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墨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赶紧顺着陈三斤射出的方向望去,陈三斤确实是一位天赐良才,他冲过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也已经冲了过去,两个人冲的点居然是同一个点,这个点就是思君。无墨差点要惊叫起来了。
陈三斤若是稍微反应有一点的迟钝,方向有一点偏差,那么思君就只要等死的份了,因为直到此时,思君还在弯着腰拾柴,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到了命悬一线之时。
陈三斤人射出去的时候,背后的巨剑也已经被拔出,巨剑在手,他接着自己飞出的力道,趁势将剑挥出,直极黑衣人脑后的死穴。因为两人虽然目标是同一个点,可显然也是有前有后的,因为黑衣人本就是先出手的,所以陈三斤在后。黑衣人的全副精力都在思君的身上,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个陈三斤。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这只黄雀就是陈三斤,本来黑衣人的手已经变成一只锋利的爪子,抓向了思君背后的至少三处大穴,这三处大穴不论是哪一处出抓到,都必死无疑、回天乏术。连陈三斤的脸上都沁出了丝丝汗珠,不过他有信心,也有把握,能够在黑衣人抓住思君之前,自己的剑先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这倒不是说陈三斤的身手比黑衣人慢,而是黑衣人距离思君比陈三斤距离他要远得多。陈三斤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这个人如果执意要杀思君的话,那必将先死在自己的剑下,这人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吗?
陈三斤没有去想,这其间连一秒的空间都没有,哪还有余暇想这些问题。可是情形突然就发生了变化,意想不到的变化。
黑衣人本来整个人都在陈三斤的剑光笼罩之下,可是当陈三斤的剑刺下去的时候,黑衣人的人忽然就改变了飞行的角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的人一下子就跃然而起,闪到了思君的前面,这一变故是陈三斤所没有想到的。
这这样的速度之下,想突然改变飞行的方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连陈三斤也办不到。所以陈三斤的剑刺下去的时候,只刺入了空气,但是黑衣人的一抓下去,就瞬间制住了思君,制住一个人,自然比杀掉一个人还要难。
他制住了思君之后,就抓住思君,犹如大鹏展翅一般,急急地往后退出了十来米,因为他怕陈三斤在这其间会出手,这个人的心思也不可谓不缜密,显然是一个久经杀阵的高手。
陈三斤没有出手,也没有跟过去,因为思君在他的手上,黑衣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并没有杀思君的意思。
陈三斤冷冷地站在那里,两人形成了对峙。可是在一边的谢天普有些按捺不住了,拔腿就想冲过去救思君,可是陈三斤拦住了他,厉声道:“不可乱动。”他呶呶嘴巴,道:“现在思君在他手里,你要是乱动的话,思君就会有生命之虞。”
谢天普眼睛瞪着黑衣人,忽然跺了跺脚,大声冲着黑衣人道:“你想做什么?你可知道她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的脸在一块黑布后面,所以无法看清,但是别人可以感觉出来,他根本泰然自若,一点也没有被谢天普的话打动,悠悠地道:“他叫做思君,是坠落之地白虎团的千金大小姐,而至于你……”他一只手制住思君,一只手指了指谢天普,道:“你就是聚义堂的堂主谢无敌的儿子谢天普,我说的是与不是?”
谢天普怔住,他本来想道出身份来将黑衣人吓走的,没有到黑衣人早就清楚了自己的底细,这次闻言变色的就是谢天普自己了。
陈三斤微微阖着眼睛,道:“你就是那个杀了船上数十位船员的凶手?”
黑衣人不否认,道:“没错。”
陈三斤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现在又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上恶魔岛来,莫非是想将我们赶尽杀绝,然后你独自一人去找罗刹牌?”他冷笑着,继续道:“可是这个岛上遍布机关暗卡,纵然你本事再大,也迟早会死在这里。”
黑衣人突然仰天大笑,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笑了许久,才止住笑声,道:“还真是可笑,以我现在的修为,又怎会将罗刹牌看在眼里,而至于锦城那款弹丸之地,更是不值得我一睹……”
说到这里,陈三斤就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黑衣人一脸正色,道:“我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如果你可以保证听我的话,那么我就可以放了这个女人。”他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气,思君就一下子面如土色、痛不欲生。
这使得一边的谢天普犹如疼在了自己的身上,赶紧朝着陈三斤扑了过来,拽着陈三斤的衣襟,嘶声吼道:“你快答应他答应他啊,不然思君就死定了,赶快啊。”
陈三斤冷冷地看着谢天普,没有说话。
谢天普放下了陈三斤的衣襟,道:“你只要答应了他的要求,我愿意已数不尽的金币与你交还,让你享不尽荣华富贵。”他见陈三斤不语不动,就试探着问道:“你答不答应?”
陈三斤不再看他,只是目视着黑衣人,道:“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你不妨先说出来。”虽然思君跟他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甚至还是罗刹牌的竞争对手,可是让他看着一个女人死在他面前,他还是做不到的,何况边上还有个要死要活的谢天普。
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爽快,我只是要你答应我,放弃去找罗刹牌的念头,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就此罢休,我可以马上给喊一艘船来,载着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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