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毒药,文西决定带着宝宝走了,我看不如你也去好了,省得他们孤单。”孟如画冷冷的开口,没有一丝表情,语气也没有一丝温度。
“文西,文西……”梅枫惊恐的坐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心中所想甚至不敢问出。
孟如画毫不犹豫的伸腿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梅枫身上,让他刚刚起来的身体,瞬间又倒了下去。“你想做什么?你要怎么做?你知道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会如何吗?那就是宁愿自己死,也要让他好好活着,除非她对这个世界都绝望了,她才会决定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离开。而文西现在却要带着孩
子一起离开,这绝望是来自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孟如画踢飞了梅枫,紧接着略有些激动的说着。现在她身体里的小家伙慢慢长大,她也渐渐有了做母亲的感觉,那种血肉相连,想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的感觉,她想所有的母亲都是一样的,而文西竟然想带着宝宝一起死,这是怎样的伤害才会让她做
出这样的决定,孟如画恨梅枫,这一刻恨不得杀了他。“我,是我,我害死了娘亲,现在还害死了宝宝和文西,我不是人,我是魔鬼,谁靠近我,我就会伤害谁。我应该躲起来,不再害人,不能再害人。难怪他不让我靠近任何人,难怪以前没有人愿意靠近我,
都是注定的,注定的。”梅枫呢喃的说着,抓着药瓶的手颤颤的发抖,眼神疲惫而又伤感,像只受伤的麋鹿。“哼,荒谬。你以为就你的经历悲惨,不能接受吗?我告诉你,我的父母是因我而死,我的师门是因为我被灭,上下几百人也都是因为我被杀,如果向你那么说我是不是该死几百次,好还命给他们?若是以前,在我没有任何生活下去的目标的时候,我知道了这些,也许我也会和你一样,没有勇气承受,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是个累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但是现在我却从未那么想过,有了小家伙的存在我才渐渐明白,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他们牺牲了自己来换的了我的安全,让我能活在这世界上,让我能遇到想要厮守的人。让我有了找到了自己生存下去的意义,我就该更努力的活着,带着他们不曾完成的生命,更加努力的活着,将他们应有的那一份也一同活出来,我想这样他们看见我才会真正的开心。像你一样,哼,我想我的父母就是在地下也会失望万分,以有我这样的女儿为耻。”孟如
画冷冷的说着,没有一丝温度,听上去更不像是劝解,但是每一句话都敲打着梅枫的心。
梅枫抬起迷茫的眼睛望着她,直直的盯着她。“文西和孩子我是不会让他们出事的,如果你执意费了自己,我也没有任何意见,王府还养的起你,只不过将来孩子长大了,见到他的父亲竟然是你这幅模样,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勇气去接受这一切,还是说,他会像你一样,一蹶不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一定会发生,但是,如果发生在你孩子的身上,那一定不是别人的错。用过去的折磨未来的,是否划算,我想你应该分得清。”孟如画淡淡的说完,转身便
走,不再去理梅枫。
她能做的都做了,连自己的伤疤都揭开了,若是他再不懂,她也无能为力了,但是她发誓就是让药王研究忘记一切的药来,也不会让文西轻生的。
梅枫望着孟如画离开的背影,一遍遍的回想这她说过的话,眼神由呆愣、迷茫,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重蹈覆辙,四个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惊恐的甩了甩头,不,他不要,他不要文西恨他,不要宝宝很他,不要他的孩子像他一样不幸。
是的,过去的回不来了,无论他怎么折磨自己,欠了的就是欠了,还不了。
但是没有发生的,他又怎么能任由它变成悲剧呢?
梅枫起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虽然身体显然有些摇晃,但是他的眼神是坚定的。
孟如画从暗处走出来,看见梅枫的样子,她终于放心了。
……
两日后,文西公主大婚。
整个岳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街道上的无论是什么商贩还是行人,都不约而同的在自己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根红绳。
这是恒国的风俗,当自己的至亲成亲时,所有的亲属都会这样做,以祈祷新人能够幸福的生活。
全城的百姓全部都是自觉如此做的,可见诸葛启和整个王府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一件茶楼的大包间里,纳克尔恭敬的站着,十大长老齐聚,哪里还有他坐的位置,查雅更是恭恭敬敬的站在纳克尔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都准备好了?”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颇为严肃的看着纳克尔问着。“是,六长老,一切都准备妥当,今日王府设长街宴,据说所有岳城的百姓,无论何人,何种身份,只要院子为公主祝福的,都可以参见观礼,我们的人都已经混了进去了,只待吉时已到就可以动手。”纳
克尔胸有成竹的说着,嘴角带着一点自信的微笑。
“嗯,希望你这次能够做好。”那六长老说着抬眼看了查雅一眼,显然对他们上次的行动很不满意。
……
王府内,张灯结彩,比过年还要热闹,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小脸。
可是主角们却跪在大厅的地上一脸焦急。
“我要娶文西,我不会让他嫁给别人的,更不会让我的孩子跟别人姓。”梅枫一脸严肃的跪在地上,对正位上的诸葛启说着,同时和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一身大红喜服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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