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和敖钰吓得异口同声地喊,同时拔腿狂奔过来,赶在最后关头抱住了靳宛。
被拦住的靳宛,失去了表演跳楼的机会,也让底下那个刚刚解决完“羊贩子”,不经意抬头从而看到这一幕的敖千,得救似地放下骤然提起的心。
——这丫头,简直是要吓死他才甘心!
一刻钟后。
中年掌柜收拾完靳宛弄出的烂摊子,而那个试图偷羊的羊贩子,则是被带到了柴房,正由愤怒的靳宛亲自“审问”。
等中年掌柜赶去时,甚至听见了柴房里传出的声声哀叫。
“哎哟、哎哟!别拔了,我的胡子都要被拔光了……嘶!能不能轻点儿!”
紧接着,就是少女悲愤的怒吼声:“你还有脸叫!你竟敢套我家绵绵麻袋,我拔光你胡子已经是很仁慈的了!快说,你为什么要偷绵绵,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真没别人了!我就是瞅着那羊又肥又壮,所以想把它偷走拿去卖钱,真没别的了,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盯上您家的羊……”
壮汉一个劲儿地哀求,声音之悲痛、语气之凄凉,仿佛正在遭受无比残酷的酷刑,连他听了都忍不住打冷颤。
“骗人,如果没有人指使,你怎么会这么巧来偷我家绵绵?后院里那么多又高又大的马你不偷,偏偏要偷我的羊儿子,除了别有目的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原因。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拔完你的胡子,你还有腿毛……”
“姑奶奶哎!您信了我吧!那马都是拿来代步的牲口,一般人谁会拿去卖肉啊?再说了,别的马也没你这头羊肥实,一看就知道肉质极品……哎哟!兄弟,能别拔了不,都是男人,手下留情啊!”
掌柜推开柴房的门,一眼就看到那个偷羊的贼,被捆得严严实实地跪在地上。
而在偷羊贼跟前,半蹲着两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此时,两名黑衣男人手上各拿了一把拔猪毛的小钳子,面无表情地拔着偷羊贼下巴那茂密的胡须。
在这三人对面,是一脸义愤难填、双手叉腰的少女。
少女肩上搭了一只男人的手,那个寡言的冷淡青年就站在她身后,眼睛里透着无奈地看着发飙的姑娘。
听见开门的动静,柴房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掌柜连忙对着少女和青年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酒楼的客人都闹起来了,所以我多花了点儿时间,没来晚吧?”
本来想着不就是偷只羊嘛!就算那是小姑娘的爱宠,但眼下不也没偷成?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大问题的。
结果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了小姑娘怒意升腾的话语,顿时就让他心底发虚。
再怎么说,这事儿也是发生在他的酒楼,只怕这个责任他逃脱不掉。可他等了一刻钟才“姗姗来迟”,不晓得那小姑娘会不会迁怒到他身上?
想到这里,酒楼掌柜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旋即庆幸:还好、还好,平日胡子刮得勤快,这会儿没啥胡须让人拔。
刚想松懈,忽地又看见偷羊贼被撸起来的裤腿,想起来刚才小姑娘威胁要拔腿毛——
立马又觉得两腿打战。
“你想什么呢掌柜的?”
靳宛无语地看着那个自打进来后,脸上表情变幻不停,跟个五彩调色盘似的中年掌柜。
好在对方没有完全失神,这一叫,也顺利把他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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