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梭……”
又是两声,在陈三斤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另外一道黑影在众人的身后闪过,速度极快,连是人是物都看不清。
李兴的眉头皱了皱,道:“这些人看来是盯上咱们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叶凡此时喉咙里申银了几声,慢慢地睁开眼睛来,轻声道:“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到不了上面,就会被他们这样骚扰的自乱心神的。”
见到叶凡终于醒来,陈三斤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连道:“你醒来啊,真是让我们着急,现在好了。”
其他的人也是吃了个定心丸,在这种危机的关头,一个伤员总是让人挂心的。
叶凡将手从胶靴的肩膀上抽了下来,跺了跺脚,疏松了一下筋骨,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我看你们还是继续走,我留在这里,把所有企图偷袭的人都拦截住,以保你们可以顺利地达到上面。”
陈三斤第一个不同意,道:“这怎么行呢?你现在受伤了重伤刚醒,体内大大折损,留在这里对敌太危险了,还是跟我们一起走的好。”
叶凡却好似下定了决心,坚毅地道:“三哥,你放心吧,我只要眼睛还能够睁开,就不会轻易死去的,这一路上,我已经干掉了好几个敌人了。”
陈三斤看着叶凡眼中坚定的光芒,自己的眼睛却有一丝酸涩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
叶凡握住了陈三斤的手,决绝地道:“三哥,现在当以大局为重,你们走,我来断后。”
陈三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他很了解叶凡的脾气,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变的,他也了解叶凡的底子,叶凡的爆发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正如他自己所说,不会轻易死去的。
“好,那你要好好地活着,我相信,我走出来的时候,一定还能看到你。”陈三斤朗声道。他真的不想失去叶凡这样一个忠诚的下属跟真挚的好友。
他的手也同样紧紧地握着叶凡的手,两人的手都是冰冷的,可是友情却像是阳光一样温暖着两人的内心。
男人之间那种如山般的兄弟之情,有时候比小儿女的哀怨情长来的更加的浓烈。
“我也留下。”
一直都不说话的胶靴在此时突然说话了,他说话通常都说的很简单,很明了,这次也不例外,只有四个字,但却表明了他的决心。
狄凌并不像陈三斤那么重感情,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现在他们俩可以做个对了,我们还是继续往上走吧。”
陈三斤也不再多话,现在不是离长别短的时候,每一分一秒都显得极其的珍贵。
其他四人沿着阶梯而上,很快,只余下了叶凡跟胶靴两个人了。
叶凡在阶梯上坐了下来,咳嗽了两声,双手按着胸,其实他的伤情还没有完好,皮肉上的疤痕还在隐隐泛痛。
胶靴站在叶凡的身边,目光左右扫视着,神情很专注。
叶凡笑了笑,道:“不必那么紧张,他们在以逸待劳呢,你若是太紧张的话,就正中他们的下怀了。”
胶靴瞥了叶凡一眼,没有说话。
叶凡从砖缝里面拔出一根青草,放在嘴里嚼了两口,慢悠悠地道:“说实话,我想不到你会留下来陪我。”
胶靴又扫了叶凡一样,还是没有说话。
叶凡将青草一段段地吸进嘴里,道:“我这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孤儿,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我妈妈也把我抛弃了,我一直觉得,我这个人,注定要孤独一生的。”
这句话好像说动了胶靴,胶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很你比较能够玩得来。”
叶凡道:“哦?你也是孤儿?”
胶靴没有回答,他不想再别人面前抛露自己的身世,很多人的身世里面都有些难言的隐痛,胶靴也有,叶凡可以看出来。
“如果等会我有危险了,你可千万不要管我,你可以独自一人跑。”胶靴改变了话题,道。
叶凡将青草吐了出来,吐在地上,笑呵呵地道:“你以为我会救你吗?我这个人向来很自私的。”
胶靴板着脸,道:“那就好。”
叶凡道:“我说,难道你喜欢一天到晚,都板着张脸吗,我知道你很想笑一笑的。”
胶靴还是面无表情,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笑了,我也忘了自己上一次笑是在什么时候。”
如果一个人连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那这个人一定有一段非常痛苦的往事。
叶凡吸了口气,道:“其实,我很能了解你的体会,我以前……”
他的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话音,因为他看到了广场上一下子出现了四个人,四个人的影子被长长地拉在地上,显得无比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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