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萧曦曦惊诧,他记错人了么。自己救了他一场,还被当成一个什么“柔”。不过,这些姑且不能追究,更重要的是,冷之清,要活命。
再看冷之清在高热的体温中,浑身冒着冷汗,有些虚脱。萧曦曦拿了小盆与冰水,又找了几颗退烧药,忙不迭地照顾起伤者来。
碍于他算个陌生男人,萧曦曦不想剥离他那身上汗透了的衬衫,只能用丝被全部覆盖起他来,保证不会着凉再次升温。
喂下了退烧药,她不断地为他更换着额头上冰凉小方巾,很快,方巾便被传热,她再次洗了换上,换上换下,不知不觉几个小时都过去了,萧曦曦实在撑不住,不知不觉中,视线都朦胧起来。
一夜睡得很沉,萧曦曦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安稳地睡在了床上。等再睁开眼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时,她猛然起身坐起来,看看药箱打开着,昨晚的药物、纱布等等果然还凌乱地在原地,提醒着她,昨晚并不是一场梦。只是冷之清,已经不知去向。
很奇怪的男人,萧曦曦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凌晨时分,自己的脸颊被手抚过的感觉,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不过,昨晚发生的一切,着实令她诧异不已。
但现在人已经不知去向了,再次碰见的话,也许会更偶然吧。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看表已经七点了,只睡了几个小时,但仍然还是要给小爵和小蕙准备早饭。
打着哈欠,她缓缓爬起床来。当单身妈咪,真是伤不起。萧曦曦叹了口气。
两个宝贝乱糟糟地吃早饭,再紧赶慢赶地送去幼稚园…一圈下来,萧曦曦腰都有点挺不起来了。都怪昨晚没休息好,直到送孩子去了幼稚园回来的路上,她还是哈欠连天。
对着报纸上的求职信息,一家一家地找,筛选了半天,她决意到一个家教公司。依旧,是时间,因为做家教的话,只有时常问题,没有时间担忧,她可以更随意地选择时间。
汉语嘛,只用口语。她这点相当自信。
几天的准备顺利通关笔试面试,家教公司也对她十分认可,萧曦曦便有了自己另一份工作。这工作比起酒吧的工作而言,收入是低了一些,但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孩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吧。
第二天夜里,雷布斯公司总裁室里。司徒雷焰移动修长的双腿,带着森严锐利的气息,高大挺括的身型消融在黑暗中。
“是么,我知道了。”司徒雷焰低声对着电话听筒回答,转瞬,屏幕映出他冷峻的脸庞,再次因为荧光的消逝,融入夜色。
“焰。”顾若蓝的声音悄然响起,看着黑暗中戛然不动的司徒雷焰,她微微有些惊惧。
上次,她得知萧曦曦的两个孩子安然无恙的时候,便气恼不已,而后来,仲易轩侵犯萧曦曦却未得手,更重要的,是被司徒雷焰营救的事情——让她更是心头气恼。
前几天的一个下午,又从秘书那里得知,前几天他临时推掉所有的事务,直接交代准备许多幼儿用品,送到萧曦曦那里去。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头难忍嫉妒之情。
司徒雷焰许久都不找她了,原来,竟然又是和萧曦曦!揣测与疑虑变成现实的感觉,最让人难熬。她坐不住,尽管很晚,还是直接找到了总裁室里。
推门感觉到氛围并不轻松。她却脚步轻俏,不惹人烦地开口:“焰,你很久没有找我了。最近,很忙吗?”
司徒雷焰并不是很满意她的肆无忌惮,相比萧曦曦的青涩稚嫩,她现在愈发的成熟风情,却让他有些反感起来。但是,他也并不在意自己给她的错觉。
他勾起唇边的一抹,纵容地笑起来,转身轻捏顾若蓝的下颚:“别多想。——最近,确实忙。”这句话,果然让她闭嘴。司徒雷焰都有些自嘲,有一天,他会对顾若蓝用上这一招。
女人多是如此,只要他稍微温和轻柔一些,对方便失去了理智。
多少女人都沉迷于他的一个小动作或者话语,当然,这些在萧曦曦那个小女人那却并不好使。这点令他十分头痛。
“我…我知道…”顾若蓝的声音果然小了下去,已经说不清楚是有多么久远的时间,司徒雷焰都不曾能这么近距离地凑近到她的脸庞前。刚刚那个碰触,让她真的有些醉心于此了。
又惊又喜的顾若蓝不禁审视起自己今天来,不知道自己是有何不同,换来他如此的欣赏么。但司徒雷焰转身再次面对着窗外,手中擎着的酒杯一饮而尽,这个动作,才让她明白,他刚刚根本是对自己的敷衍。
司徒雷焰,他此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不想被自己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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