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楚昕竟然在仙人洞待了一个月,她日以继夜的修炼,灵力增长可谓是突飞猛进。而站在屋外的庄逾臣已变成一座冰山,楚昕寻思着匕首太小肯定刺不死他,于是到山下买了把锋利的长剑,想着自己修炼了一个月,现在手好脚好的不能错过机会。
于是,她一剑刺穿了庄逾臣的身体,笑得那个灿烂,“啊哈哈哈,臭道士,老子终于弄死你了。”
楚昕狂妄的笑着,一口痰吐在包裹庄逾臣的冰山上,“来啊,你不是想弄死老子嘛,到头来老子还不是先将你弄死了,阿哈哈……”
笑着笑着,楚昕觉得不对劲了,剑隔着冰穿透庄逾臣的身体,却是连一滴血都没有。
楚昕脑袋往前凑,刚想查个究竟,却被庄逾臣的八卦光再次打飞,吐了两口血,剑也给扔到她的脚边。
这个混蛋,竟然敢装死!楚昕气得喷了一口血,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怒火继续打坐修炼。
他等着,等着,只要她不死,迟早有杀他的机会!
心里的积怨越来越大,楚昕愈发的拼命修炼,不觉间又过了一个月,不死心的楚昕再次刺了庄逾臣一剑。怕刺不死他,楚昕寻思着在剑是涂了剧毒。哼,刺不死他还毒不死了?
好家伙,眼都不眨一下,从正面穿过庄逾臣的心脏,不过尚未等到楚昕放声大笑,冰裂了。
积封两个多月的冰,一块块全裂了,闪着寒光的剑直直穿过庄逾臣的身体,他慢慢睁开眼皮,冷冷的望着楚昕。
楚昕双膝一软,当即跪在雪地上爬了过去,紧抱住他的大腿不放,“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抱着他的大腿哭,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眼泪汪汪的抬头望着庄逾臣,“师父,你原谅徒儿这次吧。”
说这话的时候,楚昕一手握住剑柄,直接用力一绞,含着眼泪的脸笑得甚是扭曲,“啊哈哈哈,看这次弄不死你!!!”
某尸边说,连狠狠的绞着手中的剑,不解恨的她将剑抽半截再刺了进去,如此几番之后,庄逾臣的鲜血不断涌了了出来,流到雪地上,那个叫触目惊心……
楚昕扬手拍打着庄逾臣脸,“臭道士,阿哈哈哈……你也终于有今天了。怎么样,被僵尸捅的滋味如何?哟,你那天怎么对我来着,那个小道童用赶尸鞭打我,你让人将我吊了三天三夜。哎呦,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好呢?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上,我该怎么报仇呢?要不这样吧,我先将你剁肉酱蒸成人肉叉烧包,然后给你那些徒子徒孙吃,等他们吃了我再告诉他们,说他们将老祖宗吃了。灭哈哈哈……然后我再将他们一个个全杀了,尤其是那个小道士,我也将他做成人肉叉烧包,我一天吃一个,灭哈哈哈……”
“很好笑吗?”庄逾臣冷冷地问,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不好笑吗?”楚昕咧嘴笑,尸爪捏着庄逾臣的脸,“你骑在老子头上拉屎,老子忍你很久了,现在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老子告诉你,自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欺负我。告诉你,欺负老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不仅你要死,你们茅山派的臭道士都得死,连只耗子都不会放过。我要耗子知道,投胎在茅山是它今生最大的错误。”
“那我也想让你知道,你做的事有多愚蠢。”
“你马上就得变成个死人了……”等等,她都将他的身体搅烂了,怎么还不死啊?
天神嘛,想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楚昕一不做二不休,运起体内所有的灵力拍向庄逾臣的心脏。庄逾臣一衣袖拍过去,直接将楚昕拍飞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喷了好几口血。
“你装死?”见庄逾臣从容的拔掉胸口的剑,脸色阴森的朝自己走来,楚昕气得两眼冒金星,咬牙发齿的骂,“你这个混蛋!”
庄逾臣拿着沾满血的剑挑起楚昕的下巴,“你本事不错,就是脑子蠢了点,若是随便几下就能杀死我,我早就死百儿千回了,还轮得到你来对付我?”
楚昕脑瓜子转得厉害,冰封两个多月,庄逾臣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脚尖,“师父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命吧。”
“狗改不了吃屎。”庄逾臣一剑刺下去,直接穿透楚昕的背部,将她钉在雪地上。
“啊……”楚昕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涂有毒药的剑刺进心脏,痛得死去活来。
擦,幸好用的不是诛邪剑,否则她就该魂飞魄散了。混蛋,一不小心又上他的当了!
庄逾臣在雪地上施了个八卦阵,直接给楚昕钉在雪地上三天三夜。
看着木屋里堆满了楚昕弄来的东西,庄逾臣眉头紧蹙,桌上堆的全是吃的,床垫了几层毛毯,衣服丢的到处都是,胭脂水粉东丢一件西扔一盒。
他直接将所有的东西扔出屋外,连带着自己那床被她盖过的被辱都没要。
楚昕被盯在雪地里动弹不得,光线照在身上灼伤肌肤,剑上的毒药疼得她五脏六腑跟虫咬似的,却偏偏死不掉。真是失算了,连她刺中心脏都死不掉,更何况是法力高深莫测的庄逾臣,可是这个混蛋,竟然施了法术让她生不如死。这笔账她记得了,只在她还活着,迟早会有报仇的机会。
阳光越来直猛烈,被子给庄逾臣扔在不远处,她吃力的伸手将被子扯了过来遮住自己的身体挡住阳光。
生死煎熬的楚昕撑过了一个白天,晚上她掀开被子将之前下买的烧鸡勾了过来,狠狠咬了起来。哼,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他!
庄逾臣望着屋外好死不如烂活着楚昕,他第一次对僵尸的生命力,由衷地感到佩服。这只僵尸崽子不仅手狠手辣,还相当能屈能伸,若是以后长本事了,只怕她都敢将天给拆了,人间肯定再无安宁之日。杀了她吧,只怕后患无穷,不杀她又总是闹,连生死都置之渡外了,她重伤到这个份上,都能苟活下来。
什么僵尸最可怕,亡命僵尸最可怕,这种僵尸无所畏惧,连死亡都不在话下。
若是将灵力还给了一只死不悔改的较劲僵尸,不仅天下道士遭殃,只怕连人间都没得太平。
该怎么收拾这只僵尸崽子,他一时之间还真是头疼了。
插在雪地里晒了三天,见她离死期也不远了,庄逾臣解了八卦阵将楚昕身上的剑拔了出来,“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给我滚出茅山。”
楚昕挣扎着爬了起来,抱住庄逾臣的脚就开始嚎哭,“师父,我不想杀你的,可是我身上戾气太重,想改都改不了,看到道士忍不住就起了杀意。师父你救救我吧,帮我驱除戾气,要不然我就是下山了也是杀人放火,身上的罪孽会越来越重,师父你救救我吧。”
死性不改,庄逾臣踢开她的手转身回屋了。这块狗皮膏药还扔不掉呢?他倒不怀疑她会下山杀人放火,这事她也没少干,跟家常便饭似的。粽子对人间已没了野心,谁想料这只兔崽子想来分一杯羹,想统领人间的僵尸,不过她的心肠总不算太坏,没有带着僵尸胡乱杀人,说到底只是个任性的孩子,用点心思指不定能让她性子改过来。
楚昕在雪地里吸了一晚的灵气,阳光出来之后她想爬进屋里,不料屋里门反闩了,她缩在屋门口将被子毯子全往自己身上遮,裹的自己不见一寸阳光。
庄逾臣早晨起来时,刚一打开门,裹成一只粽子的楚昕直接倒进屋里,身上冒烟的她不等庄逾臣开口,直接往他床上倒去。
他忙扯住她的衣领,“敢碰我的床,信不信我剁了你。”
床不让睡,身上冒烟的楚昕挥开庄逾臣的手往床底下钻,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庄逾臣满全脸黑线,耐着性子忍到晚上,等到楚昕从床底下爬出来了,他二话不说再将她的脏东西全扔了出来,“再不离开茅山,别怪我不客气。”
僵尸不爱脸皮,楚昕直接往地上一坐,耍赖道:“师父,我不走,你就是将我打得魂飞魄散,我也不走!”纵然他不给灵力还给自己,那她也得留在这里吸食灵气,连本带利的吸回来。当然,比灵力更重要的事,她得弄死这个臭道士,她这辈子不想做天下第一了,就以弄死他为己任。
“敢情还将这当你家了?”遇上一个不要脸不怕死的僵尸,庄逾臣还真头痛了。
楚昕一脸痞相,“反正我不走,除非你将灵力还给我。”
“我若是一还给你,你下山立即将我门下弟子诛杀的一干二净吧?”
“当然,当初你们茅山派怎么对我的,我会回倍奉还给你们。”楚昕冷哼一声,“戾气一上来我也控制不住啊,除非你有能耐化解我身上的戾气。”
庄逾臣一脚将楚昕踢飞出去,“再踏进一步,别怪我跺了你的脚。”
够狠的,道士不让进屋,楚昕连夜到山下砍了几棵树劈成块。她不会建房子,于是在庄逾臣的屋前磊了个三角木棚,她从来就没有干过这种粗重活,磊的跟个狗窝似的,然后在上面叠了层茅草,瞬间变成鸡棚。
她将毛毯被褥全塞了进去,爬着身体躺了进去,刚好够长。
庄逾臣瞅着楚昕做的鸡棚,满脸黑线。她还真是僵尸中的一朵奇葩!
道士跟僵尸井水不犯河水的过着日子,一个白天修炼,一个晚上修炼,庄逾臣始终冷着一张脸不搭理楚昕。
楚昕寻思着这日子没法过,臭道士不吃不喝能独自一人在仙人洞居住三百年,她就是在这里守一千年,估计他都不会跟她说一句话的。于是她又开始往山下跑,带吃的带穿的回来,可三角棚只塞的下一只僵尸,于是她开始将东西往屋里放,但是也不敢放多,一天放一点。
庄逾臣刚开始懒得搭出她,睁一眼闭一只眼,可她越来越过分,搬到最后连自己的被辱都搬进来了,想着还是睡屋子舒服一点。
道士将一次将僵尸的东西全踢了出去,楚昕只得重新睡在木棚里,她白天躺在棚里睡觉,有时睡醒了她就掏出媚影儿给她的春宫秘籍开始研究。该用的招,她基本上都已经用光了,这回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或许被庄逾臣的那根棍子捅几下,兴许等他欲仙欲死时,她能趁机杀了她。
不过楚昕不懂男女之情,纵然在人间溜达了半年,也只是看过男女间拉过手亲过嘴。她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欢这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喜欢?
她拿着个书,醉心的研究书中的棍子,却一直不明白那根棍子为何会有那么神奇?这种事,会比修炼更有吸引力吗?
媚影儿给的秘籍相当完全,不仅有媚术,还叙述了狐妖一族如何捕获男子的心,各种香艳情趣描写,几乎是网罗了天下情事,连青蛇调戏法海那一段都载入秘籍。
楚昕的眉毛拧成疙瘩团,打架她擅长,可调戏道士她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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