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鸡蛋,绿色的葱花,加上切成薄片的深红色腌火腿肉,汤头浓郁,冒着热气,一碗本地特色土豆面新鲜出炉。
“哇,实在是太美味了!”小方一口气吃了一大碗,对着陆无渊竖起了大拇指,“比饭店的好吃,小循你还是有一手的嘛!”
江临淮的胃口一直很小,这次却是吃了半碗,略带赞许地看了陆无渊一眼。
陆无渊挑眉:“想表扬我就直说,江少爷。”
若是前世的魔尊大人做出这般姿态来,定是俊朗不凡老少通杀,但是现在的陆无渊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在江临淮眼里就是一脸得意自满,好像跟他邀功似的。
江临淮冷下来的脸色恢复到平常的面无表情,乌黑的眸子看着陆无渊,认真地说道:“好吃。”
陆无渊看着江临淮的表情,觉得有些恍惚,这个少年的表现总会让他有种熟悉感,明明是世家贵公子,为何总是这般寂然阴郁?
江临淮心中却在想,这孩子表现的确不像同龄人,难道是因为家境贫寒早知生活艰险的缘故吗?
陆业成三人一直到下午二点钟的时候才回来。
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对劲,陆业成一脸铁青,坐在桌子边上一动不动,陆良贵狠狠地拍着桌子直呼:“逆子,良心被狗吃了!”
“我怎么有这两个儿子!”陆良贵破口大骂道,“我怎么会生出这两个混账东西!”
“发生什么事情?”陆无渊连忙开口问道。
江涸的神色也有些不好,不过好歹比其他两个人正常些。
“钱的去向查到了。”江涸抬起头,心中却是为陆业成感到心寒。
原来江涸为了证明当年的事情,一大早就起来带着陆业成和陆良贵去银行查当年的账。
江涸用了私人关系查到这笔钱已经打到了陆良贵的账户中,但是这笔钱却在几星期之后被人分好几次提走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银行已经查不到是谁提走了。
但是陆良贵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钱的事情,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账户……
……
离开银行之后,陆良贵想起来一件事情,他记得大儿子刚刚入狱那段时间,老二陆家成来找他要他的身份证,也没说干什么用……后来没过几年陆家成就在镇上开了一个饭店,当时陆家成对他说,是老亲家拿了老本出来才开了这个饭店。
现在想想,老亲家跟自己一样是三代农民,要是拿得出这样一笔钱来开店,那他就不会把赵春秀嫁给自己的窝囊儿子了。
……
陆良贵越想这件事情的诡异,车子恰好经过陆家成的饭店,赵春秀跟着一个男人说着话。
那个男人一脸猥琐,贴在赵春秀的跟前说些什么,两个人站得极近,然后那个男人突然摸了赵春秀一把。
“停车!”陆良贵气急败坏,这光天化日之下,赵春秀到底在干什么!
赵春秀含羞带嗔锤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一下,刚想说几句假正经的话,眼睛一瞥却见陆良贵气急败坏朝着这边走来。
“春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陆良贵瞪了她一眼,大庭广众之下他都替她脸红。
“你来干什么。”赵春秀看了陆良贵一眼冷哼了一声。
“家成!家成——”陆良贵见赵春秀不搭理自己,连忙大声喊道。
“喊什么喊,家成出去送外卖了,你有什么事情,不吃饭别在门口瞎嚷嚷,别妨碍我做生意。”赵春秀把陆良贵往外赶,自从上次陆丰被陆良贵打了后,她就跟陆良贵撕破了脸皮,拿他当个陌生人。
“你——”陆良贵被赵春秀气得半死。
“爸,没事我们先回去吧。”陆业成受不了自己的老父亲被赵春秀欺负,摇下车窗喊陆良贵。
赵春秀抬头一看,瞬间眼睛一亮,我的老天,这车竟然是悍马,起码要好百万呢。
“哟,大哥,吃饭没?”赵春秀赶紧走上去招呼,“没吃的话就在店里吃吧,家成很快就回来了。”
“咦,这位是你的朋友啊,叫他一起下来吃饭啊,我请客——”赵春秀笑容满面地招呼着。
陆业成:“……”
二弟这媳妇变脸的速度,当真是教科书的典范。
陆良贵突然走过来,指着江涸对赵春秀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赵春秀上上下下看了全身名牌气质儒雅的江涸一眼,顿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我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呢,大哥介绍介绍啊。”
“他是江家的人。”陆良贵在一旁说道。
“哪个江家……”赵春秀神情一顿。
“就是让业成坐了五年牢的江家。”
赵春秀的笑容一僵,惊疑不定地看着坐在车上的江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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