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窗外的淮南零星的亮着几盏夜灯。
伴着陆远那微弱的熟悉声,我的思绪早已经透过窗飘向远方。
离开陆家大院的时候,我很坚定的想要离开。可是,看到眼前的陆远,再想着回家时在楼上咳嗽的父亲,我的心就软了。
我离开后,又能得到什么?
可,真的,每当我看到淮南的一切,我总是会看到自己跟陆历怀的曾经。
他是那么的在乎我,可是如今却说我是个狐狸精;他曾为了我可以流血至死,而今却只是那么冷漠的瞪着我。
一年了啊……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如此长的时间里,很多人的记忆都淡忘了。
没有谁会像我这般的苦想着他,没有谁能替代我心里的悲伤,更没有谁能宽慰我的心房……
所有的苦,我自己咽下去;可是我又怎能让自己的苦,体现在年幼的陆远身上。
他也是陆历怀的儿子,可是我却如此的逃避着这一切。
而今,哪怕我告诉陆历怀这一切,他都不会相信了吧?
在他眼中,我却成了一个狐狸精。
……
从陆历怀骂过我之后,我再没勇气出现在陆家大院。但是,陆爷爷却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他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了,说他骂了陆历怀。
我知道,一定是苏柔拿着这件事去问陆爷爷我跟陆历怀的真正关系。
但是,陆爷爷一定不会告诉她。
我拿着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陆爷爷的请求之后,独自闷在家里。
连续两周,情绪一直很低落。
看着窗外的树枝,慢慢的露出春的嫩芽,可我的心思却依旧阴霾。
母亲和杨雪晴知道我的心伤,她们说让我出去转转,不要总是憋在家里。
我听从她们的建议,也确实想出去散散心,否则我真的会抑郁至死。
……
既然决定要出去,便想要找个人同行。
找到徐兰,结果徐兰去请假的时候,陆历怀硬是没有批准,还警告徐兰离我远点。
行李已经准备好,总不能就这么放弃。
独自一人去了机场,想着做最快的一个班机直接起飞。
最快的一班飞机,是上海。
买上机票、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之后便坐在候机厅里等着。
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李雪曼。
我们差不多已经快两年没见了。
自从顾海入狱之后,她就离开了淮南。
此刻她单身一人,我记得她大着肚子的?孩子呢?
当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赶忙将帽檐拉了拉,我发现自己竟还如此胆怯。胆怯的不应该是她吗?当初,是她对不起我的……
但是,仔细想想,我不是胆怯,而是害怕让她知道我现在的囧态吧。
……
十一点十五分登机。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飞机一点点的起飞。
临近中午时,乘务员给大家发午餐,我侧过头刚要拿东西的时候,后排忽然站起一个人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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