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扯到这个上了?荣海疑惑的看着女儿,却听她道,“若是隆武帝根本无心广纳妃嫔,那此次的事情正好杀鸡骇猴,堵了其他进谏之人的嘴,可是锦阳长公主才关了半月不到就被放出来了,这哪是真的生
气了?”“大臣们谁会在乎这几日啊,父亲您说是不是?”荣岚掩口笑道,“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放着一群年华正好的姑娘不选,就守着个年近三旬的妇人的?何况这云皇后进给皇上十年了,连个公主都没有生出来
,要不是云家有功于朝廷,只怕废后都有人喊了。”
胡氏听了半天,不知道女儿怎么不说李静宜,又开始在这儿议论皇家的事了,“都是我,如果我不那么心急,也不会闹邮这样的事,”她心里更怨荣海,明明是荣海信誓旦旦的跟她说,锦阳长公主这次是翻不了身了,皇上要用这个异母的姐姐来树自己情深义重的好名声呢!她当时不信,还反复问了,荣海可是跟她叹息了许久,说是没有
锦阳长公主暗中出力,他们在京城里的人脉就更少了,还叫她立时备上几份“土产”,往京里交好的人家送一送呢。你不是轻信,而是心里的怨念埋的太深,积的太厚,只要有一粒小小火星,便再也控制不住,到底是自己的“生母”,荣岚也不想将她钉的太死,“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最关紧的就是眼前了,要是李静宜真
的闹上了公堂,咱们该怎么应对?”
“这些日子我已经叫人在外头散布了许多消息,同情咱们的也不少了,”荣岚将自己这些日子动的手脚跟荣海说了,“如果真到了公堂之上,李静宜不肯和解再给哥哥一次机会,那也别怪咱们翻脸无情了,一个忤逆是妥妥的,李静宜是个县主又不是公主,还不是姓赵的,她用什
么君臣分际我看也勉强,到时候我再派人在下头煽动一下百姓,到时候群情激愤,只要云侯有心,也可以顺水推舟,将这件事给按下去。”“咱们该怎么赔罪怎么赔罪,云侯还能真判哥哥和她和离不成?只要他们夫妻名份在,哥哥这个仪宾还是妥妥的,锦阳长公主历来是个糊涂的,只要咱们功夫下足了,她也未必会向着李静宜,至于安国侯那
边,他跟长公主府这边形同陌路,长公主不追究了,只要哥哥诚意足够,谁还会在京城里闹出丑闻不成?”
荣岚算无遗漏,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一一指出,“父亲您说呢?”
“唉,你要是个儿子,我立时打死这个废物,”听完女儿的话,荣海将心中暗恨的遗憾脱口而出。女儿又怎么样?这些古人真是够了,既想占女儿的便宜,又打心里看不上女儿,荣岚心里微嗤,“父亲说的哪里话,哥哥也是一时被表姐给迷惑了,现在想明白了,心里不知道多后悔呢,不然也不会成天跪
在芳园门外,都晒脱了一层皮呢!”
晒脱皮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娇气,想当初自己可是在血海里挣出今日的功业来的,荣海可没有心情肯定荣峙的功劳,“这是他应该的,别说只是晒脱了皮,就算是跪断了腿,也是活该!”
“对了,胡雪盈找到了没有?”荣海想起这个罪魁祸首来。
“还没有呢,妾身估摸着她是跑回扬州了,便派人往扬州去了,要不了几日,三弟就回亲自过来的,”胡氏生怕荣海亲自去寻侄女,忙道。
荣岚看了一眼胡氏,抿嘴一笑,“母亲最了解表姐,她说表姐跑了,想来是真的,只是表姐才刚落了胎,这扬州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不知道表姐能不能平安回到家里。”
“她每年都要回去过年的,这段路也是走熟了的,应该没事的,”只要保住了侄女儿,将来能哄好了李静宜,怎么着也得给侄女儿一个名份才成。
一时无话,荣海便甩手直接去了漫芬阁,而林姨娘则好像意料荣海会过来,已经准备好了清淡的小菜,带着儿子荣屺等着他了。
“见过老爷,”“都坐吧,也就你这里,我才能喘上口气,”以前嫌林姨娘这漫芬阁太过简素,甚至觉得将屋子收拾成这样,是林含墨骨子里的积习难改,就算做了姨娘,也将自己当奴才一样,现在看看,这雪白的粉墙,
零星散落却又独具匠心的盆栽,还有墙上意境幽远的水墨山水,荣海对林姨娘又多了一层认识。
“那以后老爷就多来妾身这里坐坐,”林姨娘抿嘴一笑,“就怕老爷嫌妾身年纪大了,容貌粗陋,又不会说话……”
林姨娘这么一说,荣海才发现林姨娘比以前黑了许多,甚至额角还有些微微发红,“这些天你也一直在芳园外头?”
“是,只是县主并不肯见妾身,”林姨娘神情一黯,垂头道,“妾身已经连续给长公主写了几封信了,也不知道殿下现在收到了没有。”
锦阳长公主,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荣海懊恼的眉头紧皱,“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了,那个胡氏,平时胡来也就罢了,竟然连天都想捅个窟窿出来!”“老爷息怒,屺儿还在呢,”林姨娘帮荣海顺着气,小声道,“这几天妾身想了想,说起来方同知的太太,也是京城来的,要是细究,承恩伯府也算是跟长公主府沾着亲,怕以妾身大着胆子去求见了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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