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举也已经回过味儿来,只是当时那种情势之下,秦湛太过咄咄逼人,他又感情琴儿早亡,才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母亲说的是,儿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了,儿也想了,越是如此,只怕越趁了秦家的心!
”“你能明白就好,就像你媳妇,只要有秦家在,就不会由着咱们休了她的,既如此,你们就得在一起过上几十年,将来还要生儿育女,所以这时候咱们低低头,先将人哄回来,至于以后,她再是长媳,上头
还有你祖母跟娘呢,你不耐烦见她,等将来做了官放外任的时候,娘再给你挑两个可意人儿叫你带着,只管将她交给我便是了。”
这婆婆要给媳妇立规矩,法子太多了,吕氏这阵子反省了许多回,深深觉得自己以前就是对秦茜娘太好,才叫她失了敬畏之心,敢仗着娘家的势力跟婆家人扛上。
“嗯,娘说的话儿子都记住了,”得了吕氏的主意,王鸿举自无不依,他扶了吕氏的胳膊,“咱们到祖母那里去吧,父亲还等着呢。”
王鸿举见到了王文卿,不等他开口,就先跪下跟父亲认错,检讨自己在国子监里太过浮躁,才会中了秦湛秦淞的奸计,跟他们打了起来,“儿子知错了,下来要怎么做,父亲只管吩咐,儿子无有不依。”这才多大功夫儿子就想通了,王文卿欣慰的捋捋胡子,“你能这么想就好,秦春华才升了吏部侍郎,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秦家人自然也都轻狂起来,他们狂咱们更要低调才是,时间久了,外头人自然能看
出孰是孰非来。”
……秦深带着三个弟弟回到秦家,同样将国子监里发生的一切仔细跟秦唯甲和秦唯丁讲了,听到秦深说瑞和郡主的近卫统领跑到国子监去了,秦唯甲颇有深意的看了妻子一眼,却没有揭破罗广恩当时的谎言,“
你说王家人说咱们秦家害死了王鸿举的妾室跟孩子?”
秦深点点头,也不叫妹夫了,“王鸿举确实是这么说的,还当着赵司业的面说,”
他看了一眼三婶儿兰氏,迟疑了一下道,“说三婶儿不贤!”我真是,要不是教养在,兰氏都要爆粗了,一旁的秦大夫人更是哭笑不得,“先前老三领着姑爷来咱们家时,我看那孩子样貌虽然不出色,但是看忠厚可靠的,加上王通政也是进士出身,想来孩子教的也不
会差,却原来是个糊涂的。”
秦唯丁已经羞的满脸通红了,当年是他跟王文卿志趣相投,两人定了儿女亲事,可这样的女婿,实在是叫人没脸,“我找他去!”“不必了,王寒山去了,自然会帮伯雅解释的,”王鸿举糊涂王文卿却精明着呢,这种诋毁长辈的话,他是绝不会叫传出来的,秦唯甲微微一笑,向秦湛秦淞兄弟道,“既然司业罚你们,那你们就老实认罚吧
,回自己的院子去,两个月不许出门,老三记得每日检查他们的功课。”
不出门就不出门,反正在哪儿读书都一样,秦淞跟秦湛点点头,秦湛却不放心自己的姐姐,“大伯,那姐姐呢,王鸿举都在外头说姐姐不贤了,咱们还叫姐姐回去么?”你们今天这一出,把王鸿举的名声坏的算是差不多了,秦唯甲内心对王鸿举是有些看不上的,当年秦唯丁要为女儿定下这门亲事,他是父亲,秦唯甲这个伯父也不好多言,“有我们在呢,不用你们这些小的
操心。”
“其实姐姐便是一直留在秦家,也没有什么,等将来我养她着她跟外甥便是,”秦湛舍不得姐姐再回王家受苦,顶着大伯严厉的目光,硬是将想说的话说完了,才随着秦泺下去。
“三弟你怎么看?”等小辈儿们都走了,秦唯甲才问弟弟的态度。“老爷,事情闹成这样,咱们茜娘若是回王家,这以后的日子,”兰氏跟吕氏婆媳打了这几次交道,算是看清了这对婆媳的难缠与糊涂,“姑爷在外头还将她那个小妾的死赖到咱们身上,将来只怕还得向咱们
茜娘讨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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