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失眠,我出了卧室,看到卓依云坐在沙发上打坐。
“怎么了?皈依佛门了?”我说。
卓依云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继续打坐。
我打开电视,坐在她身边,把脚放在茶几上。
卓依云放下腿,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我的手机响了,是乔麦打来的。
“美女,什么事?”我问。
石涛他要死了,你赶紧来。乔麦说。
“啊?”我吓了一跳,“石涛要死?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起承。”乔麦哭着说。
“别哭,我这就去你家。”我说。
我慌忙穿好衣服,开车去了石涛家。
刚进屋,就看到乔麦在摔笔记本电脑。
“怎么了这是?石涛呢?”我问。
“他在阳台了。”乔麦说。
“跳楼?”我说。
“跳楼才好呢,让他跳。”乔麦说。
我急忙去了阳台,石涛坐在椅子上抽烟。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神经病,别理她,起承,你回去吧。”石涛说。
乔麦手里拿着靠枕冲过来,朝石涛砸去。
“有话好好说,什么事?”我拦住乔麦。
“你问他?”乔麦说。
“涛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外面有女人了?”我说。
“没有。”石涛说。
“你说什么事吧?搞得这么激动?”我扭头问乔麦。
“十万块钱,说没了就没了,给我说全买了彩票,起承,你信吗?”乔麦说。
“十万块钱买彩票?涛哥,你被驴踢了?”我说。
“运气太差。”石涛掐灭烟头。
“起承,他说买彩票就买彩票了?你也信他买彩票?”乔麦说。
“你买的彩票呢?掏出来给我看看?”我说。
“彩票让我给扔了。”石涛说。
“中了多少奖?”我问。
“都是小奖,一共有800元,都在钱包里了。”石涛说。
“十万块,才中800元,你撒谎吧?”我说。
“你爱信不信,就只有800元。”石涛说。
“起承,上次30万说没就没了,说借给朋友了,问他是哪个朋友,他死活不说,这次莫名其妙,十万块说买彩票了,连个彩票影子都没看到,你说我怎么跟他过日子?”乔麦说。
“不想过就不过,我又没逼你。”石涛说。
“好,你给我四十万,我就走人。”乔麦说。
“涛哥,找你借钱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你能给我说吗?”我问。
“给你说你也不认识,说也没用。”石涛说。
“这十万是不是也让你借给那朋友了?”我问。
“不是说了吗?买彩票了。”石涛有些不耐烦了。
“是不是乔麦在这说话不方便?乔麦,你去你的房间。”我说。
“不用了,我说的就是实情,下次不买彩票就是了。”石涛说。
“起承,自他从新洲到这后,性情突然就变了,什么事他都不给我说,我跟他这么久了,他都没带我去他家看看,我说要结婚登记,他更是不耐烦。”乔麦说。
“石涛,你不带乔麦去见你父母,你总得带我去见见吧?”我说。
“等有时间再说。”石涛掏出烟盒。
“你很忙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家女孩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对她这样?你不打算跟乔麦结婚?”我说。
“可以结婚,但现在不是时候。”石涛说。
“你应该有事瞒着我和乔麦,到底什么事,你能不能说一说?”
“真的没什么事,放心,以后不买彩票了,我也是一时冲动。”石涛说。
“你会买十万块的彩票?连乔麦都不信你,我能信?”我说。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就走。”乔麦说。
“你去哪?这半夜三更的?”我说。
“不用管我,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乔麦说。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连一个男人也搞不定?”我说。
“遇到变态的男人,我真的没有丝毫办法,我走还不行吗?”乔麦说着进了客厅去拉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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