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巨坑里面却有三个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除了还活着的阿翔之外,还有胶靴跟松之助。他们三人刚才还打的难分难解,可是这一刻,居然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阿翔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握着一把暗器,但是永远也发不出去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他收手了,放开了将死的松之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望月的“招魂曲”。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放过松之助,为什么要舍命救阿翔,也许只是他在生命的残念中,并不想杀生吧。
又或许他觉得望月跟小森王更该死吧。
但无论如何,他自己却已经死了。
而在同一时刻,一直在缠斗的红白双魔与叶凡也脱离了开来,各自从空中飞奔而下。
他们没有分出胜负,却同时脱离了。
一直缠斗下去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叶凡落到地上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胶靴,胶靴满身是血,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忠诚的人,活着的时候是沉默的,死的时候也同样沉默。
叶凡冲了过来,抱住了已经死掉的胶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这个老实人的死,居然触动了他脆弱的神经。
在之前的谈话中,他能够感受到,这个老实人与他一样,都同样是个落寞的人,同样是个痛苦的人。
而现在,他还活着,胶靴却已经死了。
“是谁杀了他?是谁?”叶凡全身都在颤抖着,声音也在颤抖,双手握成了拳头。
小森王站在望月的身边,笑眯眯地道:“哟,看上去,这个人想为他的同伴报仇呢,你惨了。”
望月不以为意地道:“是吗,如果他有这个本事的话,我倒不太介意。”
叶凡的眼睛瞪大,愤怒充斥了他的眼球,他直视着望月,恨声道:“是你杀了他?”
望月悠悠地道:“我本不想杀他,可他自己却偏偏要堵抢眼,这样的一个人,死了也好。”
叶凡将胶靴的遗体平放在了地上,慢慢地站起来,怒视着望月,声音却平静了下来,道:“你敢不敢跟我动手?”
望月散漫地道:“如果你想动手,那就出手好了,我随便。”
他根本没有将叶凡放在眼里。
阿翔一把拉住了叶凡的衣角,小声道:“兄弟,你不是他的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跟他动手,只有白白的送一条命,你还是赶紧上去找你的同伴吧,我们来挡住他。”
叶凡转过脸来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道:“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报仇。”
血白双魔也走了过来,站在叶凡的面前,道:“你还是快走吧,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你现在跟他斗,只能是自取灭亡。”
刚才两人还是仇敌,现在因为特殊的原因,却站到了一块。
望月跟小森王两人懒散地站在那里,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几个人,也没有插嘴。
松之助虽然被胶靴所伤,但所幸胶靴及时收手了,所以并未伤及要害,他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胶靴,眼中露出了一丝抱歉跟痛苦的神色,他也走了上来,拍了拍叶凡的肩膀,道:“你还年轻,何必在这里断送自己的前程,你的同伴恐怕也不想你枉送了性命吧?”
这句话一下子触动了叶凡的内心,叶凡的双手握的更紧了,他最强状态之下,也只能跟血白双魔战成平手,而连血白双魔都都承认望月的实力,更能表明他与望月之间的悬殊了。
有风吹过,将他滚烫的脸颊吹的冰冷,他心中的怒火也被压制了下去,他知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正如黑白双魔所说,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
这句话,陈三斤也曾经跟他说过,他已经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了。
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二话不说,抱起地上胶靴的尸体,转身奔了出去,朝着生死阁奔了出去。
望月跟小森王都没有制止。
因为叶凡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也不想做无用之举。
“望月,我知道凭我们三个,也许拦不住你,但我却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造反?”最先开口的是松之助。
松之助向来对武士组忠心耿耿,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叛变这种事,所以他厉声质问望月。
望月将眼睛取了下来,用纸巾细心地擦着,道:“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没有人真的愿意做一个永生的奴仆的,正如某个伟人所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而恰巧我就是个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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