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看着球场,回答:“荣叔那儿最近没什么动静,好像经常陪着夫人在寺庙烧香。”
程彪蹙了蹙眉,“烧香?他是觉得继续跟我对着干讨不到好处,才去讨好我大嫂了。”又呵呵笑了一声,“他虽然是程家的功臣,这几年却忘了,我才是姓程的那个。”
程彪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在为谁感叹,“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他拜再多的佛,烧再多的香也没用,我程彪照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最近程子浔有点忙,因为林晓她哥给他定了半年试用期,他不知道该怎么刷试用期副本。
他问周平要攻略,周平表示他也没经验,两人只好一起上网找资料。
两人讨论了一晚上,都觉得办个party比较稳妥,容易增进感情。
程子浔打了几个电话,昔日的狐朋狗友一呼百应,都委屈地表示,程二少最近有了夫人忘了朋友,早就该找个地方把大嫂给他们引荐引荐了。
程子浔跟其中一两个商量了下,最后,资深纨绔们建议他,把地点定在“灯火阑珊公馆”,程子浔奇怪:“我记得这个灯火阑珊前不久好像破产了吧?”他们以前经常去那儿开party。
有人告诉他,“不是破产,是换地方了,老板觉得原先那地方小,换到山上去了。”
程子浔:“哦,那是要去看看。”
那人说:“我朋友上周去过,据说是按以前的那个一模一样装修的,但是更大了。”
程子浔唔了一声,当即拍板就把地方选在“灯火阑珊”。等一切办置妥当,他亲自开车去林家接林晓。
公馆在半山腰,山上空气怡人,比城里舒服。
程子浔和林晓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先到了。
林晓特别郑重地给程子浔带了份礼物。
程子浔晃了晃包装精致的盒子,弯着好看的眼睛,“什么东西?”这么大一盒,应该不是套套吧……
林晓扬扬下巴:“打开看看呀。”
程子浔喜滋滋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脸上登时五彩纷呈,盒子里躺着一条……黑色的内裤,他眼尖地发现,好像跟上次给她买的内衣是一个牌子。
关键是,内裤的某个部位歪七歪八缝了好几颗要闪瞎眼的钻石。
林晓解释,“这是我哥上次去南非给我带回来的,我特地让人镶了边,一颗颗手工缝上去的。”
周围人围着程子浔唏嘘了一阵。
程子浔跟他们狼狈为奸这么多年,自然听懂了这阵唏嘘后面的潜台词,“林家大小姐真特么大手笔啊这败家的节奏完全不输给你,这条内裤估计可以抵得上好几幢别墅了吧balabala……”
程子浔收起裤子,看着一脸求表扬的某人,揉了揉她的头,“谢谢啊。”心里却在吐血,你哥要是知道这些裸钻用在什么地方了,别说什么试用期了,回头肯定把我捆到南非埋了……
林大小姐倒是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客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家里就剩这么几颗石头能拿出手送送人了。
林晓在公馆里面兜了一圈,这里就像一座中式宫殿,房间外面全是实木雕花镂空屏风,窗外是木质的亲水平台,上面摆了几张露天沙发,还有一个正方形的鱼池,虽然水浅,但是很大。
她总觉得这里的装潢有点说不出来的熟悉。
林晓沿着木质的亲水平台绕到屋子后面,是一个小树林,刚想走进去看一眼,程子浔已经在叫她,“林林,过来吃点东西。”
林晓停了脚步,只好掉头往回走,她看了看小树林,问程子浔,“那个树林后面是不是有个很大的游泳池?”
程子浔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你来过这里吗?”这地方不是最近才开始营业?
林晓低下头没说话,其实她还知道,那个游泳池底下,应该铺着又大又圆的黑色鹅卵石,突然觉得头有点晕。
程子浔只是狐疑地看了看林晓,但是见她不说什么了,也就没有继续问。这时,有人在前面拐弯处叫他,程子浔马上应了一声,带着林晓进屋。
party很成功,但是林晓一直心不在焉,程子浔觉察到她兴致缺缺,而且今天她居然一滴酒都没有喝,有点反常。
程子浔暗自总结了下,觉得可能最近试用期的压力太大了,连带着林林也情绪不高,于是吃过晚餐,程子浔任由一群人在室内胡闹,他带着林晓去二楼的客房洗了个澡,然后带着她去露台,让公馆的理疗师给她做个水疗放松放松。
这里是半山腰,此刻天色还未暗透,可以看到葱郁繁茂的林木,以及不远处黎城的万家灯火。
露台全玻璃封闭,一点也不冷。周围是装饰用的木雕柱子和屏风,玫红色的帷帐从顶上垂下来,帷帐内点着香薰,林晓挑选了几款比较喜欢的精油,跟理疗师交谈了几句自己平时的护肤习惯。
理疗师非常认真地跟她沟通了一番,开始给她做水疗。
程子浔在旁边坐着喝香槟,全程看着理疗师给她按摩,林晓准备脱浴袍的时候,看了看程子浔,见他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也就正对着他,坦然地脱衣服。
她看到程子浔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林晓心里笑着,原来他不好意思的时候是这样的表情,真可爱,她慢慢放松平躺。
林晓在香薰的气味里快要迷迷糊糊睡过去,期间程子浔没有说话,只是低声接了几个电话,听到他隐隐约约在说公司的事情,好像什么东西被什么人砸了,林晓把脸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那一晚,她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回房睡觉,也许是程子浔把她抱回去了,也许是他们都睡在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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