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澜起身从厅里面往外走,黏着苏文若的木木非常礼貌且干脆的喊:“叔叔拜拜!”
他笑着走到苏文若跟前,捏着木木的脸说:“这就赶叔叔走了,怎么能这么坏呢!”
捏完了木木,苏文若眼角明明扫到他的手伸了回去,不想下一刻却在她脸上也捏了一把。
她忽然难过的呼吸不畅。
曾几何时,捏她脸上的肉肉,是他最喜欢最习惯的动作。
可是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或者她和秦江澜那些过往,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又有多少是可以深究的,她心里根本分辨不清。
她一言不发,也不敢抬头看他,手被木木的小脑袋枕着,也起不来送客人。
秦江澜从她身边走开,对厨房里里于林喊:“于林,我先走了,黄鼠狼还在下面等着。”
于林在厨房里应了一声:“谢了,老秦。”
秦江澜走了出去,从外面关上了大门。
苏文若开始出神,她总觉得自己脑子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或者该做什么。
现在的她,只是如同一块木头那般没有灵魂的人,听于林的各种安排,她沉默着的接受下来,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以为,她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爱于林,一家人平安健康的过完这辈子。
可当她再见到某一个不敢去想的人,她才明白,有些微笑就像创可贴,贴住了流血的伤口,来不及愈合的疼痛依然存在。
苏文若跟木木只在一起呆了一天半,在星期天下午,于林自己开车送木木回香港,赶去木木第二天上学,因为她会晕车,于林心疼她会住不惯香港的小房子,一来一回可能她的身体会过度疲惫,便让她自己在家呆一晚上,于林说会在第二天回来羊城。
房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自己愣愣的在厅里坐了许久。
坐累了,她决定出去走走。
因为回来两天,她连大门都没出去过,哪怕去隔壁看笑笑在不在也好。
她果真去敲了隔壁一五零九的门,来开门的是个男人,这个男人苏文若有印象,说起来还有些尴尬。
这个男人就是笑笑的老公,当初因为业委会筹备组跟前物业公司打仗,苏文若和笑笑被几个保安盯上给暗揍了一顿,笑笑因此住了院,却在那时候检查出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个男人因此迁怒于苏文若,一把将她推的扑倒在地,结果这个男人被宋颜给一脚踹飞。
苏文若笑容有些勉强:“额……我找笑笑,请问她在家吗?”
男人面无表情的把门开到最大,站到了一旁,瓮声瓮气的说:“进来吧,在里面。”
这个态度很怪异,让苏文若费解,明明看这个男人的脸色不怎么欢迎,却还能让她进去?
苏文若虽然很疑惑,却还是进门脱掉了自己的鞋子,进了客厅发现并没有人,感觉更是怪异,便喊道:“笑笑?在吗?”
她眼看这阵势,以为笑笑不在家,而这个男人想对她图谋不轨才放她进屋,只是未免也太胆肥了些,左邻右里两隔壁的,还能非礼她不成?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
结果她又想多了,里头的房间里传来笑笑的声音:“文若?是你吗?一定是你!快进来!”
笑笑在家,这样她就放心了不少,刚才自己臆测有些过了,不过,活在当下社会,人还是要有起码的警醒,万一发生点什么,对别人的图谋也可以有所防备,总不能傻乎乎的等着自己被侵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苏文若踏进了房门口,立刻闻到了一阵浓浓的奶味,房里光线很暗,窗帘都被拉起来,她的眼睛适应了许久才看清了里面的状况。
笑笑坐在床上,旁边的小婴儿床里睡着一个小宝宝。
苏文若惊讶的问:“笑笑?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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