落座,便看向了同桌吃饭的众人,总觉的眼前之人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凤栖梧给他耐心地解释道:“我是西凉人士,这几位都是当初跟我从西凉过来的。”
她与他一一介绍了,白莲花与他们一一打招呼,脸上带着一如既往地和煦笑意,但众人与他说话,总是心惊胆战的,而欧武臣则是沉默地低头扒饭。
吃完了饭,凤栖梧便将吃饱喝足的欧武臣给收入了灵魂空间之中,带着颜如壁回到了房间之中。
白莲花对于什么都好奇,以前他可是一直都睡在这里的,凤栖梧拿出从他那里没收而来的画作,都送到他面前,道:“这都是你以前画的画。”
他看着那画,不时点点头,目露赞赏,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而凤栖梧则是趁他看画的时候,默默地为他把着脉。
“栖梧这是何处,简直胜似仙境。”他拿起一幅画,笑道,画中正是缥缈峰。
凤栖梧艰难地勾勾唇角,“那是你出生的地方。”
他不时问问,凤栖梧便认真地给他把脉,他的筋脉勉强恢复了常人的水平,却不如修炼者的强横,再也承受不了真气的覆体,若是重新修炼,须得强筋健骨才行,但这难上加难,但凤栖梧绝对不会就此放弃。
而且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复原,还得每日汤药修复,而且一般的汤药无用,但幸好凤栖梧最不缺的就是灵药。
也幸好,他是被隐世家族的人救了,若是当初救他的人只是个普通人,亦或者是西大陆之上的任何一个宗门,他都是必死无疑。她又看了他其他方面,甚至还将他的上衣给脱了下来。
那曾经洁白如玉的精壮身子之上,却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疤痕,可想他当初的伤有多重,虽然大多数已经痊愈了,但还是有着深深的印记。
凤栖梧眼中不禁又浮现出了泪意,她轻轻地靠了上去,问道:“伤口还疼吗?”
白莲花摇头,道:“早已经不疼了,只是听说我受伤太重,留的疤一时半会还消不去,怕是惊扰了娘子。”
“没关系,我会帮你治好的。”她为他穿好衣衫,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弄疼了他一般,又道:“你今日定然是累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白莲花默默地点点头,凤栖梧亲自去铺床。
夜已深,两人静静地和衣睡在一处,虽然苏醒以来,白莲花总是独睡,但此时身边多了个女子,他一点也不觉得怪异,反而是特别的温馨。
他握着凤栖梧的小手,将身子翻转了一下,脸朝向她,看着她的睡颜发呆。
凤栖梧也未曾睡,此时也睁开了眼,道:“白离,为何还不睡?”
白莲花道:“娘子,你都没有告诉我失忆之前的事情,我如何能睡。”
凤栖梧思忖了一番,许久才道:“你叫白离,无父无母,今年二十四岁了,我今年十八岁,你乃是南楚人士,我和武臣都是西凉人士,我们相识在三年前。”
其余的凤栖梧便没有说了,只是等他好了之后,自然都能想起来。
但白莲花敏锐地感知到,凤栖梧定然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情没有与他说。
有些事情,现在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他接受不了。
两人静静地睡着,夜深人静,彼此的呼吸声入耳,似乎正扑打着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一股无声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流淌。
突地,凤栖梧道了一声,“我爱你。”
“嗯?”白莲花慵懒地回了一句,缓缓地睁开了眼。
却见凤栖梧突然便拥了上来,一言不发地吻住了他的唇,吻得如此疯狂如此不舍,似乎是想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他一般。
白莲花经过了短暂的惊愕,便也马上动情地回吻着她,檀口之中,香舌交缠,缱绻不已,缠绵不断。
白莲花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几点温热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才惊觉,她在落泪。
她在外人看来是坚强的,但内心却一样的脆弱,此时在他的面前,不禁将那脆弱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吻够了,她微微地喘着气,但在夜色之下,仍然可看见她眼角挂着两滴泪。
她依旧是小声地啜泣着,伏在他的怀中,任泪水湿了他的衣。
他不知道,她以为他死去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心是如此的凄惨,如时时在行凌迟一般。
他就算是成了魔教的教主,不可控制地屠戮生灵,甚至自己的父母兄弟族人都可以残忍除去,唯独却没有对她下手,那份爱,如何叫她不动容。
“栖梧,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轻轻地擦尽了她眼角的泪水,托起下巴,轻轻地又吻住了她的唇。
此生,不再离你身侧。
两人相拥着,凤栖梧的啜泣之声也微弱了下去,伏在他怀中,似乎快要睡着了。
正当白莲花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唤了一声,“白离。”
“嗯,”他淡淡地回了一声,见凤栖梧抬起了头,一双晶莹的眼正看着他,似乎饱含着某种令人迷醉的情愫,她的小手,正在他的小腹之上摸索,似乎还在往下挪去……
一瞬间,白莲花的脸色变得很是窘迫,方才的缠绵亲吻,将他的一腔滚烫男人血也调动了,加之怀中人又是自己爱的女人,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此时那灼热如铁的物件正触着她的纤腰。
还被凤栖梧给发现了,甚至还在不怀好意地调戏着。
白莲花憋红了脸,浑身燥热,紧张得无法动弹,他回来之后与凤栖梧在一起总觉得有些拘束,毕竟他们还相认不久,虽然有冲动,却也不好提出来,未想到凤栖梧这么大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被她调戏着。
凤栖梧调戏了一会儿,还是老实地将手给收了出来,掌心覆在他的小腹之上,一段清凉的能量从小腹延绵了他的全身,将他那灼热的欲望给熄灭了下来。
“你伤势还未完好,那事不急。”凤栖梧脸蛋微红地道。
他的伤势只是好了个表面而已,更深处的还未好完全,实在是不宜‘剧烈运动’……
他在完颜家族几个月了,那完颜梦早就有意将他收为男宠,只是他身子还没好,她一直没有得手而已。
听了凤栖梧那饱含娇羞的话,白莲花一下子就兴奋了,胸腔里一颗滚烫的肉跳得猛烈,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那我可以,摸一摸吗?”
凤栖梧偷笑,这家伙就算是失忆了,还是骚性不改,刚来的时候还有点矜持,现在就开始暴露本性了,但她还是道:“摸吧。”
白莲花这才大着胆子,将手指往凤栖梧的衣襟里伸去……
“栖梧,脱光了摸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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