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使君……虚伪?”杨涵瑶愣了下,“曹操是英雄?”抿了口酒,道:“你这说法倒新鲜。世人皆言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乃是奸雄。刘玄德仁义无双,忠君爱国,乃是大英雄……”
“呵……”王雱喝了口酒,道:“恐怕世人皆言不由衷。将圣人经典捧于神台,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背后却是手捧《战国策》,将张仪等纵横家言论立为立世之本,刘使君便是这种人。”
杨涵瑶笑了,史书上说王雱这人特立独行果是不假。对于曹操的评论一直到后世才有比较客观正面的评价出来。在这君主为上的年代王雱的言论显然是大逆不道的。
就算有人心里这么想,却也未必敢说出口。不错,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嘴上说着仁德,可背后却是将纵横家的理论奉为经典立世的根本。
“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如我这般想,真叫人意外……”杨涵瑶抿嘴一笑,“而且是从我夫君嘴里听到得。”
“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王雱笑道,拿着酒壶给杨涵瑶倒上酒,“那当浮一大白。”
“正是……”杨涵瑶举杯,“是当浮一大白。”
二人对视一眼,干掉杯中酒,大笑了起来。
待笑过后,杨涵瑶道:“婆婆与公公很是担心你,你既然无事了,我便让人烧些热水,你也沐浴更衣一番去看下婆婆与公公,好让他们安心。”
“瑶儿说得是。为夫这就去沐浴更衣,有劳娘子了……”王雱笑嘻嘻地说道:“最好是娘子能帮我擦下背,几日都未好好梳洗……”
“好……”
王雱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说?”
杨涵瑶红着脸,但却是很是用力地点着头,“这本就是我该做得,咱们是夫妻不是吗?”
“可你……”
王雱很是惊喜,心里暗道,没想到闹了几天脾气却换来这等福利,看来染真还是很在意我得嘛!
瞧着王雱那喜悦的神色,杨涵瑶脸上浮起一阵淡淡的笑意。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得,既然已做了夫妻,都坦诚相见过了,不就是帮人搓个背,这也没啥吧?
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去房门口让舒云等人准备热水,等一切弄好,当王雱开始脱衣服时,杨涵瑶忽然又有些后悔了。
平日二人哪怕做些亲密之事,那也是在帷帐内。在帷帐的阻隔下,烛光也是很昏暗得,并不是看得太清楚。
这会儿大白天,见王雱在此更衣解带地,杨涵瑶忽然不知该把眼睛往哪放了。
“瑶儿,快过来啊!你不是刚答应了要帮我搓背得么?”见杨涵瑶傻傻地站在那儿,一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窘迫的模样,王雱玩心又起,使劲地催促着。
“你不会又反悔了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我又不是君子……”杨涵瑶撇了撇嘴,移着小碎步子,慢吞吞地挪到浴盆边,见着光溜溜的王雱一脸坏笑地望着自己,一咬牙,捞起浴巾打在他脸上,故作凶狠地说道:“看什么看?!”
“咦?”王雱笑得一脸YD,“我家娘子长得好看,我看我家娘子天经地义的事,怎得还犯法了?”
“就会贫嘴!还洗不洗澡?”杨涵瑶伸手将王雱的脸撇过去,不许他再看自己,拿着澡巾在他背上猛得搓了下,恶狠狠地道:“再胡咧咧,我就这么收拾你!”
“嘶……”王雱咧嘴,“痛!娘子轻点……”
“几日不梳洗,都成积年成灰了,不用点力怎么搓得下来?”杨涵瑶见王雱龇牙咧嘴的模样,玩心也起来了,用力地搓王雱的背,道:“相公且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王雱无语,这小妮子心眼也太小了,她这哪是搓背,这是在刮猪毛啊,她这是把自己当牲口了。
“哪有啊!”杨涵瑶坏笑着,“相公可不要冤枉了妾身,妾身可是很用心地在为您擦背呢。”
说着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哎哟!”王雱大叫,“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相公你忍住,千万忍住啊!男子汉大丈夫,些许痛楚不碍事得……”
“哎呀,救命,轻点,染真!哎呀,娘子饶命……”
王雱的惨叫声从屋内传出,站在门外的一群下人面面相觑,郡主与驸马这是闹得哪出啊?
想起里面的人正在做得事,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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