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着头,看了一下天花板黄莹莹的灯,说,“再等等。”
“不明白?”兰香问。
“等一个良辰吉日。”我说。
“嗯,起承,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兰香说。
“说吧。”
“童军他们喊我明天晚上去吃饭。”兰香说。
“那就去吧,最近公司有没有议论我的?”我说。
“有。”
“说我什么?”我问。
“不是太好,算了,你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兰香说。
“说,说我什么了?”
“我说的话,你可不许生气。”兰香说。
“不生气,我怎么会气量这么小呢?”
“那天你不是给我一个苹果吗,他们说你是穷小子居然想吃天鹅肉,他们这样说你,我就觉得挺好笑的。”兰香说。
兰香说完,我愣住了。
“起承,他们说着玩得,你可不能生气啊,其实,他们才是穷小子。”
“我不生气,我就奇怪了,我手腕上戴着欧米茄的手表啊,没人认出这个牌子吗?我这两万块钱的手表这不是白带了吗?我没事还把袖子撸得高高的。”我说。
“哥,我看不出这手表能有两万块钱。”兰香说。
“好吧,过两天我把法拉利开来,我看他们怎么说。”
“法拉利开来是什么?”兰香问。
“我笑了一下,意大利面包。”
“很贵吗?”
“很贵,一个法拉克开来就能买一栋楼了。”我说。
“哥,你骗我,你好坏。”兰香敲着我的大腿说。
“对了,旗袍你别忘做了。”我说。
“不用做,我们店后面有一家商场,就有卖旗袍的。”
“好,你买个两三件吧,我喜欢穿旗袍的女人。”我说。
“我明天就买来,穿给你看。”兰香说。
手机响了,是马莉打来的。
“起承,你在哪了?”马莉问。
“我在按摩,有嘛事?”
“你还有闲心按摩啊,周小娜家就要被鬼子铲平了。”马莉说。
“慢慢说,不急,哪个朝代的事?”我问。
“卧槽,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他们家不是拆迁吗?不是成最牛钉子户了吗?今天晚上,开放商召集了一帮人强拆她家。”马莉说。
“那怎么办?”我问。
“小兵让我给你电话,他喊人去了。”马莉说。
“他们开发商有多少人?”
“周小娜说有三四十人,还有警察。”马莉说。
“好,我这就过去。”
我给小兵打了个电话,让他多喊一些人,每人一百块钱劳务费。然后我就打车去了周小娜家。
到了她家门口,看到一台很大的铲车,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周小娜一家人全都上了房顶,周小娜手里拿着一面国旗,周小丽也拿着一面国旗,周小娜的父亲端着一塑料桶的汽油。
下面有人喊话,一个带着黄色头盔的男子,说,“我是负责拆迁的李长河,我旁边的这个人是你们街道办事处的马主任,你们下来吧,下来我们慢慢商量,你们的要求我们尽量给予满足。”
“你甭想骗我们下去,我们绝不会下去的。”周小娜喊道。
“对,我们绝不下去,房子在我们就在,我们在房子就在。”周小丽喊道。
这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回头一看是马莉。
“小兵他们什么时候来?”我问。
“不知道啊,这都半天了,也该来了。”马莉说。
马莉说完,就看到远处汽车的鸣叫声想响个不停,十几辆车飞驰而来。
众人都把目光挪过去。
“这是我们的人吗?”李长河问。
“应该是吧。”有人回答。
车嘎吱一阵急刹车,最前面一辆吉普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后面好多人也下了车,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是小兵啊!”马莉兴奋的说。
“这么多人啊,这有好几百人啊。”我说。
“起承,越多越好啊。”
“是啊,是,是多点好。”我说。
小兵走过来,大声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拆房子的,你们是谁派来的?”李长河问。
“派你妈比的,这是我家的房子,我就看看你们是怎么强拆的!”小兵说。
“你别骂人,这是你的房子?不对吧?”李长河问。
“我是他们的亲戚,你不信问问?”小兵说。
“是的,他是我哥。”周小娜喊道。
“听见了没有,那上面的是我亲妹妹,卧槽,拆我看看,牛逼是吧,还带着他娘的警察来,我看你是怎么拆的?”小兵说。
“你说话文明点。”一个警察说道。
“去你麻痹的,文明,你是什么东西?走狗,不,看门的警犬。”小兵说。
“你别不知好歹啊。”另一个年轻的警察走过来。
“卧槽,你是哪根葱,带枪没?把你的枪掏出来看看?”小兵说。
警察眼睛瞪着小兵不说话了。
“狗日的,你们警察真是不干人事,”小兵朝后面一招手,一个男子拿过来一把双管猎枪,递给了小兵。
两个警察不由退了几步。
“卧槽,不好意思,我带枪了,要拆房子,得问问我手里的枪。”小兵说。
“我们没有强拆的意思,就是想和他们商量一下。”李长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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