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宛一听勾起眉毛,“你说呢?没看见我跟我儿子在做日光浴?”
蔡芬露了个鄙弃的眼神。
她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一圈,见果真没人,这才压低声音对靳宛说:“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登时,靳宛目露诧异,似笑非笑地反问她:“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为何非得知道你的来意?”
“少装蒜了!”蔡芬气急败坏,“先前咱们明明说好了,你不泄露我的事,我也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乡亲们。可你……你这贱丫头居然说话不算数,把我的事宣扬了出去!”
说到这里,蔡芬看靳宛的目光饱含怨气。
现在没外人,靳宛也不必刻意克制自己的脾性,便冷冷淡淡道:“蔡芬,咱俩明人不说暗话。你跟泰然叔的事儿,我是不小心撞见过,但你凭什么就断定消息是我泄露的?
“你自己做人不检点,在村里没个收敛,偷人之事被大家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没错,那几次她和大个子夜里去放置鱼篓、虾娄,碰到的那对“野鸳鸯”,就是靳泰然和蔡芬。到了那时候,她才想通为什么蔡芬会和靳远一家,联手给自己设圈套。
这女人说骚气也是骚气,嫁为人妇还暗自勾搭野男人。这也就罢了,谁知道她贪心不足,竟然还打上了大个子的主意!借着七叔和靳远的心怀不轨,想到她家上工,好趁机勾引大个子。
还好靳宛早有防备,利用她偷人的事情,逼得她不得不死心。
可这世上,到底是没有不漏的风。
靳大鹏时常去外地做工,蔡芬耐不住寂寞,往往是一有机会就跟靳泰然厮混。这一来二往,别说是靳远知道了两人的事儿,连村里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数,偏偏她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严实。
背地里,诸如徐氏等人,都把这事儿当做饭后谈资,议论得津津有味呢!
今日蔡芬无意间听见了几个妇人们的谈论,又见徐氏在其中,便认为是靳宛散播的消息。如今靳宛此话一出,犹如火上浇油,当下就把她给激火了。
她怒气一来,居然一脚踹向旁边的绵绵。
幸好靳宛反应灵敏,察觉到她的意图时迅速出脚,对准蔡芬的脚狠狠踢去。
“哎哟!”
蔡芬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只觉得脚骨都要被踢断了,抱着自己的小腿疼得大叫。
靳宛倏然起身,将手上拿来遮脸的蒲扇怒掷在地,狠声道:“我对你们一再容忍,你们便当我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分青红皂白来寻衅就算了,还妄图伤我家绵绵,我看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
绵绵刀伤未愈,再被她踢一脚,那还活得成?蔡芬简直是个歹毒的蛇蝎妇人!
想到此,靳宛抬脚朝蔡芬走去。
初次见少女怒得额上青筋直冒,再加上她逐步逼近,蔡芬的心里瞬间惊恐交加,跛着脚一步一步往后退。
“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你敢碰我试试,真以为没有王法能治住你了吗!”她色厉内荏地喊,浑身冒冷汗,真的以为靳宛要杀人。
靳宛眼睛泛着寒光,本来就被靳远一家弄得积了满腔怒火,这时蔡芬还上门来找茬,她如何还忍得下去?
“你这张嘴巴倒是厉害!这几个月来,你没少骂我给我使绊子,是不是很舒爽?”靳宛咬牙切齿地说,握住拳头,“现在,也该是我讨债的时候了吧!”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拳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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