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市长看了看刚刚种下的桂花树,“起承,昨天晚上罗臭脚被接走了。”
“从西郊医院接走的?”我问。
“对,被一个女的接走的,说是他的一个亲戚。”斐市长说。
“是接回家了?”小兵问。
“我找人去他家看了,昨天晚上他们没回家,我怀疑是张书记派人接走的,也可能是李成钢接走的。”斐市长说。
“应该是藏起来了。”小兵说。
“对,他们觉得西郊医院也不安全,昨天还出了一件事,之前给罗臭脚做精神鉴定的那家机构的负责人失踪了,他家人报的警。”斐市长说。
“找到这个罗区长,然后重新做精神鉴定,他就完蛋了。”小兵说。
“起承,你看看从李成钢那边能不能查到罗臭脚的藏身之处。”斐市长说。
“我知道东湖边上有一套别墅,很隐蔽的一个地方,李成钢的干妈住在那,李成钢的妹妹李子慧也住那,他们会不会安排罗区长住那边呢?”我说。
“有可能。”斐市长说。
“那房子里还有两只藏獒,挺凶猛的。”我说。
“要不,我找人连夜把罗区长劫持走?”小兵说。
“不能轻举妄动,还不能确定罗臭脚是不是在那别墅里,起承,你要打探一下。”斐市长说。
“好的,我从侧面打探一下,我认识李子慧。”我说。
“这事最好不要惊动纪委和公安局,精神鉴定如果没问题,我们自己审,这样心里就有底了。”斐市长说。
“行,审人可是我的强项,这你放心,我一定让这个罗臭脚全招了。”小兵说。
“不能用刑罚,不能出人命。”斐市长说。
“那是,那是。”小兵说。
“斐市长,我有一个朋友是市局刑警队的女刑警,是不是可以让她参与?”我问。
“关系怎么样?”斐市长问。
“我干姐姐,绝对没问题。”我说。
“那好,这事一定要保密,对了,李成钢那个房产项目怎么样了?”斐市长问。
“现在正在安置补偿阶段,下个星期住户开始搬迁,搬一家,我们拆一家,之前摸底了一下,有七八户人家比较难缠。”我说。
“那个地方可是黄金地段啊,他们的胃口可真大,明天下午要进行社会主义改革和党性教育,真扯淡,哎!都他妈的在弄钱。”斐市长说。
“现在房地产很火,随便找块地盖楼就发了,斐市长,不如我们也搞块地吧。”小兵说。
“这个我考虑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这个市长屁股还没坐热呢,还有,以后见面的话,来这里吧,我觉得起承这里挺安静的。”斐市长说。
“好啊,来我这里可以吃烤羊腿。”我说。
“还是乡下好。”斐市长看了看水池里的荷花。
斐市长和老婆吃完了饭,心满意足的走了。
丫丫坐在我的腿上玩着手机。
“起承,市长来找你谈什么工作?”母亲问。
“重要工作。”我说。
“我知道是重要工作,是哪方面的重要工作?”母亲又问。
“就是,怎么说呢,就是经济运行,社会安定方面的问题。”我说。
“你就是一个打工的,市长怎么会亲自问你呢,再说你又不懂经济?”母亲说。
“妈,我不是一个普通的打工的,我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级管理,就是高级领导的意思,我和这个斐市长是朋友,这你听明白了吧?”我说。
“这我明白了,是你爸让我问问的。”母亲说。
“他怎么不直接问我?”我说。
“谁知道呢?你爸就这脾气,起承,你喝茶,多喝点。”母亲说。
“妈,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啊?”我说。
“起承,没事就多回家来,你看孩子多可爱啊,海霞挺孝顺的,晚上你就别走了。”母亲说。
“不行啊,公司忙,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回家里住。”我说。
“起承,海霞在楼上卧室了,你上去跟她说说话。”母亲说。
手机响了,是万蓉蓉打来的。
“妈,你看电话来了,我是太忙了。”
我接了电话。
“起承,你什么时候来,你媳妇又要跳楼了。”
“让她跳,跳吧。”我说。
“这可是你说的,她要跳我就真不拦着了。”万蓉蓉说。
“让她接电话。”我说。
“好,我让她接电话。”万蓉蓉说。
“老公,是你吗?”卓依云说。
“是我啊,我在上班,你说。”
“老公,你怎么还不下班?”
“你在家乖,我在路上了,现在堵车,要等一会,你也知道,这个时间全城都在堵车。”我说。
“那你可以坐船回家呀!”卓依云说。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我这就去买船票,就这样吧,挂了,”我说。
“亲一个。”
“好,亲一个,我挂了。”我说着挂了电话。
“起承,你在跟谁打电话?”母亲眉头紧蹙。
“跟谁打电话?没跟谁?妈,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我说。
“起承,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给你打电话的到底是谁?”母亲说。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我说。
“说不清楚,也要说。”母亲扳起面孔。
“是这样的,家里养了一条狗,离不开我了,我走这么一会,它就想我了,这你能明白吗?”我说。
母亲吐了一口气,“明白了,我懂。”
“你懂什么?”我说。
“起承,我和你爸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上学那会没有钱,我去卖血给你缴学费,现在你有钱了,你就开始作了是吧?”母亲说。
“你想哪去了,什么事也没有。”我说。
“我真的不明白,海霞这么好的媳妇,你天天不回家,你让她守活寡啊?你对得起人家父母吗?你现在出息了是吧?市长都来找你谈工作,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今天晚上,你给我在家呆着,哪都不许去,你要敢出去,你妈我就不活了,我就撞墙死在你面前。”母亲说。
“妈,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女的就是一神经病,不,她有病,我今天不回去,她就得跳楼。”我说。
“起承,你在外面就找这样的女人啊?让她跳,她要是不跳,你妈就跳。”母亲说。
父亲从屋里出来,“怎么吵起架来了?有话好好说吗!”
“都是你惯的,今天就不能跟他好好说,他今天哪都不能去。”母亲说。
“行,不去就不去。”我说。
“你上楼去。”母亲说。
“我上什么楼?我在这喝茶呢!”
“你去不去?”母亲抄起铁锨,“你上楼给我陪海霞去。”
“好,我去,我去。”
我上了楼。
海霞低头一边缝丫丫的衣服,一边抹着眼泪。
“哭什么啊?多大的事?我外面有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
“走吧你。”海霞说。
“我得能走得了,我妈不让我走,哎,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不愿意离婚呢?”我说。
“不离。”海霞咬了咬嘴唇。
“你提个条件吧?”我说。
“没有条件,就是不离婚,我就这么跟丫丫过了。”
“你这么耗下去有意思吗?”我说。
“有意思。”
门忽然关上了。
我听到上锁的声音。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说。
“起承,今天晚上你就给我老实的呆着,哪都不许去。”
“不行,妈,会出人命的。”我说。
“要是出人命,你妈我一命换一命。”母亲说着下楼了。
海霞抱着丫丫的衣服哭了起来。
“哎,你还没完了,别哭了好不好?”我说。
海霞哭得声音更大了。
“你现在还知道哭,你早干什么去了?”我说。
“我怎么了?”海霞抬起头。
“你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我没有啊。”海霞擦着眼泪。
“还有脸说没有,是谁当初死活要跟我离婚的?是谁跑到毛四床上去的?你说说?”我拍着桌子。
“是你以前对我不好,你总是冲我发脾气。”海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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