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你以为真的这么容易,我只要在谭氏面前装装可怜,就自然而然有人替我来出头了吗?”
追月一愣,难道不是吗?
难道庄婉仪背后还使了什么手段,是她不知道的?
对于这一点,屏娘倒有些猜想,“奶奶之前说过,宫里那位慧妃娘娘是最爱聊八卦的。那位秦国公夫人又是慧妃娘娘的嫂子,难道……国公夫人是奶奶设法请来的?”
“秦国公夫人也是继室夫人,同为继室,她和谭氏的关系颇好。至于把她请来也是谭氏为二公子的婚姻大事着想,与我无关。我能做的,只是使一些小手段,让她在我想让她来的时候来罢了。”
不过那位秦小姐是意料之外的人物,却成了点睛之笔。
有了她的存在,商不阙彻底厌恶了谭氏的手段,谭氏被自己的儿子指责,心态急躁以至于把商相爷气病……
这一连串的反应,都比她预想得更加厉害。
“不过我想,这件事还不止是如此。你们大公子虽没说什么,他背地里怕是没少推波助澜。”
譬如控制长安城的舆论走向,让众人都更加清楚谭氏的恶行,最终传到商相爷的耳中。
屏娘不由掩嘴一笑。
“大公子从来不肯违背奶奶的心思,奶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这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好的夫君了!”
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庄婉仪翘了嘴角,“那可未必。说不准他在背后阳奉阴违,只是咱们不知道呢!”
岳连铮和病中的商相爷谈了许久,出了相府却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策马往京兆尹府的方向去了。
“将军,您要去京兆尹府做什么?”
金卫吾策马落后他一个马头,见他要去京兆尹府不由好奇。
“凤兰亭还关在京兆尹府,到底曾经是将军府的人,我去看看。”
老夫人和凤兰亭都涉嫌毒杀庄婉仪,因为岳连铮回来,自然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提及老夫人的罪。
可凤兰亭这一边,别说庄府不能放过,商不换不能放过,连圣上都不肯轻易放过。
她是凤太师的嫡女,凤太师在这里头也牵了不少线,试图把凤兰亭平安地弄出监牢来,可惜都不成功。
因为这位京兆尹严华实,可不是普通的小官,可以以权力收买。
人家的父亲是清平郡王,祖父是清平王,能把凤太师看在眼里么?
严华实之所以迟迟不给凤兰亭定罪,不过是觉得她身后还有背景可挖,不想让庄婉仪冤屈下去罢了。
“大人,有贵客到了!”
计师爷匆忙进来禀告,严华实不耐烦地一挥袖。
“什么贵客?每日都是贵客,都是凤太师派来的说客,还有完没完?以后一律不见,我严华实就不怕得罪权贵!”
“严大人好风骨,真是令人佩服。”
求见之人已经走到了堂外,陌生的声音沉着而充满战场的血杀之气,让他不由抬起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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