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婷看向邱玲珑的眼神里就充满了感激。
邱玲珑冷冷一笑,转头去把她年迈的父母扶了起来,一边相劝:“爸,妈,您二老年纪大了,可千万不能再这么哭了。”
一被劝,邱母就哭得更伤心了,一把鼻子一把泪:“玲珑啊,我说啊,这就是报应啊……”
“闭嘴!”说没说完,就被邱父喝斥。
邱父七十多岁的人了,一双眸子却是炯炯有神,他双眼一瞪,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自骨子里透出来。
他喝斥道:“就你个老太婆一天天的念叨,看,孙子没了,这下你称心如意了。”
邱母一听,气得胸口起伏,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邱玲珑一把将母亲扶住,对父亲道:“爸,您少说两句。”
邱母喘了两口粗气,拿手指着邱父,不满道:“我老太婆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了,我也要说。这就是报应,就是你个老东西缺德事情做多了。好好的正经生意不做,带着儿孙占什么码头。这些年,被你们害死的人还少吗?”
说着,邱母拽着邱玲珑的手,说道:“玲珑啊,你现在是韩家的媳妇,没什么事啊,就不要再回邱家来了。你可不要沾染了邱家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啊!”
“你个死老太婆!”邱父一听,就准备伸手过来打。
邱玲珑一把拦住:“爸,您消消气,大家都看着呢。宴墨才刚刚入棺,就让他走得安心一点吧。”
“唉!”邱父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心痛。
宴墨是他唯一的孙子啊!
邱玲珑又把自家哥嫂扶了过来。对哥哥邱时进说道:“哥,宴墨走了,咱们都很伤心难过,但眼下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宴墨是出车祸,但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意外。”
邱时进叹了一声,一双眸子迸出深仇大恨,说道:“正在查。”
“哥哥可有怀疑的对象?”邱玲珑问道。
一旁的伍云妍就适时地推了推韩泽琦。
韩泽琦立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韩泽昊?”
邱时进一双眸子就半眯了起来,咬牙道:“最好不要是他,要不然,我一定将他抽筋剥皮,拿他的皮绷鼓,挂到码头上,让码头的兄弟天天敲。”
韩泽琦再说道:“可是怎么会那么巧,他去美国出差几天,表哥就出车祸了!”
邱玲珑也假惺惺地叹了一声,说道:“唉,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巧合。只是,我一想到二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情,就会想到宴墨的死。唉!”
邱时进一双眸子就变得猩红,一拳头砸在棺材上,实木棺材上就凹进去一块。二十二年前的事情,就是他经手的,他当然很清楚。
“爸,爸,您别这样,呜呜!”肖婷婷原本坐着的,嘤嘤地哭着,一看自己公公生气把老公的棺材都砸陷进去了,她急得大叫。
这时,正好有人急急地来报:“邱爷,已经调查了,韩泽昊确实去了美国,在美国洛杉矶呆了几天,还会见了加利福尼亚州的州长。今天他才回国的,一回国,先是去了韩家,然后去了伍乔医院。这是材料,请邱爷过目。”
进来的人汇报完,就捧了一个档案袋给邱时进。
邱时进板着一张脸接过来,立即打开档案袋。
邱玲珑与韩泽琦与伸长了脑袋。
邱时进从档案袋里面取出几张照片来,每一张照片里,都有韩泽昊的身影。
有他与加利福尼亚州州长握手的,有他登机的,有他开着车子放下车窗去接安静澜的,有他牵着安静澜走进伍乔医院的……
“真不是他!”邱时进咬了咬牙,下了这样的结论。
邱玲珑不信,说道:“哥,你可别被韩泽昊骗了,他不是一般人,手段多着呢。要不然,也不至于抢走咱们泽琦韩氏总裁的位置了。”
他们今天匆匆地赶来,就是想要挑唆邱家去对付韩泽昊。
不管邱宴墨的死,是不是韩泽昊所为。他们都要设法把这把火烧到韩泽昊身上去。
现在韩氏控股天天跌停,他们的钱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履约保证金眼看就要付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韩泽昊从韩氏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由韩泽琦取而代之。然后,再用韩氏的钱来履约。
甚至于,可以用韩氏的钱再大肆买入韩氏控股。
这么多个跌停板了,股价已经跌破了五年来的最低点,绝对是一个买入的好时机。他们现在只是苦于没有钱。
原本,邱玲珑对于邱宴墨的死还是有些伤心难过的,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侄子。
不过听了伍云妍和韩泽琦的计划以后,什么伤心难过早已经抛到了脑后。
钱,和韩氏总裁的位置,才是最最重要的。
看到邱时进并不上道,她又说道:“哥,再派人查查看!”
韩泽琦也指着照片说道:“舅舅,现在咱们M国的科技很发达,要合成几张照片,真的不是难事。我想,如果表哥真的是韩泽昊让人动的手脚,这些东西,他一定是早有准备!”
闻言,邱时进的眸子就是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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