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陆俢凛。
去找陆俢凛,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跟他说清楚。无论是心里的感情,还是她内心里最畏惧最抗拒的真相。如果她全部都说出来,陆俢凛是不是会原谅她?
白深深像是突然有了动力。
她匆忙的换了衣服,急匆匆拉开卧室门。
“白小姐,你去哪里?”
阿姨担心白深深,一直守在客厅。看到她出来却一路往玄关走,忍不住关心的问。
白深深一边穿鞋一边回答:“阿姨我出去一趟。”
“先生说您要待在家里休息,不能出去!”
阿姨急忙站起来,白深深却已经离开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退烧了,绵软的身体一瞬间充满了力气。她要去找陆俢凛,要跟他说清楚。她会努力克服心底的恐惧,会勇敢面对真相揭开后的一切。
只求……只求能够让陆俢凛原谅自己。
白深深为此做足了准备。
然而凭着冲动离开公寓后,她却忽然愣住了。
“怎么办,还不知道修凛在哪儿。”
幸好她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了电话。
此时手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白深深连忙给陆俢凛打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公寓里,在白深深走了之后阿姨也开始给陆俢凛打电话,同样无人接听。
知道白深深看了新闻,大受打击,为了不让自己心软,也因为暂时不想听到白深深的声音,所以陆俢凛把电话关了静音,随手丢在旁边。
他则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后来又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根本顾不得去看电话。
所以,他既不知道白深深离开了公寓,也不知道她抱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一遍遍的给自己打电话,然后那些勇气又随着一次次的忙音自动挂断被消磨。
出来的太急,除了手机,白深深什么都没带。
给陆俢凛打了无数次电话,最终为了保存电量,她不得不放弃。
阴天,乌云滚滚。
白深深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走路已经酸疼的要命。之前离开公寓是凭着一份冲动和执着,而现在,失望在不断地打击着白深深,高烧的症状也开始愈加清晰。
头昏脑涨,喉咙肿痛,就连嘴唇也干涩的厉害。
她找不到陆俢凛了,怎么办?
不知道在长椅上坐了多久,乌云愈发浓重,天边隐约能听到打雷的轰鸣声。
很快就要下雨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陆俢凛捏了捏眉心,把笔记本合上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温莎。
“嗨。”
她懒洋洋的勾着唇角,挥了挥手。
“下雨了?”
温莎的头发上正冒着水汽。
“恩,挺大的。”
说着,温莎拨了拨额前有些湿润的头发。
“走吧,去约会。”陆俢凛蹙眉,似乎不怎么喜欢她这个用词。温莎无所谓的笑,特别主动的挽住陆俢凛的手臂,挑眉:“不是要继续演吗?我都主动送上门了,你还躲什么。”眼神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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