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装着火就睡不着,大半夜我和陈昂两个人溜出去喝酒,一直喝到烂醉如泥,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第二天醒来就已经在酒店的床上,简单的洗漱过后,楚言派来的人就找了过来。
来的一共是三个人,一个是一米九左右的壮汉,留着一个板寸头,脸上从眉毛开始一直到下巴有一道疤痕,看着有点瘆人,偏生脸上还一直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另一个看起来要斯文很多1;148471591054062,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衫,打着领带,一身休闲西装,剑眉星目有点英气逼人的意思。
最后一个是个女人,长得不算很漂亮但还说的过去,一身学生的打扮,看年纪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样子,跟楚言差不多。
人一到齐我们就立刻出发了,路上才互相做了自我介绍,那个壮汉叫铁手,明显是个外号,以前是个特种兵,脸上的疤痕就是在当兵的时候,对付一伙贩毒分子的时候留下的,知道了这疤痕的来历,我再看到他脸上那并不好看的笑容的时候,已经觉得顺眼了许多。
斯斯文文的那人叫许逸飞,祖上是风水先生,听说当时还挺有名气的,不过传到他这一代的时候就有点没落了,只能在别人的手底下效命,说起来也是世事弄人,要不是当年的那一档子事,他家也不至于会这么落魄。
这个女人名为曾小琴,表面上是通源高中的一名学生,实际上却是从某个知名杀手集团出来的,当年曾经被楚言救过性命,后来就一直留在了楚言的身边,承担着保护他的责任。
这三人的身份哪一个拿出来都不一般,可是却对我们介绍的非常详细,很明显是在警告我们,他们也不是什么小喽喽,我们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要有点顾及。
不过就算他们只是普通人,我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我又不是那种喜欢迁怒别人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事情是楚言搞出来的,就算我要报复的话也只会报复楚言一个人。
我们是被楚言威胁着帮他办事的,所以即便不会迁怒这三个人,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十分沉闷,只是偶尔我才会问上一句还需要多久才能到。
大概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车子才终于渐渐停了下来,坐了一天的车我浑身早就酸疼不已,车刚停下来我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然而这一下车我就愣住了。
只见我们置身一片树林,树林里面到处都是隆起的土包,看数量少说也有百十来个。
如果就只是土包也就罢了,可我分明看到每个土包的前面都有一块石碑,有的已经断裂,有的还完好无损,石碑上明显还刻着字迹,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这分明就是一个乱坟岗啊!
眼看天色就暗了下来,车子停在这里明显就是要在这里露营。
在乱坟岗露营,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吗!
这时候陈昂也下来了,看了那些土包一眼,面色阴沉地走到曾小琴面前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乱坟岗可是最容易出事的,难道你们不知道?”
曾小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显然也满是疑惑,回头看了许逸飞一眼,只听许逸飞解释道:“没别的意思,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个规矩——活人难进,死人可行,如果不在这里呆上一晚,我们连那地方都找不到。”
还有这样的说法?
我愣了一下,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曾经进去过?”
“我没进去过。”许逸飞说了一句就转身去搭帐篷。
我见他不想解释也就没再多问,把陈昂拉到一边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人轮流守夜,我守前半夜他守后半夜,有什么响动立刻叫醒其他人。
不过我也只是谨慎一点而已,倒没有太过担心,临来秦川之前,苏馨雅就把天童古曼带上了,有天童古曼在,一般的东西奈何不了我们,唯一的问题就是来源于曾小琴他们三人,虽然有许逸飞的解释,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在乱坟岗露营就只是那一个原因。
吃过晚饭后,我就让苏馨雅和陈昂去睡觉了,一个人坐在帐篷边,看着营火发呆。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那张有着义父字迹的纸条是哪里来的,我曾经问过楚言,他说的确是想算计我来着,但那张纸条跟他没关系,这就让我更加疑惑了,究竟是什么人想把我引来秦川?
想了半晌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渐渐的就有点困了,靠在帐篷边上昏昏欲睡,突然,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正要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符纸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说,你这守夜都守的睡着了,还有什么用?”
听声音是陈昂,我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准备解释的时候,陈昂突然面色一沉,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紧接着我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尖叫声,就如同一只猫临死前的惨叫一般。
在这乱坟岗,突然听到这样一种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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