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叫蓉儿等着,靳宛端着小碗进了里屋。
而这边蓉儿看到靳宛走了,左右环顾一圈,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趁机逃走。
——之前还不知道这个靳宛,原来也是个喜欢喝血的大变态,这事儿她得想办法告诉祖父才行。
直到此时,蓉儿都不知道她的血有多特殊。
上古血脉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拥有很强的繁衍性。即便是同普通人类交合,生下的后代也多半是纯正的上古血脉,并没有血脉受到污染这一说。当然,如果是跟魔气严重的魔修交合,那么血脉的纯净肯定会受到破坏的。毕竟魔修一直以来,都是让妖修和人修同时忌惮的存在,他们的魔气极具侵蚀性,如果心性不够坚定,与魔修对战时甚至有可能
受到影响,从而入魔。
只是上古传承已断,血脉没有得到激发,看起来就跟普通人差不多。至少在日常生活中,似乎是没有差别的。
等敖千将半碗血喝了下去,靳宛立即目光满怀希冀地盯着他问:“怎么样?”
太子爷闭目细细感受了一番。
好半晌,他终于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睁眼对上靳宛关怀的目光,颔首低眉道:“我能感觉到,邪毒已解。”
说着,太子爷撸开袖子,给靳宛展示他强健有力的肌肉——哦不,是展示黑点尽褪、恢复如初的手臂。
靳宛的心这才完全落地。
“走吧,你的救命恩人还在外头,咱们好歹也去跟人家说声谢谢吧。”眨眨眼,靳宛拉起敖千说。
两人便走了出去。
然而房中哪里还有人?
望了望空无一人的空房,靳宛的微笑僵在了唇角。
——那姑娘莫不是又变成了鹌鹑吧?胆儿也忒小,真以为我会卸磨杀人咋的?!
“无妨,是她自己不要咱们道谢。”敖千安抚地摸了摸靳宛的头,“连太子爷的人情都不要,这么傻的人,咱们不跟她玩。”
靳宛煞有其事地点头,重重附和。
对,不跟她玩了!
另一边蓉儿回去找了太尉,听着蓉儿惊恐地将房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太尉默默叹了一口气。
唉,都怪他不长心眼,这才把家里唯一的娃给养成了今天的傻白不甜。
“乖孙女,你这些话可不能在靳姑娘和大人面前说,要记住,能替他们奉献自我,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懂吗?”
一听这话,蓉儿即刻露出惊骇的表情,脱口而出道:“祖父,醒醒!你这是什么自虐的理论,怕不是被洗脑了吧?”
“成何体统!”太尉面子上挂不住了,脸一板义正言辞地教训她:“祖父的话你也敢怀疑,难道祖父还会害你不成?”
“可是刚刚你的孙女被人放血了啊,你就没考虑过替蓉儿讨一个公道?”蓉儿十分不解又非常心酸,总觉得她越来越像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了。
太尉心里泛苦,昨晚要不是他拼了老命求情,那么别说是放血,估计这会儿蓉儿已经成了狗粮,连全尸都找不着了。要不说孩子不懂家长的苦呢!太尉为了孙女默默做了多少事儿,作为当事人的蓉儿可半点不知道,她只记住了太尉在敖千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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