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凡听到湘雅的这句话之后,只觉得浑身一凛。敌人还没有出现,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了。
湘雅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怎么了,害怕了吗?”
叶凡咳嗽了一声,道:“没有,谁说我害怕了,走。”
弯道拐过去,走了大概十来步,就看到了一个屋子,屋子就在道路的边上,两扇门关合着。
两人的脚步同时放缓,就好像从这扇门里面,突然会冲出来洪水猛兽似地。
叶凡没走出一步,都会感受到全身的冰冷之意增加几分,让他几乎有点发冷,这种感受他很少存在,就算是历经生死之战的时候,也不会有,但是这一次,仅仅是从门前走过而已,却已经让他如履薄冰一样了,小心翼翼的。
“我说。”叶凡将声音压得很低,道:“你说的敌人是不是就在这个屋子里?”
湘雅想笑笑,缓和一下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可是却没有笑出来。
“如果我们运气比较好的话,也许就碰不到他,他不一定百分之百就在这个屋子里面的。”湘雅安慰着道,其实她自己也是心机若悬。
她也知道,真山润兽不在寝室的概率很小。
叶凡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轻,他显然很不愿意遇上真山润兽这样的敌人,可是有时候……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子,你越想碰到,就越是碰不到,而越不想碰到的话,那它就来了。
正当两人快要走过这两扇门的时候,门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吼叫。
这吼叫就像是野狼一样,显得孤独而诡异,声音拖长,叫了很久之后也归于平静。叶凡的脚步停住。
他很清楚,这一次,这逃避不掉的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要迎战了。
他转过脸来,看向那两扇门,门缓缓地朝着一边拉开。
叶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跳到了嗓子眼上。
真山润兽还没有出现,但是杀气已经将周围的空气中凝结了,冷的就像是冬天一样。
门终于全部拉开,走出来一个人,一个穿着厚厚棉大衣的人,头上戴着一个灰色的头套,手上也有一双手套裹着,不但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身上的一寸皮肉。
叶凡眨了眨眼睛,盯着这个人看了很久,真山润兽的奇特装扮让他感觉太奇怪了,现在并不是真的到了冬天了,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为什么要穿得这么厚、这么严密呢?
真山润兽虽然全身都包裹着,但两只妖邪的妖精却露在外面,眼中只有一点黑色的眼珠,其余的全都是灰黄色,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眼睛了,只有动物才有这种眼神。
叶凡看到这个眼神,就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再看湘雅,已经一步步地退到了墙边,靠着墙站立着。一股不言而出的压力,瞬时就笼罩了叶凡。
叶凡知道,这一次,才算是遇上了真正的敌人了。
真山润兽站在叶凡的对面,一动也不动,任由叶凡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视着。
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落叶吹起。
真山润兽也轻轻地吹出一口气,冷声道:“你就是今天闯进铁堡来的支娜人?”
支娜人是日本人对中国人的一种蔑称,带着侮辱跟藐视。
叶凡有点怒了,瞪着他道:“我是中国人,也就是你日本人的祖先。”他故意笑了笑,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吗?在我们秦朝的时候,秦始皇派徐福带领三千童男童女往东海蓬莱求长生不老之药,后浪涛将船只摧毁,他们漂流到了你们日本岛,才会繁衍生息下去,有了现在你们的日本人。追本朔源的话,你们可是我们的后代啊。”
真山润兽眼中精光射出,怒道:“你说什么?”
叶凡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说一个事实而已,也许你们自己也很明白,只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
真山润兽冷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奇特,就跟野兽的吼叫一样,“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英雄不言当年之雄,纵然你们有秦皇五帝,但现在呢,你们还剩下什么,我甚至一根指头就可以虐死你。”
叶凡并没有生气,他以前听陈三斤说过一句话——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
他只是冷冷地道:“难道你们民族的骄傲就是靠嘴巴说出来的吗?”
言下之意,就是有多大的本事,就使出来看看,光靠嘴巴是没用的。
真山润兽的右脚在地上猛地一跺,地面上的地砖立刻就裂开,一只脚陷下去了半尺,他眼中的精光更甚,衣服一段段地裂开,露出野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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