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中的男女就如同往常一般,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的,就这样静静看着庭院中的景色。
这等美景啊..
还是要好生的欣赏一番。
有些无言胜过有言。
“不知我爹如何了。”
离家出走都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终究她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心里还是在牵挂着身在长安的父亲。
“放心,没事的。”
坐在蔡琰身边的张阳,平生第一次伸出了手拍了拍蔡琰的肩膀,手上的力道非常轻,拍肩膀的人小心翼翼的安慰着,生怕自己的力道稍微用重一点就伤到了身边的人儿。
“哎....”
虽然知道是安慰,但蔡琰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或许,当日在梅山附近时,遇到了他,从哪个时候开始,这个年龄与她相仿的男子就莫名的会给他一种心安的感觉吧。
人生的一声,际遇相当的奇妙,就等同于姻缘一般,当初她还以为她这辈子就要随她父亲的安排,潦草的过往这一生,熟料,人生中还有这等的意外。
一人搭在另外一人的肩膀上,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僵硬无比,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也变得正常了起来。
远处,一妇人挺着大肚子,身边站着一个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夫妇二人笑眯眯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倒是有所长进。”
张杨老怀欣慰的摸着自己的络腮胡须,看着儿子功成名就,做爹的心里自然是舒畅,接下来,他就想着要去抱孙子,好在家中颐养天年。
在这一刻,张杨张稚叔也不再是雄踞一方的上党郡守,纯粹的只是一名父亲,一向想要当爷爷的父亲。
“夫君倒是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二人一日未成亲,我这心啊,就放不下来。”
当年当爹又当妈的操心习惯了,现在又开始操心起儿子的终身大事。
“夫君难道没有与子阳提过?”
张氏年轻的面容上一抹讶异一闪而过,这样的做事风格,倒是不像是她夫君所为。
“你道我没有说过?”
张杨苦涩的笑道:“这孩子像他早逝的娘,从小就自己的主意,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犟的不行,谁说都没有什么用处。”
知子莫若父
他这个当爹的如何不知儿子心里的想法。
但知道归知道,逼迫不了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他们二人的婚姻大事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哎只能如此了,不然又能如何。”
忽然,站在身边的张氏轻轻的咳嗽了起来,张杨略微不满呵斥道:“你也是,身体也不好好的珍惜。”
口中虽然在嘟喃着,但张杨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落下,脱下身上穿着者大袄,直接披在张氏的身上,旋即夫妻二人共同牵着手走在满是银色点缀的庭院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最真挚的感情莫不过于此了。
最后的一场秋风,吹拂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随之挂在了树头上.....
雪随着时间到推逝,本来仅仅只有柳絮般纤细的雪花,慢慢的变成了鹅毛般的大雪。
未若柳絮因风起,白雪纷纷何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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