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韩馥不曾睡着,脑海里不断的衡量着张阳与袁绍的利弊。
然而,这一夜,不曾睡过去的人不仅仅是韩馥,同样的还有远在涉国的张阳等人。
“奉孝、志才你们二人倒是说说韩文节愿不愿意降。”
书房内的人,来回踱步走动着,宣泄着心头的浮躁。
手中端着一杯滚烫酒水的郭嘉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悠悠然道:“主公,稍安勿躁。”
气定神闲处事不惊说的就是现在的郭嘉。
“主公取的只是魏郡罢了,而非是整个冀州,整个冀州让给他袁本初又能如何。”
“哎,奉孝你所言之事,我心里清楚,只是就怕他韩文节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子山前往足矣,韩文节想的明白。”
这个时候,着呢戏志才开口显然他对于步骘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纵然现在处在邺城中,还有逢纪、荀谌两只老狐狸,但只要不选择与这两只老狐狸面对面的正面刚上一波不就行了。
历乱的月光,沉寂的夜景,一轮新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在庭院内的荷塘中,还未开放的睡莲,叶子仿佛被牛乳洗涤过一遍。
天上的月是满月,但那一层淡淡的云遮掩住了这些,皎洁的月光倾洒至一半时,天地再一次的沉陷与黑暗中。
旋即,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吹散了这层淡淡的云,月光再一次倾洒与人间。
冀州刺史府邸中,光与暗的交错,幽幽的烛光照着那张略微苍老的脸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
幕然间,韩馥睁开了眼睛,发梢隐约间可以见到一丝的白....
月色下,那丝丝银发更显的耀眼。
昨日
他还是一头的青发
此时...
老态渐显,苍白显露。
“难怪会让那名名唤步骘的年轻人前来,不然来的就是郭奉孝亦或是戏志才....”
想通了关节,韩馥内心瞬间变得舒坦了,本来袭上心头的睡意很快的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人逢喜事精神爽
韩馥心里快速的计算着如何从章袁绍那里索取好处。
现在的他算是想明白了,也想通了张阳的打算。
张阳要的仅仅只是魏郡,而非是整个冀州。
然而袁绍与张阳不同,他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魏郡,而是整个冀州。
两个人的胃口完全不同,不过实力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袁绍唯一占据的一个优势就是出身,其余的....
韩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深知冀州就是一个烫手的芋头,谁拿在手上都不会好受,但吃进肚子里面却又非常的满足。
拿整个冀州!
就等于要站在幽州公孙伯圭的对立面,不仅仅如此,还有渤海郡的袁本初,东郡的曹操以及其余州郡的诸侯,他们都反悔纷纷朝着张阳狠狠的咬上一口。
不死不休!
眼下的并州并没有这样的实力去面对天下的诸侯。
占据魏郡一郡,又恰好能与公孙瓒保持似有似无的盟友关系,甚至对于其余等人也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剩下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
韩馥认为并州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吞并下魏郡,甚至还绰绰有余。
“明天就是转机了。”
冀州牧的位置,他留不住了,只能抛弃。
不能性命定然是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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