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将阿暖这点儿小动作看在眼里,只当阿暖是害羞,也并未多想,转头继续往忠勇公府去。
阿暖今日出嫁,可真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了,帝后二人置办得本就不少,君熠也是又添了许多,加上德妃的,这京中的百姓对长公主出嫁最深刻的认识,便是这长得望不到头的嫁妆车马了。
到了忠勇公府门口,这踢轿跨火盆什么的,阿暖也自然是要有这道程序,秦铮紧紧握着阿暖的手,这等了多年的姑娘,总算是进了自己的家门。今日忠勇公世子与长公主大婚,自是来了不少人,这拜堂的程序过了之后,阿暖便到了新房中,秦铮当着众人的面挑了盖头,方才虽说在轿中看到阿暖,不过并未看得十分清楚,这会儿一下子将人看得真
切,秦铮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阿暖看着秦铮的样子,对文茵的手艺再次默默地肯定了一番,众人也不敢怎么闹这两人,秦铮也就都招呼着客人往前面设宴的地方去了。
文茵陪着阿暖在新房中,给阿暖寻了些点心,姑娘早上特意提前好好用了早膳,不过这会儿也有些饿了,垫了垫肚子便在新房中等着。
晃眼天便黑了下来,阿暖倒是没有觉着等了很久,姑娘这会儿有些紧张,这活了两辈子头一次嫁人,阿暖觉着,有必要组织一下一会儿的语言了。过了一会儿,秦铮回来了,身上虽带着些酒气,但是人看着倒是一点儿醉意都没有,说到这里,秦铮不得不感谢君熠,太子殿下为了自己妹妹的洞房花烛夜不出任何差错,只要有人给秦铮敬酒,太子殿下
的脸色就会拉下来,这众人便只能走了个过场。
秦铮进到屋子里,看着坐在床上绞着手指的阿暖,勾唇问道:“阿暖这会儿可想吃些什么东西?”
阿暖摇头:“方才吃了些点心,这会儿不用了。”
秦铮点头,接过旁边喜婆手中的酒杯:“这交杯酒可是定要喝的。”
阿暖接过秦铮手中的酒杯,绕过秦铮的手臂,闭着眼睛,仰头便将这酒杯中的酒倒进了喉咙里。
秦铮看着阿暖将这酒咽下,方才喝了自己酒盅中的酒,阿暖觉着,这酒的味道清甜好喝,感觉似曾相识,秦铮看着阿暖的样子,问道:“阿暖可是觉着,这酒的味道是不是有些熟悉?”
阿暖点头,秦铮笑道:“这是同阿暖一同喝过的菊花酒,我可是特意在去年便攒下了。”阿暖想起那次酒楼上被秦铮几句话惊到的事情,不由脸红,秦铮看着阿暖的样子,笑了出声,阿暖扭过头,表示抗议,秦铮揽过阿暖,将手中的酒盅递给喜婆,然后命房中守着的人都出去,这新房内只剩
下了秦铮同阿暖二人。阿暖这会儿被秦铮揽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出,秦铮身上的酒味加着体温,让阿暖的脸这会儿都能烧起来,秦铮看着怀中的阿暖,轻叹了口气,他总算是能将阿暖名正言顺地揽入怀中了。开口问阿暖:“阿暖
可是要沐浴?”
阿暖起身,忙不迭地点头,秦铮起身,脱上的新郎服,只着红色的中衣,开口道:“我早早地便让人准备了热水。”
阿暖看着秦铮的样子,愣了愣神,这人难不成想要同自己一起洗?
秦铮看着阿暖一动不动的样子,笑问:“阿暖难不成想同为夫一起洗?”阿暖赶忙摇头,自己绝对是被昨晚那本春宫图给荼毒了,今日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秦铮看着阿暖,也不再打趣,若是阿暖羞得狠了,自己今晚还得好好哄着,虽说哄阿暖也算是件乐事,
可是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么?
想到这里,冲着外面喊道:“送些热水进来。”
文茵在外面问道:“公主可是要让奴婢进来侍候?”
秦铮应道:“不必了。”
阿暖平日里沐浴的时候,也不用文茵在一旁侍候,但是今日头发上带了这么多东西,自己还真是不好取下来,开口说道:“让文茵进来给我散下头发罢。”
秦铮冲着阿暖招了招手:“过来,我给阿暖取下这些东西来。”
阿暖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坐在了铜镜前面,秦铮看着阿暖这幅样子,便知道姑娘心中想些什么,说道:“阿暖放心,不会扯着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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