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和朱武领命而去,宋清又道:“道长,你带着我去那边看看吧。”
公孙胜点点头,一边走一边道:“哥哥,我看这辽国命不久矣,内忧外患不下于大宋。这女真本是个小部落,现如今也是起兵反辽,狼主御驾亲征,不仅没有灭掉女真,反而内部烽烟四起。我看辽国的军队和大宋差不多,也没有可战之兵,全是乌合之众。”
公孙胜是蓟州人氏,对于辽的怨恨却是极深。
宋清闻言道:“军师,辽国是烂,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是辽还是宋,烂到根子里去!倘若再给大宋二十年,西夏必灭!可惜的是大宋军队太烂了,别的方面再好,没有拳头都是白搭。甚至就拿辽来说,一边和金交战,一边却丝毫不虚大宋。”
“现如今大宋哪点好?江南赋税重地被朱勔弄得民不聊生,依我看,在这么下去,只要三五年的时间,江南就会烽烟四起!不光江南,河北这等重地也是如此!我这两趟去河北,现下正旱的紧,官员不思救灾反而都在想着办法吞并田地!”公孙胜回道。
宋清暗自点头,正是四五年后,方腊在江南起义。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已经来到了营地,为了避寒,却是点起了不少的篝火。那边宋万带着不少人,正在发放衣物,药品。
公孙胜给大家伙儿介绍道:“这位就是梁山之主!”
顿时跪倒一大片,宋清急忙扶起来身边的老人道:“老人家,折煞小子了!如今天寒地冻的还让你们在这承受风雪实在是我的过错!””
那老官儿道:“大王,俺们跟着公孙道长千里迢迢来到梁山,不冤啊!不冤啊!小老儿虚活六十多年,无论是辽官,宋官都见过不少,像大王这么体恤我等的却是第一次见!”
梁山发放粮食,衣物,药品做的却是不下于官府了。
宋清拉起来老人家,对着周围的人道:“大家快起来吧!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身子骨,却是宋清的不是了!”
见众人都起来,宋清坐在了篝火边,朝着老人问道:“老人家家里还有什么人?”
“前年我大儿子,被辽狗征走,死在了上京;去年我二儿子也被征走,冻死在路上;今年又要征我小儿子去打仗。大王,这辽狗不拿我们汉人当人看啊!”老头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我那老婆子,今年六十多岁,被辽狗打死在街上!这蓟州城里,我们汉人还不如一条狗!……”
老汉说着,说着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
其实辽的汉人势力并不小,韩延徽和韩知古是辽建国时期的功臣,甚至还有“耶律、肖、韩三姓姿横”的说法。
可惜的是上层贵族并没有给下层人民带来红利,更何况汉人除了原本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以外,还有不少是被劫掠过去的。
汉人在辽是不折不扣的二等民族,尤其是到了辽的后期,更加丧心病狂的剥削,残害汉人。
“臻蓬蓬,外头花花里头空。
但看明年二三月,
满城不见主人翁……”
营地里映着风雪唱起了这首歌,却让宋清感觉到了一种历史的使命感。
雪越下越大,整个蓼儿洼顿时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船只在上半夜还能用,下半夜也都不敢在航行了。
吴用回来的是带来了一个消息,天子册封了太子,大赦天下。
这对梁山却是个不小的冲击,毕竟有许多人是因为犯罪才上的山,这么一来,恐怕不少人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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