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冷风呼啸,屋里虽然点了火炉,但是两个人的心却是异常的寒冷,见高俅不说话,王瑾试探道:“太尉,要不要派人去捉拿黄信?”
高俅叹了口气,道:“不用了,他换好了衣服就走了。王瑾啊,王瑾,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该有多好啊!”
王瑾不解其意,忙道:“大人,可是出事了?”
高俅苦笑一声,拨弄了一下炉火,道:“先前派遣的刘延庆部只后没有多久,就有哨探来报,言道刘延庆路上遇到了五六千流寇,被截到了半路。我又派了五千将士前去相救,到现在还没消息,我还以为都杀去济州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王瑾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济州城才不过十万左右的将士,去掉各地的厢军只有八万左右,这一口气就丢了八千,足足有十分之一。
高俅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们那里弄来的书信?难不成任城县令通了贼?”
王瑾急忙回道:“太尉,依小人看八成不是,梁山有两个贼人,一个唤作金大坚,善于雕刻各种张印;一个唤作萧让,写的一手好字,这书信八成是这两人仿制的。”
王瑾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高俅心头怒火正盛,对着王瑾道:“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什么人竟敢随意喧哗!”
王瑾不敢违背,急忙起身,一脸怒气的朝外面而去。
不等王瑾开门,这屋门被一个汉子就给推开了,呼呼啦啦的进来了一群人,高俅被吓了一跳,喝道:“一点规矩都不懂,来人,给我拉下去打!”
王瑾结结巴巴的道:“太……太尉,是刘将军……”
高俅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一看,为首的可不正是刘延庆么?
刘延庆轰然行了一礼,不等高俅回话就站了起来道:“太尉,现如今任城究竟是什么情况?还请太尉明言!”
刘延庆共有五子,但是成才的只有一个刘世光,早被刘延庆视为了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由不得他不重视。
高俅却心中一冷,这般军情大事不先告诉主帅,反而让刘延庆得到了消息,实在可恶。
便摇了摇头,道:“任城?任城不过是三千草寇么?难不成西军二郎打不过一群草寇?”
刘延庆身后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怒喝一声,大声道:“直娘贼,你这狗贼说什么?要是真的是流寇,莫说三千西军了,给我一千西军就能将他们拿下!”
高俅一脸铁青,语气中透露着冰碴,对着刘延庆道:“刘将军就是这样御下的么?”
刘延庆急忙反身给了那汉子一脚,斥道:“高太尉乃是我军主帅,有你说话的地方么?”
那汉子幡然醒悟状,急忙行了一礼道:“太尉,小人军中鲁莽惯了,还望太尉见谅。”
高俅轻笑一声,如此拙劣的演技在自己面前如同儿童戏耍一般,便道:“刘将军可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刘延庆急忙道:“不瞒大人,听闻任城贼人攻城紧急,末将将舍子派了出去。结果没过多久就有士卒逃了回来,言道有梁山贼寇在路上设下了伏兵。犬子生死不知……”
高俅叹了口气,道:“你从我这里走了没多久,又有求援的信使来,说令郎被困对影山,我已经派田虎命人带五千兵马前去相救。”
刘延庆眼中放光,正欲答话,外面传来了田虎的声音:“太尉,我要见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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