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从看守所出来了,铁蛋,邱海军和罗东信是下午出来的。人是轻伤,我赔了点钱,这事就算了了。
邱海军的饭店生意越来红火,有时候吃饭的人竟然要排队,这是我没想到的,他干劲十足,每天全身心的扑在餐饮事业上,突然有一天,他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孩,这女孩叫秋平,名字起的普普通通,但长得还算标志秀气,原来是饭店里的服务员,一个星期后,就被邱海军提升为办公室主任兼秘书。
我掰着螃蟹腿,看到窗外一个骑车送报纸的人,一头栽进沟里。
“老大,你说操蛋吧,这马路三天两头的开膛破肚,看看,这人栽沟里去了,这送报纸的人挺不容易的,听说老婆跟别人私奔了。”邱海军说。
“什么年头了,谁还看报纸?还有,这不刨路,领导吃什么?喝西北风?”我说。
“螃蟹怎么样?挺肥的吧,老大,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怀上了。”邱海军说。
“你那小秘书怀上了?”
“对啊。”
“这么快就怀上我的孩子了?”我说。
“老大,这可不能开玩笑,我的,你看看那肚子。”邱海军说。
“没看出来啊?”我说。
“刚刚怀上,怎么能看出来?我打算下个月就结婚。”邱海军说。
“好啊,结婚好,要对女孩负责任。”我说。
“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满足吗?”
“说吧。”
“我想请杨柳月当我婚礼的主持人,行吗?”邱海军说。
“可以啊,我回去给她说说。”
“还有,红包什么的,千万别包的太多。”邱海军说。
我笑了笑,“记下了。”
“晚上,铁蛋,还有贺向南说要来饭店打麻将,说好了,晚上你可不能走。”邱海军说。
“好啊,铁蛋这是要给我送钱花呀,我不走。”
“铁蛋牌打得不好,牌瘾还挺大的。”邱海军说,“每次都是他输。”
“他脑子挺好用的,比谁都聪明,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打麻将他就输得多。”我说。
“是啊,夜宵我给你们砂锅炖猪蹄。”邱海军说。
“我去楼上睡会。”我说。
“好嘞,他们来的时候我叫你,老大,要不要找个人给你按摩?让秋平给你按摩按摩,她以前在按摩店干过。”邱海军说。
“那不用了,她在按摩店干过?”
“对,是正规的按摩店,但那老板不正规,总是想占她便宜,她就辞工不干了,这女孩心地特别好,从不乱交男朋友。”邱海军说。
“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她妈有病要动手术,没有钱,挺可怜的,母女俩租一个单间相依为命,她妈那病要是不动手术,就是等死了,秋平从小父亲就死得早,出车祸死的,肇事者跑了,也没查到,我不是问你借过五万块钱吗?就是给她妈看病动手术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她母亲,也就是我丈母娘恢复得特别好,这还要谢谢你借给我的那五万块钱。”邱海军说。
“这女孩为了还钱,卖身给你了?”我说。
“不是,我母亲不是死得早吗,她母亲住院后,我就当自己的妈一样伺候着,我是真把她妈当我亲娘伺候,你明白吗?哎,我想我妈了,”邱海军说着说着要掉眼泪,“这女孩觉得我这人不错,又对她妈这么好,这么孝顺她妈,就这么着和我好上了。”
“好事,好事啊,以后好好过日子,对了,你下个月就结婚,你房子还没买吧?要不我先给你点钱,你把房子先买了。”我说。
“起承,我能有今天,全都是你帮的我,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还是先租房子吧,借钱买房子结婚不好,等我干两三年,攒够了钱再买。”邱海军说。
“好吧,你需要钱,你就给我说。”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邱海军说。
“等孩子出生后,我就认个干儿子。”我说。
“好啊,说不定是女孩呢,其实,我挺喜欢女孩的。”邱海军说。“你上楼睡会,铁蛋他们来了,我叫你,对了,彩虹找男朋友了。”
“是吗?男的是干什么的?”我说。
“她带店里来吃饭,我没问,下次她来我问问。”邱海军说。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给杨柳月打电话说在饭店打麻将。挂了电话后,贺向南推门进来。
“你真能睡?我们在下面等了你一个多小时。”贺向南说。
“怎么不叫我呢,对了,你和周小丽怎么样了?”我问。
“我们复婚了,现在过得挺好,以前都是我的错。”
“不吵架了?”我说。
“不吵了,我现在什么都听她的。”贺向南说。
“这就对了吗,周小丽不错,向南啊,别在写什么诗了,好好过日子吧。”我说。
“是啊,我只是偶尔写写,没事我就陪她。”贺向南说。
“周小娜怎么样?”我问。
“她不太好,你结婚那天,她关在屋里哭了半天,起承啊,她真的很爱你,你太伤她的心了,她现在神经兮兮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我真担心她,这她姐正常了,这小娜又这样。”贺向南说。
“哪天我去看看她。”我说。
麻将打了八圈,铁蛋输了两千多。
我手机响了,是卓依云打来的。
“起承,你来我家一趟,我好害怕,好像外面有人似的。”卓依云说。
“我这就过去。”我说着挂了电话。
“什么事?”铁蛋说。
“斐书记有急事找我,我要去一趟。”我说。
“那你赶紧去。”邱海军说。
“有事你打电话。”铁蛋说。
“好。”
我开车直奔斐书记的别墅,我在门口看了看,然后按响门铃。
进了门后,卓依云迎了过来。
“什么情况?”
“我总觉得这院子里有人似的。”卓依云说。
“你看见什么人了?”我说。
“没有,我听到外面好像有动静。”
“你这围墙这么高,谁能进来?还有你这房子都有防盗报警器的,人也进不来呀。”我说。
“进屋说话吧。”卓依云说。
进了屋,我看了看门锁和窗户,一切都正常。
“斐书记在北京还没回来?”我说。
“他之前去了半个月,前两天回来,又去了,说是还要去学习半个月。”卓依云说。
“没事我就回去了。”我说。
“起承,你要是没事,就陪陪我。”卓依云说。
“好吧,我不能呆时间长。”我说。
“要不,我给杨柳月请个假?”
“那就不必了。”我说。
“我给你泡了茶,这是上等的龙井,市长送的。”卓依云说。
我喝了一口茶,“当书记的夫人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卓依云叹了口气。
“要是一个人寂寞,就找点事干,要不去我公司当个领导?”我说。
“不去。”卓依云双手交叉握着,眼睛看着茶几上的玻璃杯。
“要是有个孩子在身边你就不会这么寂寞了。”我说。
“这就是命啊。看会电视吧。”卓依云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机。
电视上出现了一男一女在床上亲吻的镜头。
“巧了。”卓依云冲我笑了笑。
电视上的女人迫不及待的脱着男人的衣服,然后把男人压在身下,继续亲吻着。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石英钟秒针的啪啪声,一下接着一下,坚定又执着,像是要引爆什么?
我有点坐不住了,感觉浑身痒痒的,像是有只小虫在小腹上,大腿上爬来爬去。
卓依云脸色潮红,咬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我,我起身坐到她身边,她眼睛盯着我的脸,似乎看透了我,忽然,她身子倒在我的怀里。
她的wen落在我的嘴上,鼻尖上,额头上,她似乎想要把我整个人吃下去。
我推开了她。
“怎么了?”卓依云问。
“当初在你家的时候,你为什么拒绝我?”
“我那时候不还是没结婚吗?现在我们结婚了,就扯平了。”卓依云说。
“让我想一下。”我感觉脑子很乱。
“好啊,是不是在想杨柳月了?”卓依云说。
“来吧,一切都是他妈的浮云。”我把她放到在沙发上。
她的身体包裹着我,柔软温暖,我再也不想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疲惫不堪的从她身上下来。
“我要把你吃了。”卓依云说着嘴巴咬着我的肩头。
“哎,别,你咬疼我了。”
“你好厉害呦,我的宝贝。”卓依云翻身上来。
从卓依云家里出来,我浑身像是散了架,这么风骚的女人,要真是一连折腾半个月,男人绝对能瘦一圈。
回到家,杨柳月和孩子睡得很香,我倒头睡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孩子的哭声把我惊醒。
“冯起承,去给孩子冲奶粉。”杨柳月说。
“我想再睡会,你去冲吧。”我说。
“那你给他换纸尿裤。”
“好吧,我换。”
我吻了一下儿子的屁股,把纸尿裤换上。
“你夜里去哪了?”杨柳月说。
“不是给你说了吗,在邱海军的饭店打麻将啊。”
“邱海军说你走了,你去哪了?”杨柳月说。
“我去酒吧喝酒了。”我说。
“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
“最近有些烦,我爹闹着要和我妈离婚,哎!要离婚了,我妈怎么办?”
“你妈不想离婚,你得做做你父亲工作,还有,你不能让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杨柳月说。
“行,我知道了,我再睡会。”我说。
“你肩膀上被谁咬的?”杨柳月问。
“靠,还有谁?邱海军这个王八蛋咬的。”我说。
“他为什么咬你?”
“他老婆怀孕了,我给他开玩笑说他老婆怀的是我的孩子,他就跟我急了,把我抱摔在地上,然后咬我,你吊人太变态了。”我说。
“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我还以为你在外面跟哪个女人睡了呢。”杨柳月说。
“起承,今天晚上就可以和你同//床了。”杨柳月说。
“今天晚上?”我说。
“怎么了,这不是第二天了吗?就是今天晚上啊,你不想要?”杨柳月说。
“要,当然想要了,都憋死我了。”我说。
“那好啊,晚上等孩子睡了。”杨柳月说。
“好,我再睡会。”我说。
杨柳月抱着孩子去外面晒太阳了。
我开车去了邱海军饭店。
“起承,昨天夜里杨柳月打电话来,我没说你去斐书记家。”邱海军说,“我知道那个斐书记在北京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杨柳月前天和卓依云在这吃饭,我听到卓依云说斐书记去北京//党校学习。”邱海军说。
“没说就对了,杨柳月今天问我,肩膀被谁咬的,我说是被你咬的,因为我给你老婆开玩笑,你生气咬的,她要是问你,你就这么说。”我说。
“起承,你这不可不好,那是斐书记的老婆啊,斐书记这么大的官,人家结婚还没几天呢,还有,你这也对不起杨柳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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