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脚步声,但龙小凤本能地感觉到危机,她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这时候的她不由得感谢这屋子的条件不错。
有暖盆,那两人玩游戏时又将门窗紧紧关闭,因而虽是冬天,屋里却颇为闷热,她的躯体尚存温热也就不会引来怀疑。
香风袭近,女人轻轻地揭开床帐,在床沿坐下。
似乎没想好要怎么“处理”龙小凤,女人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龙小凤把呼吸放得很慢,慢到几乎难以察觉。
因为身份特殊,她从小就和沈一白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本事,以避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的危难。
幸好是这具躯体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她得以顺利地进入半龟息的状态。
终于,女人伸出手,在龙小凤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下:“真是可惜了,长得这样标致的小姑娘……”
她叹了口气,怔怔地愣了会,方站起身,走到门边:“过来,帮我把床上的小丫头弄走。”
门外,一个木讷的小厮应道:“是。”
他似乎对怎么“处理”这些出了意外的“小丫头”很是在行,应声之后,便目不斜视地走进屋子。
显然,他对房屋里的各种道具熟视无睹,并且对那位香艳的、只穿着肚兜的女主人也是熟视无睹。
女人不死心地将白花花的身子贴过去,那小厮却像被烫着似的跳到一边:“娘子,请自重!”
“咯咯咯……”女人笑了起来。
那笑声并不淫-荡,反倒带了一丝的苦涩。
小厮走到床前,弯腰背起床上的“尸体”。
女人倚在门边,笑吟吟地看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花丛中,她才收了笑,脸上露出悲切的神情。
…………
夜黑风高,人行鬼道。
身为“尸体”的龙小凤伏在那小厮的背后,一边将生命体征降低到最低,一边暗暗评估他的武力值,寻思着找个时机打倒他,然后脱身逃跑。
可这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的地方,每隔数步就有一队巡逻经过,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发难。
而那小厮身上带着女人给的通行令牌,一路上一人一“尸”通行无阻,没有人挡住他们,也没有人问话,龙小凤根本收集不到有效的信息。
她的身子一动不动,心里却焦急得很。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小厮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身周亦没有旁人的声音,想来是到了十分偏僻的所在。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那小厮突然说道。
龙小凤第一反应是他在同自己说话,但立即想到自己是具“尸体”,并且她对装死这事特有自信。
所以……他这是在自言自语?
龙小凤不敢应声,继续作死当“尸体”。
那小厮却没放弃试图与她对话:“今天我这可是触了多大的霉头了啊。”
这句话更不像是对别人说的,龙小凤放下心来:这人八成是太过寂寞,又有点害怕,所以才要自己和自己说话。
一路伏在他背后,从他的步态与力量来看,最多是个有点力气的普通年轻男子而已,不足为惧。
就趁这时左右无人,出其不意地打晕他逃跑吧?
龙小凤正打着小算盘,那小厮已然停步,将她放下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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