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严华实从座中一跃而起,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堂堂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街面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那些士兵是怎么死的,械斗还是暗杀?”
“都不是,是毒死的,嘴里的黑血流了满地都是!”
要是械斗还没这么吓人,那尸首青天白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个个口中黑血淌了一地的样子,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走,去看看!”
严华实是个实干派,说走就走,那两个屁滚尿流的差役还没站稳,又跟着他出门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人,都跟上!”
计师爷后知后觉,连忙让衙门里的差役全都跟上去,生怕严华实风风火火地出了事。
他自己跟在最后,自言自语,“我当了三任京兆尹的师爷了,要不是受了清平郡王的嘱托,早就反了你这个大人了。哪有这么不知轻重的大人?什么危险的地方说去就去……”
严华实到了街上的时候,军方的势力已经拉起了防线,不让看热闹的百姓混进去。
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才带着计师爷等人进了那家茶馆,便看到了柳将军。
两人对视一眼,柳将军心照不宣地朝他点了点头。
他知道严华实已经投到了商不换的阵营中,京兆尹这个官职虽不高,好在可以和他的虎骑营互相配合,他的父亲清平郡王的身份也不可小觑。
“柳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上的黑血淌得吓人,几乎遮盖了地面原本的颜色,那些将士的尸首已经被抬到了外头,整齐地排列着。
“严大人来得正好!让仵作检查检查那些尸首!有人胆敢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杀了我的士兵,我必定要他好看!”
说着一巴掌拍到了大腿上,“那些士兵就罢了,连薛副将都惨遭毒手。他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啊!”
柳将军说话刺耳,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严华实把他敷衍过去,自己到茶馆里头检查了起来。
柜台边上蹲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那个打扮得体面些,看起来是个掌柜,少的那个头上鲜血直流,只用手堵着伤口。
“来个人,给他把伤口包扎一下!”
他朝衙役们一挥手,便有人从仵作那里拿了纱布过来,受伤那人受宠若惊,千恩万谢。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老的那个这才抬起头来,见严华实面容颇为熟悉,大着胆子道:“原来是京兆尹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这几位军爷死了,绝对不是小人茶馆的问题啊!”
“回将军,大人,这些将士的确都是被毒死的,口鼻中才会流出黑血,腹中也找到了毒物!”
仵作抹着汗站在门口禀告,柳将军一听这话忙朝掌柜的赶来,气得双目圆瞪。
“仵作都说了是被毒死的,你还敢说跟你们茶馆没关系?!”
“大人,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那掌柜的不认识柳将军,只知道京兆尹严华实素来公正,便抱住了他的腿,“大人,你看看小二这个伤口!他去给几位军爷拿西瓜的时候,被人打伤丢进了井里,差点就没命了。他怎么可能在茶水和西瓜里下毒呢?”
严华实一面劝住柳将军,避免他武人脾气上来,冤枉了无辜百姓。
一面问那掌柜道:“那你呢?当时除了小二之外,茶馆里头就没有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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