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为了火木仓队长的权威和火木仓队虚无缥缈的荣誉赌上自己的性命。
拉雷尔说的没错,他一个人肯定打不过整个火木仓队,但是就算他手里的弩箭只能杀死一个人,他们也不愿意成为那倒霉的十几分之一。
一个濒死之人的愤怒反击是很恐怖的,尤其拉雷尔手法准到令人心惊肉跳,万一他真的用这弩箭去射他们的眼睛,后果就更加恐怖了。
约翰打着哈哈强行挽尊:“好了, 大家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艾伯特老爷临行前的确叮嘱过,必要的时候我们要保证你的安全。”
何小满气势一收,没有去追究“保证他的安全”和“全力配合他的行动”之间的从属关系,反正她又不准备参军去给那些新移民卖命。
藏匿在草丛里的人大概也的确看出这边达成了统一,几个原住民也获得了同样的结果。
“我们答应你的要求, 希望那位艾伯特老爷说话算话。”
“那么首先请你们撤掉预先设置好的毒烟, 我必须要保证我们这边车队的安全。”
一方已经拿出了诚意,另一方也肯定要做出类似的表示。
艾伯特夫人不动声色观察着,果然,一人多高的荒草灌木丛中有两条因为行走出现的痕迹,就在前面不远处,一共四处毒烟。
现在不仅是艾伯特夫人和艾米丽小姐,包括火木仓队都是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拉雷尔提前识破这些人的行藏,就算他们不亲自动手,只要点燃这四处毒烟,他们一旦中毒昏迷,就成了这些暴民们砧板上的鱼肉,随意宰割。
确定毒烟已经全都被清除,何小满拿出一枚约克家族的玫瑰印鉴,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五,递给那个一直跟何小满对话的原住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叫拉雷尔,曾经被一位骑师发出过私人通缉,而我现在已经是自由人, 被艾伯特老爷临时雇佣。”
何小满收缴了他们唯一的一把热武器,并且耐心解释:“原住民的肤色和眼睛, 带着这种武器进入费罗城可能会被盘查,相信我,它只会给你们带来危险,我暂时帮你保管着吧。”
这些原住民有弩箭,会制作毒烟,他们并不缺乏防身的武器。
原住民头领有着和拉雷尔同样的黑眸黑发,他面上神色复杂:“我是野牛,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如果你骗了我们,我将以杀死你为存活的目标。”
何小满努力微笑:“我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回费罗城,期待可以见到你们。”
一场战争就这样消弭于无形,车队继续前行。
拉雷尔依旧端坐在白马之上,行在最前。
似乎靠着话术降服五人组原住民的投诚,凭借四只拿在手里的弩箭就吓得十多人的火木仓队不敢妄动这么牛皮哄哄的事并不是他做的。
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人人可欺的低等人。
但是谁若真的还这么看待拉雷尔,那只能说这人是个傻瓜。
接下来的形成一直都很安全,另外一个比较适合伏击打劫的地方也并未出现什么危险,车队准时准点、有惊无险的抵达了枫叶城。
举办舞会的地点在一所有几百年历史的巨大的中世纪风格的古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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