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清乐迷迷糊糊地醒来,手腕只要动一动,就传来一阵阵痛感。
她猛地惊醒,四周冰冷的银白色金属晃得她眼花,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身体似乎是被绑在床上,四肢被固定了,动弹不得。
她记得昨天里和华冰练习完乐谱之后就睡了,以后越睡越沉,没有了意识。
醒来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苍山客,是他做的吗?整个基地里有谁有这本事,能悄无声息地把她带离何怨的大楼。除了他,她想不出其他人。
不行,她要逃!活着,绝不做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四肢都被固定了,不仅如此,绑着她的手腕和脚腕的东西带着刺,只要随便一动,就陷进肉里,划开皮肤,割得手脚血肉模糊。
“可恶!”房间里回荡着空旷的回音,苍清乐咬牙,额头上的汗珠从两鬓间滚落。
她看了看四周的墙壁,这个房间似乎特意为隔音而设计的,结构和她大学时学校里隔音录课室相同。
喀嚓,开门的声音传来。
苍清乐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登时一紧,怎么办,还是挣不脱!她现在的力气根本不足以靠蛮力破坏束缚她的东西。
这么一挣扎,手脚上都是血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试图反抗过。
装做一直昏迷来混淆视听,这个显然行不通,那她就面对吧!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只要可能对她的孩子造成一点儿伤害,她绝不允许。
“清乐,爸爸来看你了。”
开了门。苍山客快速进来,又快速把门关上,他的头发占着一些雨痕,身上的西装也是。
不过七八天不见,苍山客消瘦不少了,人也苍白憔悴了很多,好像老了好几岁。比起往日的意气风发。如今看起来有些丧气。
“你想要做什么。”苍清乐尽量半偏着头,防备地盯着苍山客。
苍山客步步靠近,沉郁的眼眸里闪动着阴鸷的光芒。“乖女儿,别怕,爸爸不会伤害你的,你是爸爸最后的筹码了。”
苍清乐听着他越靠越近的声音。毛骨悚然,这样的苍山客比起伪君子的模样。让人觉得恐怖。
把自己当做最后的筹码,看来他是被阿怨哥哥和夜家的联手给逼到绝处了。
苍山客走到绑着苍清乐的床边,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染开的鲜红上,表情里透着诡异的兴奋。像个嗜血的魔鬼,伸手占了一点放在眼前,“血。王者的血啊。”
苍清乐上下摆动身体,身下的承载物剧烈摇晃。“苍山客,快放了我!”
她克制着心里的害怕,不住告诉自己:不,苍清乐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接下来在保护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拖延时间,等华冰他们来救你。
苍山客把头伸得低低的,移动到苍清乐面前,猩红的眼睛瞪着她,手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脸,阴阳怪调地说:“放了你,怎么可能呢?我的乖女儿,爸爸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不想为爸爸分担吗?”
力气好重,脸痛死了,苍清乐纠着眉头,愤怒转脸,挣开他的禁锢,“爸爸,你弄痛我了。”
“呵呵,痛了,不要生爸爸的气。”苍山客站起。
苍清乐紧紧看着他,像个受惊的孩子,用几乎颤抖的腔调职责道:“爸爸,你为什么对姐姐和妹妹都那么好,唯独对我不好,我很讨厌你和妈妈都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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