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就是飞鹰门中法术修为最为高强的三个人,被这三个人一起盯上的话,那就难逃一死了。
就仿佛是死神来临一般,这个人的生命就可以划上句号了。
来的这三位护法,分别是春夏冬三舵的舵主。
一匹健马拉着一辆车厢,速度虽快,可是跟这些飞鹰门中的绝顶高手相比,毕竟还是差的太远了。
三人横贯长空而来,三条红线后面托着长长的尾迹。车上的人打马的皮鞭发出“啪啪”的声响,可是这匹马却已经达到了自己巅峰的状态了,再也无法更快一些。
“陈三斤,你还想往哪儿走?”这三人虽然用了上等的飞天之术,可是体内的真气还保存的很多,在飞行上耗去的极少,所以他们说话的语气异常地稳健。
驾马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三斤,陈三斤必须要离开飞鹰门,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对自己所爱的人下毒手的。
他自知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了,而且他也已经看到了前面的路早已被山石冲毁,早已没有了去路了。
他拉住了缰绳,烈马一声长嘶,生生地顿住了脚步,停了下来。
月色渐渐地被浓月遮蔽,露出一种十分奇特的红色的月光,将陈三斤的脸上的血色映照的更加诡谲。
三位护法从飞线上跳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将飞线收入了腰上的豹皮囊中。
“陈三斤,还不快下车来受死!”春舵的舵主上前一步,尖声道。
“今ri你行至此处,已经是无路可走了,死在我们三个兄弟的手中,总比像条狗一样逃亡的好。”夏舵的舵主冷笑着道。
最后一位冬舵的舵主显然并这前面两位舵主要温和许多,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手腕一翻,掌中就出现了一把折扇,这折扇看似是纸质的,可是却镶着金边,金币寒光闪闪,令人心中生寒。他的脸上忽然笼罩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悠悠地道:“陈三斤,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忘了当年入门前的宣誓了吗?生是飞鹰门的人,死也要死在飞鹰门之内,你能逃到哪里去?”
这三个人虽然在极力地劝降,可是并没有一人走过去跟陈三斤动手的,因为这三人都太了解陈三斤了,了解陈三斤的性格,了解陈三斤的为人,更加地了解陈三斤的身手。
他们虽然知道三人联合起来与陈三斤对战,陈三斤是必死无疑的,可是谁也不愿意先动手,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陈三斤呢。
别人不知道,他们知道,陈三斤就是飞鹰门的最后一位舵主,秋舵的舵主。
过了许久之后,陈三斤才从马车上面慢慢地走下来,他的右脚貌似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所以他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右腿一瘸一拐的,可是他的腰杆却挺的笔直,犹如一根标枪一般迎风而立。
他站在那里,看了看天边的月色,嗅了嗅鼻子,笑了笑,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居然还能够笑出来,三个人都觉得很是奇怪,春舵的舵主不由地问道:“想不到什么?”
陈三斤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想不到你们居然会杀我,我记得你们之前跟我说过,我们四人就像是兄弟一样,同患难,共生死,想不到今天你们却硬是要我陈三斤的性命,你们……”他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扫过去,道:“你们果真是我的好兄弟。”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脸上的颜色都变了变,似乎有一点羞怯。
“其实,你们要杀我,我并不怪你们,我叹气,也并不是因为我即将要离开人世,只不过……”陈三斤顿了顿话音,满目凄凉地道:“只不过我死了,你们还能活得长吗?”
夏舵跟冬舵的舵主都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那春舵的舵主耐不住性子,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三斤冷笑着,耸了耸肩,道:“我的意思想必你也很明白,那猥琐的门主不会饶恕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也不会饶恕任何一个对他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你们虽然个个都是鸿溟之地的绝顶高手,但是人总是会老的,人也总是会变的,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你们不愿意再给黑拇指卖命,或者不能够再为他卖命,届时,你们的命运岂非跟我一样。”
一番话顿时将这春舵的舵主驳的哑口无言,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话虽然没错,可是用在我们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夏舵的舵主忽然开口道:“我们是杀手,杀手在成为杀手的第一天开始,性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我们依靠卖命而活着,这虽然是我们的悲哀,可是这也是我们的宿命,所以……”他手腕微微一动,手中已经出现了他的兵器。再一抖,一柄七尺长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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