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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贱妾、不!我还守着这见鬼的规矩作甚!”
迟嘉宁在魏亲王沉默的凤眸凝视下,还能自在的、自嘲地无声晒笑两下后,这才拭了眼角的泪珠,眉眼湿润地对着他道:
“雍景、其实我并不贱,你懂吗?我只是一不小心,倾心慕爱于你,沦陷失心罢了。我输地起,所有罪,我都认了。”
迟嘉宁说到这里,她朝着男人勾起一道、绝美又倾慕的娇嗔微笑,潋滟的桃花眸似在这一瞬间,有了春风生机,使得她的身姿刹那间倾城又倾国——
雍景深邃的凤眸一缩,被迟氏直呼自己的名讳给惊着了,同时、亦是被小妇人这一纯粹的笑容给惊.艳了!
他心脏急遽地看着她,优雅而缓慢地站起来,纤细的柳肢板地直挺、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然后又徐徐地后退两步,朝着他重重地“咚”地直跽而拜,端庄地磕头俯道:
“贱妾迟氏有罪,以下犯上大不敬,失仪失德七出有三,贱妾愿以死谢罪,唯求殿下饶恕迟氏一族!”
又是以死明志?!
什么以下犯上大不敬、七出有三,都是放屁!
岂敢、岂敢?小妇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一刻,雍景蓦然地明白了,从迟氏犯了忌讳开口开始,她就是在用她的命在豪赌——
若是赌胜了,她就是能随‘心’而欲。若是赌输了,她亦是不愿苟且将就的活!
一想清楚这一点,雍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要高兴,还是气愤地想杀人。
死有多难?活着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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