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月太太是姜家人,这白芷,可听说是萧庭月当年的初恋,也难怪姜老太太这般不悦。
白芷却不知晓这些关节,她年少时在蓉城就已经赫赫有名,那时候白家还算是鼎盛,一则看白忠林面子,二则是她自己太过优秀。
毕竟,比她漂亮的名媛,却很少有她这样的头脑,而那些比她厉害的学霸,却又没有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貌。
时隔六年时光,当年蓉城很多人爱慕过的女神忽然现身,自然引起了小小的骚乱。
虽然女神脸上也有了岁月痕迹,与记忆中那般完美无缺的影像好似也有了细微的出入,可白芷身上这种娇弱让人怜惜的气质,却好似更盛了一些。
她的肤色白到近乎透亮,仿佛脸上的血管都根根清晰了,男人们对于瓷娃娃这样一碰即碎的女人,自来都是怜惜的,更何况,白芷从来都知道怎么扬长避短,知道怎样的自己,才是最美丽的。
有人上前搭讪,白芷礼貌而疏离的淡淡轻笑,侍应生送来酒水饮料,她纤细的手指伸出去,端起的却是一杯最正宗的法国红葡萄酒。
顾庭安遥遥与她碰杯,白芷矜持的颔首,浅浅啜了一口。
她自进来这里就在寻常萧庭月身影,直到此时,她方才看到会宴会厅边缘的休息区内,那端然坐着的男人身影。
他手中亦是擎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浆在玻璃杯里轻轻摇晃,他的面容在璀璨夺目的光影里模糊,却依旧俊逸无双。
秦姒娇软半靠在傅子遇的肩上,妩媚的眼瞳却含了笑睨着萧庭月:“庭月,人家都要望眼欲穿了……”
萧庭月眉目不兴,眼底毫无任何波澜,他缓缓将杯中酒饮尽,放下高脚杯:“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人家刚来,你就走,有心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秦姒缓缓坐直了身子,语带讽刺。
“我如今与她毫无任何关系。”
萧庭月眉色坦然。
“庭月,三年一度慈善宴,稍后就要开始慈善募捐,你若是现在走,未免落人口舌。”
傅子遇开了口,他说的自然是实情。
大众对有钱人总是多种挑剔,你不捐钱,他说你为富不仁,你捐了钱不露面,他说你不尽心,你即捐钱又露面,他说你博取名利,总之,有钱怎么都是错。
而萧庭月如今洗清身上污点,可顾庭安名声也跟着水涨船高,再不是当日毫无任何还手能力的手下败将。
萧庭月做事,自然需要尽善尽美。
“诸位。”
今年主持慈善宴的顾家,虽然财势不及萧家,但亦是屹立百年的世家,底蕴深厚。
此时站在话筒后的是顾家长子顾星洲,他生的倒是极好相貌,但稍显羸弱了一些,典型的文人样貌。
白芷也认出了他是谁。
他们年龄相仿,当年一同考入B大建筑系,他曾是她的爱慕者之一。而此时,顾星洲的目光,也正隔着众多宾客的视线,灼热滚烫的落在白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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