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鲤鱼,其实它属于鲤鱼科,具体细分下来,应该说这是条白鲢。
白鲢耐低氧很能很差,水中氧气含量降低,会很快死亡。
韩宣前几年看过这些鲤鱼怎么抵抗结冰,在发现大部分湖水都冰冻起来后,它们会在没有结冰的湖面来回游动,确保留下可以呼吸的地方,给自己搏出一线生机。
老爹开心把白鲢放进桶里,当做自己的战利品。
还没钓鱼,就弄到条半米长的大鱼,乐呵道:“午饭有着落了,白鲢身体不好吃,鱼刺太多,容易卡住,头可以做成鱼头汤,味道挺鲜美。”
其他人对这种鱼无爱。
美国厨师为怎么烹饪鲤鱼想过一百万个办法,可就算是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厨师长,也对这种食材束手无策,断言它们只是种有害无益的废材,还害得他半个月味觉失灵。
鲤鱼腥味太重,美国人还不知道要去腥筋,再原汁原味吃鲤鱼……
是不是傻。
老巴顿从怀里掏出个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满是红虫鱼饵,抓了一把出来,迅速将木盒递给加布里尔。
“塞在怀里保暖,不然一会儿就冻死了,湖里鲤鱼多,这种鱼饵它们喜欢吃。”
言语间满是对父子俩钓鱼技术的不信任。
等往鱼钩上穿好鱼饵,韩宣拿起一米多点点的短杆,迷糊道:“这么短的鱼竿……”
“罗塔湖水深,这种短杆容易用力拉鱼,要是水的深度在两米左右,就需要用超过一米七的鱼竿了,这是以前一位垂钓爱好者告诉我的经验。”
老巴顿笑道,双手扶膝,站起来,拍掉裤腿上的雪,“好了,我先回去了,等忙完再来看看。”
韩宣刚把鱼饵放进冰洞,浮杆抖了抖,旁边老爹着急道:“傻愣着干什么?!鱼上钩了!拉啊!”
猛地用力往上提!
一条长高首鲟破出水面,这是条二十多厘米的小鱼,在成年高首鲟庞大的身躯前,连孙子都算不上,挣扎几下脱钩,噗的声掉进水里。
再次穿好鱼饵,放进水里。
按道理冬天有个冰洞,应该很容易钓鱼才对。
但从开门红钓上来条高首鲟之后,浮标接连十多分钟没动。
韩父将这种情况怪罪于在十米多外凿洞的欧文和加尔杰农两人,扭头摘下口罩,喊道:“声音小点,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典型的睡不着觉怪床歪,意外发现欧文拿冰镩戳出条六十多厘米的大狗鱼,心理顿时不平衡了,用斜眼看他。
韩宣挺怕冷。
风刮在脸上很疼,脸冻得红彤彤的,戴上绒服帽子遮住,挪动椅子坐在背风的位置。
刚敲出来的冰洞,再次结了层薄薄的冰。
钓鱼是件很累人的事情,长时间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盯向浮标。
但就是这种不知道它下一秒会不会动、钓上来的鱼有多大的好奇心,使垂钓爱好者们喜欢上这项运动。
“应该带个帐篷出来才对,失误了,踩在雪里冻脚。”老爹双腿夹住鱼竿,把手放进口袋,嘴里说道。
“应该待在家里不出来才对,不然这时候还躺在被窝里看书呢。”
韩宣瞪了眼他,听见沉重脚步声,回过头。
看体型是维尼,它身上包着白色的毛毯装北极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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