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听那两个字刺耳,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没敢多话。
好一会儿,圣上渐渐平静了下来。
“传朕的旨意,凤贵妃生育艰难,居于贵妃之位多年无所出,难以服众。降位为凤妃,静居昭阳宫,不必来谢恩了。”
这么一会儿,文昭仪就成了文妃,凤贵妃就成了凤妃。
天子心意难测,后宫之中人人自危。
一日之间传下两道旨意的金公公,却比谁都淡定。
“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坐得太久,总是要挪一挪的。”
凤贵妃除了美貌之外,若不是仗着凤太师在朝中的地位,如何能高居贵妃?
如今凤太师在朝中已经说不上话了,倒不如像商相爷似的安心待在府里,反而还能得到朝臣们的敬重。
凤太师连这点敬重都没了,就像跳梁小丑似的,凤贵妃的位置自然不长久。
何况圣上现在忌惮岳连铮,一切和他扯上关系的人事,注定不会被重用……
将军府中,岳连铮每日在杏林院静心养伤,老夫人等人时常来探望。
他的腿伤不是大毛病,将门出身的孩子,几岁的时候就在马背上摸爬滚打,摔一下是常事。
只是谨遵医嘱,静养为上。
“大将军,您这一招出的好。摔伤了腿,朝中果然没人敢让你去南边平叛。”
金卫吾时常在杏林院照顾他,和他说说话,谈谈外头的局势和风声。
“呵,朝中没有一个武将敢去平叛,圣上的朝廷在百姓心中,早就成了一个笑话。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没有我,大魏的军力什么都不是。”
细细回头想来,这些年大魏朝中还在打仗的将军,也就只有他岳连铮一个了。
“原本属下还怕您堕马被人笑话,堂堂大将军连马都骑不好。好在大将军设计得好,为了救人才堕马,现在外头百姓还夸赞大将军仁义呢。”
现在这种关头,多得些民心总是好事。
岳家军一向不缺民心,只是这一二年在商不换的运作之下,昔日美名越来越不被人提及了。
“百姓是最愚昧的,一向是人云亦云,被有心人带着话头跑。不过对于圣上昏庸的流言,随着南边叛军的势力扩大,是越来越甚嚣尘上了。”
说起南边的叛军,金卫吾十分不解。
“叛军势如破竹,已经攻占了岭南周边的许多城池。可长安城中还是一片太平盛世之景,好像不知道那些情况似的。大将军,你说这是为什么?”
圣上再昏庸,也不至于看着自己的一座座城池归于叛军,而毫无动静吧?
当初一听说叛军的消息时,他可是慌张得很。
“因为圣上不知道。我们得知叛军的消息,是靠自己派去的探子。各地的地方官自然也有靠驿站传递的消息,不过那些消息到底去了谁的手中,就不一定了。”
“您的意思是,有人拦截了这些消息,没有让圣上知道。所以圣上还一直以为,不需要派大将出征,那些叛军也成不了气候?”
若是如此,那情况就太危险了。
金卫吾想了想,试探道:“如今朝政几乎都把持在商不换手中,莫非是他故意阻拦了消息?”
话音刚落,院外的士兵忽然进来通传,“大将军,大奶奶和二奶奶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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